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天并没在现场,华紫木拦下了执行的人,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表弟,“夙天,雪蔷这边,你能不能卖个面子给我,别和她多计较了。毕竟大家青梅竹马长大的,她又一直都喜欢你,听到你要结婚了,难免冲动一点。”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了君夙天的冷笑声,“紫木,你以为如果我真计较的话,她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因为杨沫事后的反应让君夙天感到惊喜,自然,他对木雪蔷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只不过教训还是给了,也好让木雪蔷明白,不要去轻易地招惹杨沫。
华紫木哑口无言,好吧,相比较而言,君夙天仅仅只是让人扇几个巴掌给木雪蔷,的确算是下手“轻”了。
“你……和杨沫怎么样了?”犹豫了一下,华紫木还是问道。
“很好。”君夙天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两个字。
不过这两个字,也足以让华紫木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木雪蔷不会太遭罪,“不介意我去杨沫家吧,好久没见到她了,顺便我也想看看我侄子。”华紫木道。
“君家早就应该收集了一堆小泽的照片了吧,你难道没见过?”君夙天道。君家没人来S市,绝对不代表是不闻不问,按着君夙天的估计,只怕杨沫和小泽这些年的档案和照片,早就有复印件放在君老爷子的书桌上了。
“照片是看过,可总也得见见真人吧。”华紫木道,回忆着自己在看到侄子照片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几乎愣住了,以为看到了小时候的夙天。
很像,真的很像,而那时候的夙天,身上还没有发作君家的血咒,所以,在她的记忆中,6岁以前的夙天,虽然早熟,但是脸上却还是经常可以看到笑容的,就如同现在的君宁泽。
“随你。”君夙天抛下了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华紫木瞪着手机半晌,揉了揉额角,然后对着君夙天的那些手下道,“你们先走吧,如果到时候夙天责怪起来,我来担着。”
“可是华小姐,这……”
“怎么,难道我说的话,连这点作用都没有?”华紫木冷冷地道。
华紫木,说到底也曾经是天慑学院五星的学生,B市首屈一指的华家财阀掌舵人唯一的女儿,如果纯心以气势压人的话,绝对能压过人。
那些手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君夙天得罪不起,华紫木同样得罪不起。好在反正木雪蔷的脸已经被打得肿成了这样,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于是那些人也就不再坚持,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走得干干净净。
华紫木叹了一口气,上前拉起了木雪蔷,带着木雪蔷回到了宾馆的休息处。
木雪蔷的脸肿得半天高,脸上的妆容早在被打的时候哭花了,华紫木道,“雪蔷,下次别这样冲动了,当年的教训你怎么就没记住呢?你去和杨沫对着来,你以为夙天能放过你?”
“杨沫,她凭什么!她有哪点比得过我,凭什么她可以幸福快乐?!”木雪蔷还在骂骂咧咧的。
华紫木只说了一句,“就凭她是夙天的命依。”
木雪蔷一窒,随即嘲讽道,“就因为她是命依,所以就算一无是处,也会被人当宝,而我合该就被人当草?”
华紫木深深地看了眼木雪蔷,“雪蔷,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很多话我并不想说得太直接,不过有些事儿,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为什么觉得杨沫不能是宝呢?以君家的能力,就算杨家什么都没有,君家都可以在不出十年的时间里,让杨家成为全国一流的财阀。而如果有一天,木家倒了的话,你觉得自己是宝还是草呢?”
木雪蔷霎时瞪大了眼睛,干笑着,却抽动了脸颊肌肉,而痛呼一声,“木家……怎么可能会倒。”木雪蔷道。
“可是如果君家真想要木家倒下去的话,其实并不难。”华紫木说道。换言之,如果没了木家小姐的身份地位,那么木雪蔷其实也什么都不是。
木雪蔷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沉着脸,半天没说话。
华紫木劝道,“别再钻牛角尖了,就算夙天没找到杨沫,他也不可能会爱上你的。你觉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耗费心神,糟蹋自己,有意思么?”
木雪蔷低着头,手指轻轻的擦过红肿的脸颊,这种疼痛,这种屈辱,全都是因为杨沫那个女人!
“行了,我知道了。”木雪蔷不耐烦地回道,这笔账,迟早有一天,她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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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说清楚了命依的事儿后,杨沫觉得她和君夙天之间那层无形的屏障,仿佛被打碎了,两人之间的相处,也越发地自在了。事后,杨沫好奇地问道,“你第一次疼痛发作的时候,真的是6岁吗?”
“你知道?”君夙天奇怪地瞥了杨沫一眼。
“木雪蔷说的。”其实她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因为木雪蔷说的另外半层意思是,小泽也有可能会遗传到君家的这种血咒。
君夙天微抿了一下薄唇,把杨沫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对,6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疼痛发作,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唯一明白的,只是身体很痛,好像有无数的针在扎着身体中的每根血管。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君家的血咒,只有寻找到命依,才可以不痛。”
“所以,那时候你就开始在找命依了吗?”她问。
“是,那时候,我就开始在找你了。”他答,“君家每个中了这种血咒的人,都会无比迫切地寻找命依,可是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身体的那份疼痛。”
杨沫一愣,“不是疼痛?”
君夙天拉起杨沫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是一种无法满足的空虚,就好像身体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似的,无论做什么事情,无论得到什么,都没有办法填满这种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