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的身体再一次地散架着,每次做完那事儿后,她就觉得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在这场仗中,她完全是兵败如山倒,只能任由他不停地折/腾着她。
当她承受不住忍不住地啜泣求饶的时候,他却是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唇,用着诱哄般的语气道,“沫,再忍一下,忍一下!”
然后便是又一次地翻云覆雨,一直到她累得成了一滩软泥,他才会作罢。
所以说,再冷漠的男人,真的到了床/上,还是会变成野兽,杨沫这会儿,算是深有体会了。君夙天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了,所以当君夙天一番满足后,抱着杨沫进浴室清洗的时候,她也由着他了,反正全身上下他该看的都看过了。
清洗完后,他又小心地给她套上了睡裙,就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
杨沫被君夙天拥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以前一直忘了问的问题,“对了,命依到底是什么?”她有些好奇地问道,在满月的那天晚上,他浑身狼狈地抱着她的时候,口中曾吐出过这个词儿,“为什么你说我是命依?”
君夙天原本放松的身子猛然地紧绷着起来,就连杨沫都能轻易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这个问题很不平常吗?!
杨沫抬眼看着君夙天,他的头依然还枕在枕头上,脸色有点苍白,而神情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是一种秘密要被人揭破的吃惊、尴尬、犹豫……
复杂得很,一时之间,杨沫还真找不出什么具体的形容词儿可以来形容。
“这个问题是我不该问的吗?”她问着,看到他半垂着的睫毛猛地颤了一下,原本搂着他的双臂更加地僵硬。
君夙天只觉得当命依二字从杨沫口中吐出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要停摆似的。那是——君家的禁忌,也是他的禁忌!
命依,命依!
相依为命!
却也是在提醒着他,他的命,其实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他的生死,都不是由他自己来决定。如是命依陪伴在他身边的话,那么只要没有什么疾病事故,他可以平平安安的直至老死,可是如果没有命依的话,那么他的结局,一定会是在45岁以前死去吧!
因为承受着血脉诅咒的君家人,没有一个活过45岁的!
“命依……是指相依为命的意思。”清冷的声音,很淡很淡地响起在房间里,就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在君家,像我们这种得了遗传病的君家人,会习惯性地把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称之为是自己的命依。”
杨沫眨眨眼,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只是一种称谓而已吗?”
“不仅仅只是称谓,那还代表着……”他的声音顿了顿,缓缓地抬起了眼帘,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可以为对方生,也可以为对方死。”他的语音是那么地清晰,清晰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敲击着她的耳膜。
杨沫的心脏猛然地颤了颤,也就是说,命依其实是君家人对自己所爱人的一种承诺吗?又或者是说一种身份的标签?
杨沫心中猜测着,不得不说,她被君夙天刚才那话有些震撼到了。
君家的人……
所以黄徐,也该是君夙天小叔的命依吧,所以那个男人,也可以为他的命依生,或者死!
而那个男人,也确实做到了!尽管那场死亡,更确切点来说,是寻找着一种解脱。
“那君家更早之前得了遗传病的那些人,也会为自己所爱的人或生或死吗?”杨沫忍不住地问道。
“会。”他的眸色在恍惚之间,似乎变得更加得深沉了。
“那如果他们所爱的人比他们更早过世呢?”
“他们会死,有时候会再当天就殉情,又或者长一些的,会在一年内自杀。”他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就像是只是在称述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而已。
自杀?!杨沫的心,突然卷起一种闷闷的,带着悲伤的感觉,“难道没有活下去的吗?”
君夙天摇摇头,“没有命依的话,活下去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更大的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那种疼痛,更重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生存下去的目标和意义。
杨沫沉默了,这是关于君家,以前她所不知道的一面。她不知道这会儿心中该是钦佩君家的人似乎都比较痴情好呢,还是为这个家族太过专情而感到悲伤。
“以后你可别这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杨沫稍稍地挪了一下身子,整个人更加蜷缩进了君夙天的怀中,脸刚好凑近他的胸膛,鼻尖抵在了他的胸前,耳朵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我会好好地活着的。”他的唇亲吻着她的头顶,只要有她在的话,只要有她……
杨沫总算是明白着,以前慕风风说起君家有经常有人自杀的传闻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了。那些自杀的君家人,是否就是失去了最心爱人后,万念俱灰,所以才选择了死亡的呢?其中又有多少,是如君傲盛那样,被命依背叛了,才选择死亡的呢?
上课的时候,杨沫有点心不在焉,到了课间的时候,又听到有同学在议论着,“王语帘今天没来上课呢。”
“听说是家里有事儿,今天没来呢!”
“她家的企业不是前段时间银行贷款还出了问题嘛,没准撑不了多久呢。”
“谁让她得罪君少了,就算君少没出手对付她,但这是闹得全校都知道,还有谁敢帮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