几人的争论全停了下来。
不解地望着江硕手机的那张纸。
石一歌扯过来看了下后,头皮一阵发麻,恐怖如斯。
朱丽看了一眼后同样沉默。
朱云薇看了后开口:“小硕硕,这不得激发咱们之间的矛盾啊。”
干公关工作的,他们所有的工作核心是为企业赢得好口碑,为企业解决,公关掉所有负面影响,以及和一些相关部门维护好关系。
所以对于这种激化矛盾的方式,朱云薇最为不理解。
江硕想了想开口:“谷哥华夏事业部负责人是外国人?”
朱丽开口:“对,叫麦迪。”
“麦迪?”江硕马上想起了那个睡不醒的球星,但很快正色。
把纸扯了过来,把上面的华夏文换成了拼音。
“外国人不一定看得懂华夏文,但换成拼音字母,他们可能会有亲切感点。”
“就这么做吧。”
三人全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恐怖如斯。
但又恐怖如斯的通体舒泰。
马上按照江硕的要求,用一号方正粗黑宋简体,在一张a4纸上打了这么个拼音。
隆重地用一个信封包好,叫了顺通快递,交代这是江河集团总顾问江总的信。
务必专机专送。
快递员非常隆重地接过了信封。
然后专人买了机票,送到了京都谷哥华夏事业部。
麦迪作为全球最大互联网公司之一的华夏事业部负责人。
他每天都很忙碌。
他不喜欢这块土地,表面上,他和身边的每个华夏人相处得非常好。
可实际上从骨子里的有种优越感。
总喜欢用高高在上的上帝视角,去审判身边的现象。
今天他原本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结果一个穿着顺通物流的快递清爽小伙,露出了空姐般的洁白牙齿,站在他跟前。
“你好,顺通快递,有您的专机收件,请查收。”
麦迪没多想,在快递单上划了两下后,拿着快件又回了办公室。
解开纸袋后,看是扬梦科技的回信。
正色了不少,推了推眼镜片。
一头雾水,冥思苦想了半天后抱怨道:“谢特,这是什么单词?为何我看不明白。”
马上召集了他企业的高管坐在一起。
这些人当中有华夏人,有米国人。
米国高管同样脑袋想破了也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
但这些华夏人他们看不懂吗?
这哪里是什么单词,分明就是一个词的拼音嘛。
不过他们只能装傻,不能说。
个个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说着:“扬梦科技狂到这个地步了吗?我们是全球最大互联网公司之一的谷哥啊,”
“一定要这么不给面子?”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还是没有人认出来,麦迪有心恼火地开口:“该死的,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什么意思的吗?”
“你们可是全球最伟大的互联网公司员工!”
还是没有人说话。
麦迪气得把纸抓成了一团,往边上一摔,开始各种狂叼了起来。
这时边上一个扫地大妈拿着纸起来打开:“我看看写了啥。”
这大妈谷哥的员工都认识。
大妈家很贫困,他老公是做小区保安的,他在谷哥搞卫生也很多年。
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
家庭年收入不足三万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可大妈家里在二环有三套四合院!
总价值数千万!
所以谷哥的人都笑她是最富裕的穷人。
大妈平日里性子也非常开朗,她可从来不管你是什么老板。
人家虽然穷,但也是有地气的京片儿。
一手臂把扫把给卡住,两手摊开了纸张。
愣了下。
然后开口:“哥屋恩滚,滚。”
“这不是滚的拼音吗?”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个个静若寒蝉。
如是落地缝针落地可闻的短暂死寂后。
砰的声,麦迪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华夏人。”
“他就是一个狗屎般的小人,专机送滚,他这是在挑衅我,以及全球最伟大的互联网企业!”
“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麦迪还是小看了小钢炮江囚头。
不等他们谷哥的人谴责。
咚咚新闻用一个大横幅推送了一篇报道:
震惊,咚咚创始人专机送滚!
内容大概地讲了一遍谷哥如何勒令他们道歉的事。
而且充分地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并直接把他们的律师信给张贴了出去。
外国人永远不懂华夏人思维,这也是为何后世哪怕谷哥也好,亚马循,甲骨文也罢,这些全球叱咤无敌手的企业。
唯独到了华夏,没有一个能生存多久的。
华夏是讲人情的社会。
你现在本身就处在非常不利的舆论风口上。
你们若是拿出了低姿态,好好道歉,认错,再加上一系列的公关措施。
可能谷哥当下的危机可能就会过了。
可现在你竟然想硬怼我?
每个炎黄子孙,内心深处都忘记不了那一段洋人混乱华夏的屈辱近代史。
你这么一干,必然会火上浇油。
人家管你什么狗屁谷哥,干你没商量。
结果可想而知。
此篇报道进一步激发了矛盾。
谷哥总部的门口都开始有人拉横幅。
不过,大家又觉得十分好奇。
咚咚这样碰瓷谷哥,目的是为了啥?
炒作赢得流量吗?
扬梦系掌握了流量终端,他们需要这么做吗?
比如喜欢在一起谈心的三大祖师爷,他们又为了这事儿坐在一起了。
三大祖师爷现在有种英雄暮年的既视感。
企鹅已经崛起,连当年他们看不上的杭城那个一出口就是全人类的火车哥,都已经快要崛起了。
相反他们好像正在越来越偏离华夏互联网中心。
没事喝喝茶,聊聊几家互联网的事,没事也一起谴责一下后生不讲武德的行为。
有时候也会偷偷笑下某个企业。
这次他们得知了专机送滚字事件后。
三人认真地探讨了一会后。
张招阳开口:“我琢磨这事儿,肯定又是江囚头搞出来的。”
“他不是总顾问吗?这人一直狂妄无边,是他的作风。”
丁三石想了想:“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可他为何要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