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圈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给他善后。
武大老板都到了东北虎大酒店门口了,才反应过来,媳妇儿那么聪明个人儿,平时可不小气,咋还打电话给他,还怀疑这个猜忌那个的,弄得他一颗老虎的心啊七上八下的,恨不得立刻到他跟前儿去表明清白。
朝他使激将法儿呢嘛!
偏偏还一使一个准儿!
武大老板气势汹汹的进了总统套房,一张老虎脸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长,就想对着文化人兴师问罪了!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媳妇儿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朝他一个劲儿的眨巴着眼睛,瞅着他呢!
“你回来啦?”许技术员儿磨磨蹭蹭的坐了起来。
“昂,咋样儿?还难受不?”武大老板僵硬着大脸盘子,凑了过去给媳妇儿身后垫了个枕头。
“肚子饿了。”许思文裹着大被子靠在床上,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同时还小小声的咳嗽了好几下。
武大老板顿时就没脾气了,抹了把脸,啥也不说了,出门左拐亲自去厨房准备饭菜。
媳妇儿的口味儿他最清楚,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许思文看着武庆刚的背影儿咧呵着嘴巴无声的笑了又笑,艾玛感觉忒好了!
趁着武大老板没在,许思文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电脑上了网,找到手机在线的肖勇,问他那个周扒皮的资料。
周军,三十二周岁,第六十八军周天将军的三侄子,无业游民一个,之所以能出现在三桌局,是因为偷了周天将军的请帖,带着两个狐朋狗友吃饭,显摆起来了!
他是周天将军弟弟的第二任妻子生的唯一孩子,又是个男孩子,周天将军的弟弟周迪,对这个孩子曾经给予厚望,无奈根不正,他妈妈也是个有手段的,可能是他妈妈他聪明了,将聪明劲儿都给用没了,没留给他几分,以至于周天都三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
周迪当年因为离婚再娶的事情,早已跟周家闹翻了天,周迪自己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他有自己的公司,做点儿小买卖,自然就够花用,而他前妻在离婚后第二年就去世了,大儿子和二儿子对周迪没有感情,周天将军培养周迪的大儿子周冠和二儿子周,对周军就跟没这个侄子一样!
看看大儿跟老二的名字,再看看周军的,就能看出一二了。
许思文对别的没在意,只有一件事情很让他感到惊诧,既然周天将军当他是空气,怎么还能偷到周天将军的请帖?
“他那个妈妈可没脸没皮了,人都不承认他,她还贱特特的自己往上凑,这都多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就是因为她,带着周军进了周家大门又被撵了出来,这一会儿的功夫,周军就能偷到请帖,你说换了谁家,也不欢迎这样的侄子啊!”
肖勇别的不行,这些家长里短他知道比谁都清楚啊!
这下子许思文放心了,这样的人,就算是被武大老板打断了腿,也是活该!
“打的怎么样?”许思文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如何。
“还活着,死不了!”肖勇的口气极其不在乎。
“那就好,不死就行了,让他以后记着这个教训。”
他是放心了,就等着武大老板投喂了,那边,周军直接被肖勇他们丢进了医院急救,让医院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他们就散了,回去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家里人学了一遍,被家里人叮嘱千万不要酒后失德,看看周军,就不挨揍了?
终纨绔纷纷点头,今天他们才发现,什么是“干仗”!
想到武庆刚,几乎都要热血沸腾!
那才叫个爷们儿!
不过他们没敢跟家里人说,不然又该受到魔音穿脑了。
可是当家里人问,周军得罪的是谁?他们老实的告知了。
得到了答案后,好似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清水!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同样得到答案的,还有周军的妈妈……。
214. 一波一波的赶集呐?
“老板,门口来了个女在,说是来给思文大哥道歉的,俺看她又毛病,就没跟思文大哥说,先告诉你一声,那女的说她是周军的妈妈。”底下大堂的经理,在武庆刚跟许思文窝在套房里吃早饭的时候,就给武庆刚打了个电话。
“让她远点删着!”武庆刚咽下嘴巴里的米粥和咸菜,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怎么了?”正吃着饭呢,来了个电话,就看武大老板的脸都拉长了许多。
“来了个老妖精,不用管她,吃饭吃饭!”武大老板对老年的称谓,一直都是这个词儿,人老成精,就成了老妖精。
两口子在总统套房里吃早饭,东北虎大酒店一楼的大厅里可热闹非凡,一个一身精致服饰的中年妇女,有哭又求的要见武庆刚!
“......我就是想见一下武大老板,当面跟他道个歉,我儿子虽然还在医院的病房里躺在,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尽管武大老板已经教训过他了,但是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句句说是自己这边的错误,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指着武庆刚的鼻子说他为富不仁了。
一口一个“武大老板”,生怕别人不知道打了她宝贝儿子的人是谁一样,哭哭啼啼把个柔弱母亲演的是入木三分。
更绝的是,她还自带记者!
几个记者的相机一个劲儿的咔嚓咔嚓,就跟马上要见报一样的架势,看的大堂经理嘴角直抽抽。
这是想要干什么?
“这位女士,首先,我们老板不是谁都能见的;其次,您哪位啊?有预约吗?有请帖吗?有什么要紧事儿吗?我们老板一分钟上下几百万块钱呢,您要是没什么重大事故,哦,不对,重大事件,就不用非要见我们老板了。”
“哦,听说我们老板曾经被人绑架过,不知道您说的您儿子,对不起我们老板,是不是......。”
话说,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种本事也不是就眼前这个老娘们儿会,自己好歹也是个外面混的,还斗不过一个家庭主妇了去?
