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开车载着律亚楠到了西城区光明路和新兴路相交的地方,上次聂天送律亚楠来过一次,但是具体位置不知道。
这次一直将车子停到了路边,才知道是哪个巷口,等聂天停好车和律亚楠下车后,路边有几个青年路过,不禁都盯着聂天的法拉利看了几眼。
几个青年一看律亚楠,立刻朝着律亚楠一笑,“楠哥好!”
也有人朝律亚楠道,“楠哥,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楠哥?”聂天一听这话,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楠哥?”
律亚楠顿时朝着那几个青年一瞪眼,那几个青年立刻笑着跑开了,还有青年在调笑道,“看来楠哥也有人收了?”
等几个青年跑远后,律亚楠这才朝聂天说道,“不用理他们,家附近的几个小屁孩,从小总被我和我哥欺负,胡乱叫的!”
聂天脑补了一下情节,完全可以想象,这个平时沉默不言的律亚楠小时候绝对被胖子调教的就和个假小子一样,叫楠哥也就不奇怪了。
律亚楠带着聂天朝着前面走去,聂天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段也是民房居多,和自己原来家那边也就三五里路,小时候也经常到这边来窜巷。
不过近年来城区改造,光明区的大部分房子都已经拆掉重建成了商业小区,这一段的民宅由于和新兴区较近,当年没有划分到拆迁范围内,一直说着要拆,但是迟迟也没动静。
很快到了一个水泥墙的院子前,律亚楠拿起钥匙打开了铁门,进门后是一个封闭的院子,院子里的地面都是打磨好的大理石,一侧还有一些盆景和花卉,另外一侧停着几辆电瓶车。
而在一楼客厅的大门前,一张躺椅上,正躺着一个平头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此时似乎已经睡着了一样。
律亚楠这时走了过去,拿起滑落在他腿上的薄毯又给他盖到了肚子上。
这一动,躺椅上的中年人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律亚楠,立刻眉头一皱道,“不是说带男朋友回来给我和你妈看看,你妈都等的睡着么,一桌菜都凉了……”
律亚楠立刻抱歉的说道,“爸,我不说了,今天晚上有个紧急任务,我出任务去了,破获了一个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贩毒案件,又和老孙去市局汇报情况了……”
律爸爸眉头一皱,刚准备说什么,却注意到女儿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呢,立刻从躺椅上就坐直了,“你是……”
聂天闻言立刻微笑着上前,朝律爸爸伸出手,“叔叔,你好,我叫聂天!律……囡囡的……朋友……”
律爸爸本来看聂天的身形和他的眉宇之间,还以为是女儿所里的什么同事呢,一听这话立刻站起身来,和聂天握了握手道,“你是囡囡的男朋友吧?”
聂天“尴尬”地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个时候承认显得太假,这种适当的尴尬,反而容易让长辈信任!
律爸爸立刻朝律亚楠道,“囡囡,快,上楼把你妈叫起来……”
“叔叔!”聂天连忙和律爸爸说道,“今天太晚了,阿姨已经睡了,就不要叫了,我这次也不是专程来拜访,本来呢今天囡囡是和我说好的,正好她所里有任务,我呢正好也有点事,但是事后一想不对,已经答应了二老了,怎么能食言呢,所以再晚也觉得要来打声招呼比较好,好在叔叔您还没睡,下次挑个时间,我再来专程拜访!”
聂天一番话听的律爸爸不住点头,律亚楠都不禁盯着聂天看了几眼,看他那样子,这台词是不是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还是天生就是撒谎的能手啊,自己都差点觉得他就是作为自己男朋友上门的了。
“囡囡!”律爸爸立刻朝律亚楠说道,“不叫你妈也行,你去厨房,把几个菜热热,我和小聂喝几杯!”
律亚楠则说道,“我和他都吃过了,况且天色也不早了……”
律爸爸却说道,“不早什么?我哪天不是十二点才睡呢,现在才十点多,早的很呢!”
聂天闻言不禁看向律亚楠,询问她的意思,见她脸上似乎也没表达出什么意思来,只好一点头,朝律爸爸道,“行,那我就陪叔叔喝两杯!”
律爸爸一笑,还没说话,聂天又补充一句,“不过晚上喝太多不好,我们点到即止,好吧?”
“好,好,好!”律爸爸笑道,“点到即止,点到即止!”说着朝律亚楠道,“囡囡,还站着做什么,去把饭菜热热,对了,把我那瓶净装老淮江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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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亚楠则看向聂天,似乎在询问聂天,真的没事,不耽误你事?
聂天朝着律亚楠一点头,就当回答了律亚楠了,随即朝律爸爸道,“叔叔,你还藏着净装老淮江呢,是不是那种裸瓶装,铁瓶盖那种?那可是好东西啊!”
“一看你就是识货的!”律爸爸朝着聂天一笑道,“这种酒当年只有十块钱一瓶,但是够纯,够劲道,我当年埋了一箱呢,专门负责招待贵宾的,不过也有不识货的,去年我拿一瓶出来,那人看瓶盖都生锈了,还满脸不快活呢!”
聂天立刻说道,“那是他不识货,净装老淮江到现在都有二三十年历史了吧,我记得有个竞拍网上都有底价都标到1000一瓶的,好像最后成交价是3500还是5500的忘记了!”
律爸爸听的目瞪口呆,惊讶地说道,“这么贵?真的假的,我家里还有五六瓶呢,岂不是要卖好几万呢?”
律亚楠见状,不禁会心的一笑,爸爸平时话很少,今天居然和聂天说这么多话,看来打心底是已经把聂天当女婿看了,不禁心下一暖地多看了聂天几眼,这才去了厨房。
“这是有市无价!”聂天这时朝律爸爸道,“现在净装老淮江已经不产了,而且淮江酒厂都重组成公司了,但产出来的酒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了,这个是喝一瓶少一瓶了,怎么能卖呢!”
律爸爸闻言不禁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也是,我就留着了,你不知道,我家还有个小子呢,囡囡应该和你说过,他有个龙凤胎的哥哥,那小子也是酒鬼,我至少要给他留两瓶呢!”
聂天本来还满脸堆笑呢,听律爸爸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心里一酸,律爸爸还不知道,他儿子以后再也喝不到他爸爸特意给他留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