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让她恢复记忆！不！我一定会让她恢复记忆的！”路西欧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激昂，然后大叫几声，“普拉琪娜！”就沉沉睡去。

程鹏坐在长椅上，不再看已经呼呼大睡的路西欧，而是沉思起来。

路西欧说的这些话，在当初的单机游戏里面都能找到背景，也就是说，故事似乎正在沿着单机游戏“真?结局”的方向发展。

在那个结局里面，蕾娜斯因为对路西欧的思念而冲破了奥丁的封印，同时她的灵魂也被三位一体的战女神所排斥。借助理查德所制造的人造人身体复活之后，她带着忠于自己的英灵们冲上神界，击溃了已经几乎一统神界的阴谋家洛基，并且领悟了创造天地的力量，令在双方战斗之中被毁灭的世界得以重生……

这个版本的结局说实话倒也不错，可问题在于既然连诸神都重生，那么反抗神权的战斗便是失败了。所以虽然是号称大团圆的“完美结局”，却并非解放战线众人想要看到的。

他们可以容忍一两个神的存在，如果那个神是只顾着和路西欧亲亲我我的普拉琪娜就更无妨，然而能够复活诸神的“造物主?蕾娜斯”却是超出了他们所能容忍极限的存在——蕾娜斯必然会复活她神界的亲人朋友们，而那些诸神绝对不可能容忍神权被推翻，所以一旦蕾娜斯拥有造物主的力量，就必然成为大家的敌人！

目前他们暂定的计划有两个：

计划a，是让华纳神族、巨人族和亚萨神族打到两败俱伤，然后冥界和妖魔们肯定会出手捡便宜，但就算是两败俱伤的诸神也拥有强大的力量，一场恶战之后很可能导致世界毁灭。所以就需要玩家们在一些关键的点上出手，避免让整个世界给神魔们陪葬，再利用玩家不死性和超恢复的优势，将重伤的神魔们一一铲除。这个计划实施的难度很大，危险性也很高，而且会造成极为可怕的灾难，人间界只死一半人都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但如果成功的话，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计划b，是让洛基发动诸神黄昏战役，消灭各个神系。然后协助蕾娜斯干掉包括洛基在内的邪神妖魔死灵等等，同时避免她在战斗之中觉醒造物主的力量。这样激战之后神魔全灭，人间界基本没多少损伤，可谓两全其美。但问题在于蕾娜斯终究拥有成为造物主的资质，这样的结果会不会为将来的危险埋下伏笔？谁都不能确认。

原本还有一个备用的计划c，是让理查德在蕾娜斯所用的那具人造人身体里面留下危险的“后门”，等蕾娜斯打败了洛基就发动这个后门，把蕾娜斯制服，送给理查德当报酬。这样的话最后的女神也会黯然退场，虽然有点无耻了一些，对于整个大计划来说却很完美。只可惜理查德野心太大，不等诸神黄昏战役开始就要忙着成为神，令这个计划胎死腹中，无疾而终……

程鹏他们这次之所以宁可忍着理查德那个欠扁的家伙喋喋不休的嘲讽也要前往亚尔夫海姆，目的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是收集这里的资料——等诸神黄昏战役的时候，玩家们就将从这里进入神界，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希望说服精灵族，让这个同样生于天地创造时代的强大种族成为自己的盟友。如果这个目的能够实现的话，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扫清计划a的障碍，甚至能够大大降低计划a所导致的死伤，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第一个目的不能很好地实现，那么就要设法达成第二个目的——盗取四件至高神器之一的“光之弓希尔文”，那把妖精之弓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宝物之一，拥有了它的帮助，联手蕾娜斯对付洛基就有了较为稳妥的把握，至少能够确保计划b的基本达成。

原本此行只有两个目的，但当理查德将他的野心完全暴露之后，解放战线核心层经过讨论，终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理查德给干掉，让这个野心家永远留在精灵世界，连英灵都当不成！

已经得到了烈焰之剑莱万汀的玩家们，如果配合蕾娜斯手下的那些英灵们，干翻洛基的可能性已经不小，假设再能够偷到精灵之弓希尔文，把握就能再大几分。有了这样的把握，就算蕾娜斯香消玉殒，也依然能够执行计划b，大不了靠着人命去填掉洛基就是！

既然如此，理查德的存在就已经没有绝对的必要性了。尤其是当刘玄带着太古的魔女莉瑟丽娅归来之后，这个野心家的价值更是大大降低——他所有的价值其实只在于能够提供很多情报和帮助蕾娜斯复活，情报来自于贤者之石，只要干掉理查德，靠着莉瑟丽娅的力量必然能找到贤者之石——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而既然蕾娜斯并不是非得复活不可，那理查德的最后价值也已经失去了。

