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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宜杰这么关心城里的百姓也是跟他的出身有关,彭宜杰是‘元君城’人,自小父母双亡,家中无父母姐妹,他是吃百姓饭长大的,与‘元君城’的百姓有着深厚的感情,自然与其他官员不同。”
“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说起这些,小若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在其位谋其职,身为一方官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理应站在百姓面前,可偏偏这世上有那么多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却身居高位。
不管在哪个国家,百姓大多都是淳朴善良的,若不是被逼到绝境又怎么会揭竿而起?
小若相信自己儿子将来不会是个昏君,然而整个沧溟国之大,儿子不可能每位官员都亲自考核,再加上沧溟国现有的国情,儿了要打理好这个国家恐怕不是件易事。
小若一边为儿子的将来担忧,一边给“元君城”的百姓诊治,而无忧则很听话的呆在空间里,时而拿出母亲制纸片认字,时而陪空间里的动物玩耍,偶尔还会帮忙采摘草药。
七八天后,走在傅翰文和小若后面的颜立平才带着人和几车药迟迟而来。
见到他们,汪益朋很不高兴的质问对颜立平质问道:“为何来得这么慢?”
从安鹤城到“元君城”,走得再慢也不可能用掉十多天时间,要是真等着他们来救命,“元君城”的百姓恐怕早就死光了。
傅翰文见颜立平一行人神色疲惫,头发都乱了,全身上下散发着臭味,很是狼狈,心中起疑:“颜太医,路上是否遇到什么事了?”
据他所知,颜立平一行人至少拉有八车的药材过来,这会只剩下三车,莫非是遇到劫匪了?
不过劫匪应该也是抢劫财物,怎么会抢药材?
颜立平一脸灰败的叹了口气:“我们经过‘万林城’的时候在城外发现有两个中年男子感染了天花,我们就停留下来替他们诊治,不过......”
说到这,颜立平黯然的低下了头:“都怪我医术不精,没能救得了他们,反而让跟随的一位车夫感染上了天花,也没救过来。”
听到颜立平是为了给患者诊治才来得这么迟的,汪益朋神色缓和了下来,反过来安慰道:“颜太医不必自责,天花不是普通的病,若是好么容易治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不过有秦大夫在,百姓有救了。”
听罢汪益朋的话,颜立平这才注意到这个院子里的患者脸上居然没有自己想像中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们的气色算不上不好,有些人身上溃烂甚至看起来挺严重,但他们眼底的是充满期盼的。
颜立平一行人都很诧异。
这些人的期盼难道是因为汪御医说的秦大夫?
秦大夫一个妇道人家,她如何让这些患者有这样的信心?
汪益朋没功夫去琢磨颜立平一行人的内心活动,想到颜立平说一同前往“元君城”的一位车夫已染天花而死,忙对身边的小厮道:“先给他们服下秦大夫制的药丸,再让他们泡个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