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掐在她的下颚,生生地疼痛,杨沫挪了挪唇,有些艰难地开着口问道,“你……有真正信任过我吗?”
如果他有真的相信过她的话,那么他或许就不会说这句骗一辈子的话来,也不会派人监视她,拍下那么多的照片,更加不会在她一遍遍地说着爱他的时候,依然会怀疑着这份感情。
他沉默着,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道,“我……该相信你吗?”如果彻彻底底地相信的话,那么又会怎么样呢?
当她不要他的时候,苦苦的哀求吗?
可是小叔那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次一次地相信着他的命依,一次一次地苦苦哀求,可是到了最后又怎么样呢?
命依还是可以毫不留情地走开,可是君家的人,却是离不了命依!
离不了吗?!
是不愿意离,不想离,还是……不甘心离呢?
杨沫闭了闭眼,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话何尝不是一种默认,又或者该说,其实从两人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如果两个人的交往,连真正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她拉下了他扣着她下颚的手指,看着他说道。
她希望如果他爱她的话,那么就该学着信任她。可是她的话,却像是激怒了他一般,他的手指猛地扣住了她双手的手腕,高举过她头顶,唇,狠狠地压了上来。
“唔……夙天……不要,你听我说……”杨沫才张了张口,君夙天的舌头却已经挤/进了她的口中,舌尖刷过他的贝齿,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
她挣扎着,可是她的挣扎,却反而令得身体更加地耸/向他。
夏天的衣料本就薄,身体的贴近,彼此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她身上的衣服裤子早已因为他身上的水而湿了大半,此刻正若隐若现地透出胸/罩和底/裤。
他单手扣着她双手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大面积的肌肤接触着空气,他的唇,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吻下去。
她气喘吁吁,完全没办法挣脱他的钳制,她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而激烈地起伏着。他的身体是冰凉的,远比她的体温要低得多,可是他现在的动作,却又是那么地剧烈。
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处,知道怎么做,可以轻易地撩/拨起她的感/官。
“别这样……我现在不想……”她挣扎着道,他的嘴唇,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也变得越来越灼/热,可是……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发生关系。
纵使这会儿身体的结合,可是摆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却不会真正的解决。
“可是我想要!”他低低地喃喃着,手指解开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呼喊中,甚至没有太多前戏就进/入/了她。
她痛呼一声,身体的干/涩,令得她接受他的时候,远没有以往来得容易。
即使是第一次的时候,身体的疼痛远比这次大,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今天更痛呢?那时候的他,即使狼狈地要命,可是却依然还在隐忍着,努力地让她适应着他。
可是现在……
杨沫死死地咬着唇,身体承/受着君夙天那一次一次地撞/击。
“喊出来,我想要听你喊!”他的手指撬/开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的口中,手指夹/动着她的小舌,迫得她一次一次地吞/咽着喉咙中分/泌的唾液,一声声细碎的呻/吟,终于止不住地从她的口中溢/出。
他疯狂地摆/动着身体,只想要狠狠地占/有着眼前的人,只想要证明,她还是他的!
好难受,甚至有种想要吐的冲动。
这样的结合,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就像是一具娃娃似的,身子只是在随着他的摆/弄而不停地晃动着。
“沫,可以让你有这种反应的人,只有我!”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身体,用着那样冰冷的声音。
即使是在两人身体最亲密的这一刻,即使她已满脸的红/潮,身体如果不是在他的支撑下,恐怕早已瘫/软成一滩泥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如同刚才她进浴室那般的冷漠淡然——尽管,那双凤眸中此刻有着难以掩盖的情欲。
仿佛……只是为了征服而已!
仿佛……只是为了告诉她,她是属于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终于抽/离她身体的那一刻,杨沫竟觉得心头像是空了一块什么似的。
“说,你是属于我的!”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用力地吮吸着,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她的手指,费力地动了动,抵上了他的胸膛,可是却如她所料的,根本推不开他。从一开始的相遇,她就是依附着他的,两人之间,似乎就不曾真正的平等过吧。
抿着唇,杨沫没有吭声。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他更加地焦虑,牙齿惩罚性地咬在了她的颈子上,他道,“为什么不说,不想吗?还是说你心里真的就那么记挂着周晓彦?”
她的身子因疼痛而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杨沫咬了咬牙,“是,我是心里记挂着周晓彦,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像你这样强迫我!”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了。
他的动作猛然地停住了,然后,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似的,慢慢地支起了身子,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强迫?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难道不是吗?”
“是啊,是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我强迫你爱上我!”从一开始,他就用尽着手段来得到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一窒,只听到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强迫地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周晓彦,也没有机会见到其他任何的男人。你可以见到的……只有我!”心中的那种焦躁、不安、害怕,在变得越来越没有办法去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