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疑惑道:“这话怎么说?临海市还有你们得罪不起的人?”
酒吧的命运不论在哪个城市都一样的,只要一旦涉嫌打架斗殴黄赌毒,必定会被严查整顿甚至直接关门倒闭。
但银河之星是个异类,即使它每年都发生各种各样的事件,但它就是开了十几年仍然没被大整顿过,硬是熬成了临海市最老牌的酒吧,没有之一。
古洺和戴红信的背景到底有多深他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比上官豪还要牛。
古洺略显尴尬道:“夜少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厉害,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比如一些坐船过来的大佬,一旦发起进攻我们顷刻间就能败北。”
坐船来的,无疑就是指海外势力了。
夜帆严肃道:“我没想到你们知道的消息这么深,也没想到你们连顾京鸿这些小角色都搞不定,看来是我的期望值太高了。”
古洺和戴红信是何等聪明的人,岂会听不出夜帆的话中话。
古洺说道:“夜少你就别揶揄我们了,激将法对我们是没有用的。”
“如果你非要拿到一些证据,我推荐你去找一个聋哑人。”
“聋哑人?”夜帆乍一听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淡定地点点头。
这年头消息最灵通的往往是一些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况且人家号称是聋哑人但未必是真的又聋又哑。
古洺俯身在夜帆耳边低于几句,随即迅速分开。
戴红信说道:“夜少,我们赚的钱虽然不打算太干净,但也知道有国才有家,我们等着你将敌人赶出去的那一天。”
夜帆点头道:“承你吉言,我们一定会做到,只是到那时候再请你们帮忙时,希望你们不要推辞。”
戴红信承诺道:“只要时机合适,我们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夜帆和孤狼离开,古洺和戴红信在包厢里闲聊。
“红哥,你说他能成吗?”
“光靠三千亿就想猛龙过江拯救旺豪集团,恐怕难以如愿啊。”
古洺是个聪明人,以他手里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夜帆的胜算还是太小了。
戴红信说道:“光靠他的三千亿当然赢不了,但他还有三千多派往全国各分店的兵马,这才是他的底气。”
“只不过坐船过来的那些人也不是草包,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先看他对顾京鸿等人的处置方式吧,如果还是像当年那么鲁莽,咱们就没必要帮他了。”
古洺稍稍有些惊讶:“咱们一开始不是说好了隔岸观火吗?你刚才说的不是客套话,真的打算要出手帮他?”
银河之星能矗立至今的一条很重要的准则,就是因为他们从不偏袒任何一方。
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它的中立者角色,不管谁胜谁负都不会迁怒到酒吧。
戴红信说道:“当年抗战时期的四行仓库保卫战还记得吗?就因为国人冷漠隔岸观火,最后沪海市失守,半个大华国沦陷。”
“兄弟,咱们对富二代的小打小闹可以隔岸观火,但在民族大义面前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否则就是历史的罪人。”
古洺颇有些崇拜地看着这个大哥,别看戴红信的外表看起来像个憨憨,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心细如发。
最重要的是,他的一身正气经过十几年的灯红酒绿的污染也从没变过。
出了银河之星酒吧,孤狼问道:“大少,资料显示他们两个都是中立派,从不参与任何纷争。”
“他们手上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但不愿意给我们,要不要我今夜派人去拿回来?”
夜帆摇头道:“不用,只要我们打好基础,他们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他们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是他们现在对我们还没有足够的信心,担心所托非人,浪费宝贵的机会。”
他跟这两个家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既然孤狼对他们的调查没问题,那证明他们的人品还在。
“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聋哑人。”
走街串巷之后,夜帆和孤狼来到半公里之外的一条小巷子,里面有一栋满目疮痍的双层老宅子。
夜帆推开老旧的房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葡萄架下喝茶,身旁放着一根拐杖。
看到门口的动静,他劝道:“年轻人,要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
孤狼转身关门,夜帆走到他对面作揖行礼。
“老先生,我来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