现在的理查德，已经从“很有价值的战友”变成了“心怀鬼胎的阴谋家”，从暂时的同盟变成了需要打倒的目标。

可笑的是，那家伙还茫然不知。

在他看来，解放战线的众人都是梦想着成为神，取代众神而统治大地的野心家——就跟他自己一样。因为野心家眼里谁都是野心家，正如卑鄙小人眼里谁都是卑鄙小人一般。

他做梦也想不到，玩家们根本就没打算当什么神！

这个错误，将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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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计划

程鹏坐在小镇中心广场的长椅上沉思了很久，仔细梳理了自己的思绪，然后把从路西欧这里得到的情报传回了解放战线之中。

得到了关键情报的军师们立刻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终大家统一了看法，决定将和精灵们同盟的打算降低到次要地位，改为以窃取光之弓为第一选择。

精灵们的力量之强大出乎大家的想象，而精灵社会的懒散和安逸也出乎大家的想象。这样的一个群体已经不具备足够的战斗力，完全是靠着几位绝顶强者撑着场面。那么一旦诸神黄昏战役爆发，失去了光之弓的精灵族强者们必然要主动出击，参加诸神那边的阵营，和邪魔们死磕。

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削弱邪魔们的力量，也就算是和玩家们同一战线了。

等到那个时候再进行劝说的话，相信成功的机会能够大上许多！

……嗯，前提是不能让精灵们知道岳斌也是解放战线的成员，这一点要好好谋划一下。

之前岳斌孤身断后的时候，使用了源自“女神异闻录”系统的persona能力，他的persona是“凶狠的魔兽”，原始形态为饕餮，当饕餮形态被击杀之后，可以以本身死亡并且虚弱十天和消耗一枚珍贵的“魂之宝石”为代价，把persona再次召唤，并且临时升级成饕餮的进阶。

贪婪之魔兽饕餮的进阶，便是“吞噬万物的魔狼?芬里尔”。

岳斌之所以不顾高手的矜持，放下身段主动跑到这个世界来加入解放战线，便是为了有机会干掉那只真货芬里尔，或者至少夺取它的一部分力量，让自己的persona真正进阶。

在此前和精灵哨兵的战斗之中，他化身芬里尔，吓住了对方。虽然那只芬里尔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可就凭着短暂的具现，他就完全镇住了精灵哨兵。

岳斌是个非常机灵的人，他知道自己化身的芬里尔其实比较水货，欺负一般的七星级角色到也罢了，对上精灵哨兵这种跟真的芬里尔都有得拼的强者根本不够看，所以具现出芬里尔之后压根没进攻，就是咆哮着威吓对方，然后就化光而去。

他的计划取得了完全的成功！当见到本该被无形的锁链“克雷普尼尔”拴住的魔狼芬里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精灵哨兵完全惊呆了，这位强者深谙芬里尔的厉害，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是对方的敌手，所以非常小心地注视着那突然出现的魔狼，即使岳斌在几秒钟后就化光而去，祂也始终保持着警惕，惊魂未定。

被这么吓唬过之后，精灵族肯定会对于诸神黄昏战役的前景更加不乐观，到时候就算他们不被说服成解放战线的盟友，至少也会在第一时间就参战，不遗余力地死磕邪魔，让邪魔们的力量被大大降低，提升解放战线胜利的可能。

又过了一段时间，其他的玩家也来到了广场上。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里沉思的程鹏，以及躺在旁边长椅上酣睡的路西欧。

按照约翰的意见，不如趁这个机会给路西欧洗洗脑，给他增加一点将来对抗洛基的手段。但大家经过讨论，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路西欧的表现肯定已经落在洛基的眼中，用不了多久这个阴谋家就会来诱骗路西欧偷偷潜入密室，然后盗取龙宝玉，把罪名栽赃给路西欧。这段剧情，解放战线的玩家们很难插手，只有寄希望于成为英灵的玩家们能够设法阻止。可成为英灵的玩家里面高手并不多，只怕没能力阻止……所以路西欧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个死人，是为了让蕾娜斯觉醒所必要的祭品。要是因为他们的画蛇添足而导致事情发生变数——比方说诸神黄昏战役提前——的话，那才是真正糟糕！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去，几个看来和路西欧挺熟稔的英灵来到了这里。带走了独自一人昏沉沉睡在广场上的路西欧。

