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楼之后,陈当归先是去了一趟家居市场,将一些该买的被褥等床上用品买齐。
父母留下来的那些东西,陈当归是不准备动的,也算是留个念想。
除了家居用品,还有一些厨房用品。
父母失踪之后,陈当归就已经学会了做饭。
和夏晚歌结婚的那两年,陈当归更是将这门手艺发展得炉火纯青。
现在陈当归就算比不上饭店里的那些大厨,但也完全能够解决自己的用餐问题了。
在母亲生前经常忙碌的厨房里做饭,对陈当归而言,也是对已故母亲的一种缅怀。
虽说厨房里还有很多用具,但那些筷子早就发霉生毛了。
况且以后夏晚歌来这儿住,厨房里的东西肯定是要配备齐全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陈当归全都用在了家庭用具大采购上了。
因为买的东西太多,陈当归给白小七打电话,让白小七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车上还跟了两个保安同志。
虽说为了日后给陈家一个惊喜,归胜投资现在名义上和陈当归没什么关系了,但前一阵子陈当归和胡全明起争执的时候,这两个保安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很清楚陈当归就是归胜投资真正的大老板,有机会为陈当归的私人生活效力,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抱大腿的好机会。
只是当一行四人载着满车的东西来到海岸小区之后,两个保安不禁有些咋舌。
以陈当归的财力,完全可以在市中心买下一套非常漂亮的景观房,可没想到这位大老板居然如此拮据,不仅住的地方很偏僻,甚至房屋面积还不到一百平米,看样子也就八九十平的样子,屋里很多家具和装饰,都是老样子。
不过在看到墙壁上挂的那么多照片后,两个保安将所有的疑惑都藏在了心里。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们是明白的。
回到海岸小区之后,两个保安配合着陈当归,将车上买来的所有东西都卸了下来,按照陈当归的指示装好。
白小七毕竟是个女人,做事儿比较细,床单和被罩都是她来帮忙套的。
等到一众人忙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今天也没买菜,陈当归便请白小七和两个保安去门口下馆子。
这让两名公司保安受宠若惊,同时更没想到的是,那么大的老板居然如此接地气。
他们还以为陈当归这种有钱人,就算吃饭也是非高档酒店不进呢。
酒足饭饱之后,陈当归给两个保安一人掏了三百块钱,算是今天出外勤的辛苦费。
两个保安本来不要,但陈当归非要给他们,他们也只能欢天喜地地接下来。
今晚不仅和陈老板一起吃了饭,还额外赚了一笔,这让他们颇有些欢喜。
要知道,他们平时一整天的工资也才一百块钱,这趟外勤倒是出得很值。
等白小七开车送那两个保安离开后,陈当归也动身返回了海岸小区。
“哎呀,小当归回来啦!”
只是陈当归刚回到自己所在的楼房,还没进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陈当归顿时挑眉望去,只见对面的一个屋子,正大敞着防盗门,一个风韵犹存的御姐级美妇,站在门口,一脸惊喜。
看到她,陈当归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女人叫裘榕,三十出头,看起来像是超级美妇,但却没有结过婚,是个典型的大龄剩女。
只不过裘榕虽说是大龄剩女,但绝不是因为她样貌不过关,相反她身材火辣曼妙,容貌更是御姐范儿十足,后面跟着一大群追求者。
只是这女人也不知道以前谈恋爱受过什么刺激,决定终生不嫁。
父母失踪后第四年,这女人搬了进来。
陈当归和她当了一段时间的邻居,后来大学毕业就离开京城,没再见过裘榕了。
这几天陈当归回来住,因为早出晚归,除了早上在小区里见到几位熟悉的晨练大爷大妈,倒是没怎么碰到过裘榕,还以为这位性感无比的御姐搬走了呢。
“榕姐。”
陈当归咧嘴一笑,道:“我这刚回来没几天儿。”
“哼。”
裘榕上下打量着如今气质变得温润如玉的陈当归,略有些幽怨地道:“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也没说来姐姐这里打声招呼?亏得几年前姐姐还给你做过饭,甚至还帮你暖过床……”
“咳咳!”
听到这话,陈当归顿时轻咳了起来。
就冲着裘榕这幽怨的小表情,以及这句暧昧至极的话,如果有外人在,陈当归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天分明是裘榕喝醉了,找不到钥匙怎么也进不去家了,当时又是初春,冬季的寒冷还没有彻底散去。
陈当归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见裘榕烂醉如泥,便好心将她接回了家。
父母失踪,陈当归肯定是不能允许一个外人睡在父母床上的。
没办法,陈当归只能让出自己的小床,然后委屈巴拉地打了个地铺。
天可怜见,这性感的尤物仅仅是第二天趁着他去学校,帮他做了顿午饭而已啊……
“那个……姐……”
陈当归清了清嗓子,道:“我这几天比较忙,本想着明天回来和您打招呼呢,但这几天没见着你,还以为你搬家了呢。”
“姐姐可没搬家。”
裘榕先是有些幽怨地扫了陈当归一眼,然后脸上又忽然流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道:“择日不如撞日,也别明天了,反正你还没睡,来姐姐家坐一会儿嘛,姐姐刚买的甘蔗,刚买的睡衣……”
“咳咳……”
听到“睡衣”两个字,陈当归又轻咳了起来。
这女人今儿是怎么回事儿啊,该不会是大半夜忽然寂寞了吧?
天可怜见,前几年自己和她真的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啊。
“哼,臭小子,你又多想了吧?”
裘榕挑逗地道:“我说的是冬天穿着可以去外面活动的那种厚睡衣,你这小子不学好,想哪儿去了?”
好家伙,被裘榕这么一番挑逗,陈当归只觉困意全无。
“那个……榕姐,今儿实在太晚了,咱们改日,改日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