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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云梦泽

我心里正琢磨着,叶浩然冲我问道:“你为何对无血症如此关心?照理来说,这无血症除了我叶氏族人之外,外人不可能患上。”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帮我照顾好我妹妹,告诉她,我一定会帮她找到治愈无血症的方法。”

叶浩然听得云里雾里:“你妹妹是谁?”

我反问道:“难道你们叶家,还有第二个患上无血症,而且至今还活在世上的人么?”

叶浩然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陡然一变。

我懒得跟他解释,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去,跟着黑独帆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还好,一路上并未再遭遇什么阻碍,而那五行神兽也没有为难我们,我们终于赶在天亮之前穿过了密道。

回到梁郡市,黑独帆与风若木便向我告辞。

我本想让他俩跟着我一块去龙城,但他俩表示,已经习惯了四处漂泊,不愿意在一处地方待着,至于接下来将要去往何处,他俩也不知道,所以,下回再见他俩,不知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了。

与他俩分别后,我和李俊逸没在梁郡市久待,当天上午便驱车返回龙城。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我迫不及待地将从叶府得到的残图与手里的五幅残图进行了一番拼合,一幅完整的藏宝图终于被拼了出来。

这幅图上,有图案,也有文字。

我把紫霓、聂灵珊、苍木以及愚公都叫过来,并让紫霓请出了鬼灵子,大家一块研究,最终得出结论,玄冥之精被封印在一座地下神殿,神殿旁边画了一条巨蛇,似乎表明有一条巨蛇守护着神殿。

而这座神殿的入口,竟然位于一座大湖的湖底,这座大湖有一个颇具诗意的名称——云梦泽。

我有些纳闷地嘀咕道:“这云梦泽是啥地方啊?”

话音刚落,聂灵珊说道:“唐代诗人杜牧倒是有一首名为《云梦泽》的诗:日旗龙旆想飘扬,一索功高缚楚王。直是超然五湖客,未如终始郭汾阳。”

“是啥意思啊?”我怔怔地问道。

“我也不懂,好像跟刘邦、韩信有什么关系。”

这时紫霓接过话说:“云梦泽,其实就是指现在的洞庭湖。”

“洞庭湖?”我微微一怔。

愚公说道:“紫霓说得没错,云梦泽就是洞庭湖,而且八爷您看这图所示,云梦泽周围水系发达,这条大河,或许就是指长江,要是这样的话,最符合条件的,非洞庭湖莫属。所以,这座地下神殿的入口,极有可能就在洞庭湖底。”

愚公分析得头头是道,我顿时来了精神:“你确定?”

“十有八九。”

愚公说着,又指了指图上那座神殿旁边画的巨蛇:“还有这条巨蛇,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巴蛇。”

“巴蛇是啥玩意儿?”

“相传上古时期,云梦泽一带有巴蛇出没,巴蛇通体披着黑色坚鳞,头上有角,体长六七十丈,曾生吞巨象,三年后才吐出象骨。因为它肆虐人间,于是天神派出天兵神将将其射杀。但还有一种说法,巴蛇是不死之躯,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禹王用锁链锁在了湖底,让它守护着一件神器,将功补过。”

听了愚公的讲述,我有些不敢相信:“等等!你刚才说,巴蛇有多长来着?”

“六七十丈吧。”

“我靠!六七十丈!?开什么玩笑!那一口能吞下鲸鱼了吧!”

我无法想象,六七十丈的巨蛇,要真存在于洞庭湖底的话,湖里面的鱼虾恐怕早就绝迹了吧。

愚公笑了笑,说:“八爷,这只是传说而已,这巴蛇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我也不知。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我一想也对,不过,无论这六七十丈的巨蛇存在与否,既然据地图所示,神殿的入口极有可能位于洞庭湖底,那就有必要去洞庭湖一探究竟了。

我立刻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我们得去洞庭湖走一趟了。”

谁知话音刚落,紫霓冲我反问道:“就算神殿入口真在洞庭湖底,你打算怎么找?你知道洞庭湖有多大么?”

这话把我给问住了,洞庭湖究竟有多大我不知道,但那可是中国第二大淡水湖泊啊,相传八百里洞庭,要是真把湖底都搜个遍,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想都别想,更何况我完全不知道神殿入口究竟有什么特征,要想找到神殿入口,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你说怎么办?”我冲紫霓问道。

紫霓盯着桌上的藏宝图看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吧,这图上的文字当中,应该提到了如何进入神殿,不过这些文字我们都看不明白,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她分析的有点道理,看来这事不能急于一时,还得从长计议,在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之前,只能暂缓。

待大家散了之后,我又想到叶瓶儿,我答应了帮她寻找治疗无血症的方法,而这事自然得让愚公帮忙。

于是我找到了愚公,将那一小半瓶叶瓶儿的精血取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说:“愚公,你看看这个。”

愚公接过小玻璃瓶看了看,有些纳闷地冲我问道:“八爷,这是何物?”

他压根没看出来是人血,不过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世上又有谁的血会是黄褐色的呢。

我开口答道:“这是一个人的血。”

“什么?人血!”愚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人血?莫非是变质了?”

我摇了摇头:“不!并没有变质,这个人的血本身就是这种颜色,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绝症。”

一听绝症,愚公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冲我问道:“什么绝症?”

我一字一顿地答道:“无血症。”

“无血症?”愚公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有些纳闷地说:“这无血症是何病症?我怎么从未听闻?”

“要不说是罕见的绝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