“唉！明明是那么勇猛的人，却总是这样……”

“他也是伤心人啊！”

“谁不是呢……总觉得他有点过于软弱了。生前种种，死后都该放下才对！”

“看看他的年纪吧，指望这种年轻人能像我们这么看得开，那不现实。”

看着英灵们渐渐远去，广场边缘一个小摊上垂着脑袋似乎在打瞌睡的摊主抬起了头来。

“一切顺利。”程鹏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路西欧……祝你好运！”

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很希望帮助路西欧和普拉琪娜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个美好的愿望必须建立在不会破坏大体计划的前提之下。

所以，作为计划的关键，他更有必要偷到那拥有绝大威力的光之弓！

队伍修整了一天之后就再次出发，理清了思路的理查德显得信心十足，精神也非常地好，甚至不止一次和大家开玩笑，说一些他自己觉得很有趣，却让众人火冒三丈的俏皮话。

脾气较为火爆的王虎和张禅念已经不止一次发狠要砍死这嘴贱的阴谋家，大家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劝了下去，可随着怒气积累得越来越多，就算是性格沉稳的刘玄和几乎可以称得上好好先生的程鹏也渐渐地怒不可遏，最严重的一次他们差一点就喊一二三一起动手挂了理查德。

之所以没那么做，并非他们突然忍者之神德川家康附体，而是他们没有能够将理查德确凿干掉的把握。

理查德这个家伙非常厉害，尤其是藏头缩尾的本事更是了得，要是不能将他一次轰杀，日后会多出许多麻烦。

所以纵然大家都已经怒火中烧，却还是忍了下来，期待着抵达精灵王都“绿之都”的那一天。

绿之都是精灵国度的王都，这座被称之为“永恒翠绿之殿堂”的城市据说整个用翡翠制造，美丽得难以形容。它浮在精灵国度一般意义上的都城“树之城”后面的巨大泉眼上空，谁都不知道靠着什么来往。

“因为那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啊。”理查德有一次随口说起，“绿之都是天地创造时候精灵们自己创造的，和巨人尤米尔的身躯所化作的世界并非同一个体系。”

既然彼此不是同一个体系，那么如果死在那里面的话，相信理查德所有逃命手段都会失效吧？

就算理查德或许还有什么别的手段，玩家们也可以靠着牺牲自己的办法将精灵族真正的强者引到理查德的面前来。在那些生于天地创造之初的强者们面前，理查德的小手段绝对不值一提——这样还能为潜入绿之都深处盗取精灵之弓希尔文的程鹏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可谓一举两得！

等到那一天，就是这个贱人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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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且去做事！

关于相对论，有这么一个俏皮话：当你跟一个富有魅力的女性约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当你跟一个面目可憎的无趣之徒共事的时候，时间则会过得很慢。

程鹏他们现在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简直是度日如年！

从那个不知名的小镇到精灵之国首都树之城，其实只需要三天的路程而已。而且这三天他们还不用靠双腿走——玩家们的系统货币可以自由兑换成任何一种金钱，其中也包括精灵的，所以他们买了辆加大的篷车，一行八人乘着那辆由耳朵后面长着翅膀的奇异骏马所拉的车子行走在大路上，一路上颇为悠闲。

然而出资购买马车的众人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理查德闲下来之后，嘴更贱！

其实这是必然的，之前理查德要花费精力体力赶路，还要花费魔力警戒周围——虽然他并不怀疑玩家们，但他习惯性地不信任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用来废话，只能偶尔毒舌两句。

但现在他已经完全闲了下来，除了继续警戒之外，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自然就源源不断地化为恶意和毒舌，令和他同行的众人饱受池鱼之殃。

于是这一路走来，反而是赶车的工作最让人喜欢，不止一次有人为了抢着出去赶车而吵起架来，而自称精力过人不需要休息的龙彪则跳到车外当起了瞭望员，说是要帮助大家望风，以策安全……

好在，不管怎么说，三天的路总算是熬下来了！

当见到那巍峨入云的树之城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快累死了！”张禅念抱怨，“这比被炎妃龙和炎王龙追杀的时候还累啊！”

“一定要让解放战线那群家伙提高报酬！这是精神损失费！”萧默然冷笑着在算账，大约是在盘算该要求多少精神损失费。

他的说法提醒了大家，于是不少跟解放战线没什么交情的人都在盘算着精神损失费的问题，这让身为解放战线核心分子的刘玄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但却又忍不住想象马可先生被这群高手们围着追薪时候焦头烂额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只要事情无伤大雅，就算是厚道人，也难免幸灾乐祸的。

