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来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
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她关于世界上最危险的一种邪物,那就是旱魃。
长的大概就跟电视剧里面那些僵尸一样,没有生命没有心跳,浑身僵硬表达不出来任何情绪,整天只知道杀人。
帕莎纳发生的事情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让他的形象在她心里更是往危险两个字上面加了几个百分比符号。
总而言之就是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打交道。
现在呢?
这个他们认为长的丑不拉几,然后还喜欢施暴的僵尸大人坐在她面前啃鸡腿,跟一个天师有说有笑的碰酒杯。
简直是颠覆了她的三观。
而且长的还和江禹那货一模一样。
有一个念头在肖潇心里发芽,在她看着这男人的时候更加的确定。
“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跟我说过,其实楼家守着的那只旱魃是江家的最初一代,只不过因为时间太久加上他给人印象不大好所以渐渐的人就忘了他长什么样子,灵魂投胎转世名字不变,但是这具身体成为了不朽的存在,所以江禹就是他灵魂的转世?”
她的声音很颤抖。
似乎是真的被打击的不轻。
黄老鬼点头。
他非常欣赏肖潇镇定自如的反应,虽然不完全是镇定自如,但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很不错了,最起码没吓得晕过去。
肖潇摇了摇嘴唇,然后猛地站起来,膝盖还撞到了茶几,疼着她呲牙咧嘴的又蹲下捂着膝盖。
江言鹤皱着眉看着缩成一团的肖潇,然后看了看旁边的黄老鬼。
他问:“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
蹲着瑟瑟发抖的肖潇:呵呵,你要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杀人狂魔长着一张你最熟悉的脸,然后坐在你面前跟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喝酒吃肉请问你的心情还会好的起来吗?
反正她没有。
她现在的心里面还在回荡着一句话。
我在做梦,我在做白日梦,我做的梦太不真实了。
偏偏腿上清晰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击退她的理智。
黄老鬼看着肖潇:“反应确实有点太大了。”
肖潇:“……”
她的反应,很大吗?
她感觉还好吧!
她没晕过去不是吗?
默默的打算站起来,结果因为太久没吃饭加上蹲的时间有点长,刚站起来的时候头一晕,差一点点就要面朝桌子倒下去。
她的内心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哪知道面前闪过一到影子,她看不见桌子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摆设,只有一道白。
“咚——”
真声巨大的碰撞,白色的瓷地砖上面就多了一个人。
肖潇:真……他么的疼!
黄老鬼看了看举着茶几的旱魃:“你干嘛?”
他不会心疼一张桌子的,本来也该换了。
江言鹤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开心:“我还没吃完。”
黄老鬼: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们都打不过你。
肖潇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反应了好一会儿,然后飞快的爬起来,盘坐在地板上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怪人。
老人脸上还有些许担心。
年轻的人脸上却是满满的不耐。
卧槽?他不耐烦个什么劲?惹住他了?
当即就窜起来指着江言鹤问:“你撤了桌子干什么!”
脏一点总比真的摔疼了好吧?
江言鹤一本正经:“我还没吃完。”
肖潇气结。
沉睡几个世纪也没见你饿死啊?
“那你板着一张脸干什么?谁欠你钱了?”
江言鹤盯着肖潇:“如果你在不让开,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他虽然是只旱魃,力量无穷无尽,但是他现在不想举着东西站在这儿。
肖潇抬头,看见了他举在头顶的茶几。
然后默默的退开,看着他把茶几放下来,坐在那里继续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