“我,我儿子不是,我儿子断了三根肋骨,全是伤痕累累,虽然他是咎由自取......。”
“既然是咎由自取,那就好走不送了。”
“......!”
四两拔千斤,直接把人撵出去,几个记者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万一真是个绑架的主儿,他们报道出去,可是要给报社惹事儿啊!
几个人都有些犹豫不决,给的钱再多,也没饭碗重要啊!
“给我回去发报纸,他武庆刚敢打我儿子,我就让大家知道知道他的大名!”
“周夫人,不用见报纸,武庆刚的大名大家也都认识。”
“这么,他很有名吗?”周夫人对娱乐报纸向来不关心,这次之所以生气大动干戈,就是因为武庆刚暴揍了周军一顿,她心疼儿子。
“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逼婚门,就是说的他,张家如今也是因为他,才闹到了如今举步维艰的下场。”
“就是,听说他家那位,来头更大!”
作为记者,他们虽然没有那么多辛密可以知晓,可消息觉得灵通,更何况,武庆刚原来不是名人,可经张岚湘那么一闹,不是名人也是名人了。
“什么来头?”周夫人一皱眉。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很多大少都对他毕恭毕敬。”一个八卦娱乐报纸的记者,因为接触的明星大腕儿多一些,从他们的字里行间推测出来的东西,比别人消息更加灵通些。
“哦?”周夫人这回有点儿吃不准了,烦闷的一摆手:“暂时先发着好了,反正你们的报纸又不是法院,不需要什么证据。”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的报纸可以胡说八道。
几个记者纷纷皱眉,先前就觉得这个活计不太对,无奈张家打了招呼,本来他们是不想来趟这趟浑水的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张家是没落了,可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随意惹得起的。
周夫人不管他们怎么想,脸色怎么难看,坐到车子里后,就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大堂经理给武庆刚打了电话报喜讯,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武大老板对他的尖牙利嘴很满意,加了三个月的奖金呢!
“你说这世上咋就有这种贱皮子呢?”武庆刚特别纳闷儿:“这得多大的脸,多厚的皮,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这世道啊,这种人多着呢。”许思文也是后来才知道,周军的老娘竟然来了:“不过,她能来,恐怕早就有所准备了吧?”
“整了几个记者,又是话筒又是拍照的,闹起来,动静不小。”武庆刚撇了撇嘴巴。
“那就闹吧,闹到最后咱们瞅瞅到底谁难看!”许思文对周夫人的行为,膈应的不得了。
以前他还没想过赶尽杀绝什么的,可是现在么......。
“老板,又有人来了!”大堂经理这次拿到三个月的奖金,正美滋滋呢,底下人都说要他请客吃饭,他也琢磨这地方呢,这有来人了。
“谁呀?一拨一拨的赶集呐?”武庆刚一听又来气了,今儿他武庆刚就是不顺。
“是位将军,带着卫兵来的呢!”这样的人,他可拦不住,人家荷枪实弹,真敢拦,还不崩了他啊!
“那俺下去瞅瞅。”武大老板妥协了。
“ 他不是要见您,人家要见的是许技术员儿。”这一听就是东北虎的老员工,只有老员工才会叫许思文“许技术员儿。”
“啥?”
会客室,门口以前站着的是漂亮养眼的迎宾小美女,现在换成了端着枪站岗的警卫:原来坐在里面见面的都是商界精英,现在换成了铁血硬汉。
武大老板跟着媳妇儿身后亦步亦趋,到门口的时候,就被警卫拦了下来!
“干啥?”武大老板瞪眼睛。
“将军要见的是许思文先生,这位先生并不在内。”警卫一脸严肃的跟武大老板大眼瞪小眼。
“好了好了,你也在这儿等着,人家将军都等了我一会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老实等在这儿,他也吃不了我。”许思文安抚了一下武庆刚,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留武大老板在门口跟警卫大眼瞪小眼儿,抓耳挠腮。
许思文进了会客厅,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面容刚毅身材修长壮实的中年男人,一身标准的将军便服,胸前并排三个军功章挂着。
“您好,我是许思文。”
“您好,许先生,我是周天。”
周天对许思文如此年轻挺意外,不过看到许思文的时候,他可算是明白了那个小王八蛋为什么看上人家了。
“您好,周将军,请坐。”许思文当东北虎大酒店是自己家,一副主人的姿态毫无压力。
“我来,是想向您道歉的,周家管束不严,出了那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您添麻烦了。”周天说话办事十分利索,带着军队里的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嗯?”许思文对周天将军第一印象不错,第二印象却不太好:“怎么,您也是来道歉的?”
“也”这个字眼儿,让周天将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谁来过?”
“周军的妈妈,据说在大庭广之下,又求又哭的非要见武庆刚,您,也一样吗?”许思文大眼睛好笑的眯成了弯月牙儿。
以他对这位周天将军的了解,这位可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儿,不让他也爬不到这么高的职位。
他调侃扎周天将军,也是为了表示随意。
“不不不!”周天将军直摆手:“我来可跟她不是一个意思!那个女人你不要看周家的面子,该怎么办就这么办,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我那个弟弟不成器,养活大的私生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跟我们周家没多大关系,弟弟我承认,但是那个女人和私生子就算了。”
合着这位是来摆明态度,断掉牵扯来了。
“我说的不成器的是指我弟弟,可不是那私生子。”
“养不教,父之过。”
“周军都十几岁了,他妈妈才跟我弟弟结婚,也怪我,当年硬逼着他娶了小荷,小荷是个好妻子,可惜,我弟弟不懂得珍惜,现在这个简直就是搅家精!”
“周天将军,我不想听您的家务事。”许思文截断了周天将军的自说自话,摆明车马的直接问他:“您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