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血掌印,我顿觉脑子里“嗡”地一下,莫疯子死的时候,身上也有这么一个血掌印!难道说,刚才那个入魔的家伙就是杀死莫疯子的凶手!?
我顿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心里又气又恼,早知道那家伙就是杀死莫疯子的凶手,哪怕拼了命,我也要把他抓住。
我想那家伙瞎了一只眼睛,又被阿鬼打了两枪,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逃不远,我大吼一声,立刻抓起一把长刀冲出了宅院外,
阿鬼不知我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愤怒,忙追了出来,一把拉住我问道:“腊八你怎么了?”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刚才那家伙特玛的是老子的杀父仇人,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阿鬼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激动,那家伙会遁术,只怕已经逃走了,报仇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跟着阿鬼返回了宅院。
沈靖澜见到我,立刻问道:“腊八,怎么了?”
“没事,就想把刚才跑掉的家伙抓回来,我们走吧,先离开这儿再说。”
“那你过来抱我。沈靖澜冲我说道。
因为她还不能下地行走,所以这几天她去哪儿基本上都是我抱着,看来现在是已经习惯让我抱了!
我走上前去,将她抱在了怀里,而她则顺势搂住了我的脖子。
阿鬼在一旁看在眼里,神色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们仨不敢再耽搁,立刻往院外走去。
宅院门口停着一台宝马x5,阿鬼让我将沈靖澜抱上了车,一脚油门,驱车扬长而去。
走到半道上,一台拉着警报的警车迎面而来,沈靖澜见状,立刻对阿鬼说道:“阿鬼,快把车停下,应该是文山来了。”
然而阿鬼并没有停车,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澜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出卖你的人,就是龙文山。”
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再转念一想,还真有这可能!
沈靖澜才给龙文山打了电话,将我们所在的地址告诉他,不到一个小时,杀手就找上门来,哪有这么凑巧!龙文山确实有很大嫌疑。
我转头看了一眼沈靖澜,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不敢相信阿鬼所说。
在沉默片刻之后,她冲阿鬼问道:“你为何认为是文山出卖了我?”
“澜姐您不知道,自从那天腊八跟我说,您和董事长遭遇的那场车祸是人为制造的,我就暗中调查,发现果然就像腊八说的,这是一场阴谋,而且这场阴谋不仅仅牵涉了您的叔叔沈耀武,还牵涉了不少人,我窃听了沈耀武的电话,想揪出幕后黑手,谁知无意当中窃听到了龙文山给沈耀武打电话,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把你俩所在的位置透露给了沈耀武。”
听了阿鬼所说,我立刻嚷道:“我就说嘛!特玛的哪有这么凑巧!”
沈靖澜没有说话,将头转向了窗外,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忙安慰道:“澜姐你别难过,就算……”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靖澜转头看着,微微一笑,说:“我不难过,早点识破他龙文山的真面目,总比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好,你不是说过,这时对他的考验么,很可惜,他考验不合格。”
听她语气平静,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也担心她是在强装欢颜,又对她说道:“你可别硬撑啊!要是想哭的话,就趴我肩膀上哭会儿。”
“你想得美!”
这时阿鬼又道:“对了,澜姐,我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说吧。”
“沈耀武伪造了董事长的遗嘱,已经掌控了整个沈氏集团,而且,董事长名下所有的物业及财产,都划归到了沈耀武名下。”
“我靠!下手怎么这么快!?”我惊道。
沈靖澜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她淡淡地说:“这是意料中的事,他制造车祸杀害我和我爸,不就是为了沈家财产么。”
我立刻对她说:“澜姐你放心,这些物业和财产他沈耀武没那么容易拿到,能要回来!”
“怎么?难道你有办法?”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查清楚了,你的秘书阿咪,被沈耀武收买了,就是她偷了你爸的公章和签字文件,然后帮着伪造了遗嘱,只有找到阿咪,让她出面作证,证明遗嘱是假的,沈耀武不但一分钱得不到,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把他给扳倒!”
沈靖澜脸色一变:“你是说阿咪?”
“是啊!”
“不好!她只怕有危险。”
“为啥?”
“沈耀武心狠手辣,却不会让把柄落在一个女人手里。”沈靖澜说着,立刻对阿鬼说:“阿鬼!马上去阿咪家!”
阿鬼驱车来到了阿咪所住的小区大门外,之前我勾搭阿咪的时候,她曾留了手机号码给我,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告诉她现在在她小区外面。
接着就是等着她出来了。
得知我为了调查线索居然勾搭过阿咪,沈靖澜转头看着我,冲我质问道:“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趁机对她动手脚?”
“当然没有!我是那种人嘛,她倒是对我动手动脚,不过我把她推开了。”
沈靖澜笑道:“你就吹吧,那么漂亮一大波妹在你面前,你能抵挡得住诱惑?”
“有什么不能,我对她又没有感觉!再说了,我的身体,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能随随便便碰的么。”
说这话,我真是一点儿都不心虚,那天晚上阿咪就差没把自己脱光了,可我硬是没动她半根指头,现在回想起来,连我都佩服我的定力。
沈靖澜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你。”
我们仨在车上等了足有十分钟,也不见阿咪从小区里出来,她也没回我信息,我不禁有些纳闷地嘀咕道:“怪事,难道这娘们这么早就睡了?”
沈靖澜深吸了一口气,说:“她恐怕不是睡了,而是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