程鹏倒是没考虑过什么见鬼的精神损失费，他一边庆幸于总算可以从毒舌地狱之中解脱，一边仰起头来看着那座雄伟得有点过头的树之城。

精灵族的都城“树之城”其实就建在世界树尤古拉系尔和精灵界亚尔夫海姆相连的那个巨大分支上，身为世界树主要的分支之一，这个分支的庞大超乎想象，甚至比连着人间界米德格德的那个分支更为庞大。

巨大的树枝延伸到地面上，循着树枝看上去，可以看到一片片绿得发黑的巨大树叶，树叶上是一座座民居，这是城市的外围；而在一段至少有二十米高的陡峭枝干上方，巍峨的城市仿佛凭空诞生一般耸立起来。

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城墙，那城墙完全一片翠绿，上面还长着不少叶子，仔细看去原来是无数的藤蔓组成，似乎是在世界树上种植了某种特别坚韧的藤本植物，然后通过魔法的引导和人工的修整，就变成了城墙。

这城墙倒是不高，也就五六米的样子，城墙顶上可以看到有卫兵在巡逻，程鹏的锐眼清晰看到卫兵们都显得没什么精神，更重要的是完全没有警惕感，看起来完全是一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

真打起仗来的话，就凭这些卫兵，恐怕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吧……

城墙往上的空中被绿色的光罩覆盖，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都看不穿光罩，更看不到光幕的那边究竟什么样子，只能依稀感觉到有强大的力量盘踞在那座守卫松懈的城市里面。

（果然是烂船也有三斤钉，虽然精灵族本身已经在安逸之中变得软弱了，可精灵族之中那些和诸神同一时代的强者们却依然强大……或许这才是他们敢于让整个种族专心享受和平生活的原因吧？像精灵哨兵那样的强者如果能够有十个八个，那绝对足以在诸神黄昏战役里面保护族人了……）

但这可不是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精灵族其实是内紧外松，想要潜入很容易，想要盗取精灵族的至宝光之弓希尔文，就会非常困难。

而且对程鹏来说，最大的困难其实不在于盗取光之弓的过程，而在于盗取光之弓之后该怎么逃离！

他接触过和光之弓希尔文齐名的烈焰之剑莱万汀，莱万汀的威力和诅咒暂且不论，那个“死亡必定掉落”的特性却是十分麻烦的——一般情况下，玩家们偷了东西之后都喜欢用自杀回城的方法来逃避追捕，可倘若光之弓和烈焰之剑拥有同样的“死亡必定掉落”特性，就这意味着他无法使用那个最快捷可靠的手段，而必须小心翼翼地避过所有的追查，最后赶回人间，把这东西藏到精灵们找不到的地方。

之前获得的烈焰之剑，现在正被秘密地封印在大湿地下方巨大的魔法阵中，太古的魔女莉瑟丽娅负责看管着它，这位魔女是封印的专家，有她在，便能确保这件恐怖的神器不会被任何敌人发觉。

而光之弓……莉瑟丽娅一个人恐怕没能力管理两个这么大型的封印阵，关键是大湿地下方的灵脉力量有限，光是罩住整个基地和封印烈焰之剑就已经几乎耗尽了它的力量，基本不可能再有余力封印光之弓了……

当然程鹏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前往冥界。他持有冥界女仆爱丽丝所赠送的护符，可以自由出入冥界，如果他在冥界布置一个封印阵的话，或许就可以请威尔弗雷德派出麾下的凶魂魔法师，来把光之弓封印在冥界。

然而正如之前他们宁可麻烦也不愿将烈焰之剑封印在冥界一样，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程鹏宁可带着光之弓满世界逃避精灵们的追杀，也不愿去冥界避风头——冥界可是死神赫尔的领地，纵然爱丽丝和威尔弗雷德准备再多，也不能保证肯定能逃过赫尔的眼线！

在《负罪者》的故事里面，倘若威尔弗雷德没有堕落的话，最终的决战就是赫尔将爱丽丝变成了巨大的魔怪，然后死在了威尔弗雷德的剑下。这个设定虽然没有成为这个世界的现实，但却意味着赫尔很可能有办法瞬间干掉爱丽丝……任凭他们有多少谋划多少计划，倘若爱丽丝在赫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的话，这一切的谋划都会成空。

虽然可能爱丽丝也有抵抗赫尔的手段，但无论是程鹏还是解放战线的众人，都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可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