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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7章 草木之灵

白石认真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当然也没有办法发表任何的意见。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聆听者。

神农鼎颇有耐心的说:“如果你想要一个同族的话,那么应该不可能,因为哪怕是矿灵也总有会消失的时候,在矿脉彻底消失的那一天,就是旷灵也消失的那一天。”

“在火家被并入这个秘境之前,整条矿脉就已经完全消失。”

“不过现在如果能够找到那一只矿灵存在的痕迹的话,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你现在应该是在本能进食,还没有踏上修行之路吧。”

神农鼎无法听得懂白石的语言,但是白石却能够听得懂神农鼎在说什么,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然后小爪子将手里的极品晶石抱得更紧了。

别看他拥有那么多的极品晶石,整个人携带着一条矿脉,但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当他所拥有的极品晶石的数量下降的整条矿脉原本所拥有的数量的20%的时候,矿脉就会陷入艰难的停产之中,原本每日都能够有1/3的极品晶石被催化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可能就会变成每月一次。

而经过了这样漫长的岁月,现在白石所拥有的矿脉里面的极品晶石的数量,已经达到了非常恐怖的1246%左右,这个数额是粗略统计,然而如果毫无节制的使用,迟早有一天也会下降到20%的模样。

苏凡虽然不知道相关的事情,但苏凡一直觉得有得必有失,何况极品晶石现在对于苏凡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苏凡并未从白石那里进行任何的索取和掠夺。

这也是一种第六感。

直觉觉得如果自己在白石那里拿走的极品晶石太多的话,就会对白石不利。

苏凡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那些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向来不会过于苛刻。

神农鼎见到白石大概理解了自己在说些什么,也就不再多说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重复的挂在嘴边,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只要白石能够听得明白,就应该会懂得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想着,神农鼎又用非常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苏凡。

也还好,他们遇上的主人是这一位。

心地善良,心肠柔软。

在他的眼里,他们这些并不是奴隶,也不是工具,而是活生生存在这个虽然种族不同,但拥有相同地位的,从不会因为他们和他契约就随意的出生之时,甚至会自己直面无数的事情,而选择把他们放在身后。

——许多人和妖兽进行契约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轻松一些,以便自己在有危险的时候让妖兽挡在前面护自己,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妖兽不愿意和人进行契约。

失去了自由不说,还会被当成盾牌,获得的福利却又少之又少,甚至自己能够和契约者心意相连,那才是对妖兽来说最痛苦的。

因为能够感受到契约者的心思,感觉到契约者并不是把他们当成活生生存在的相同地位的另一半。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以至于根本没有多少妖兽愿意重蹈覆辙。

也有许多的妖兽,看着那些已经和人族进行契约的妖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其实早在上古的时候,妖兽是非常乐意和人修进行契约的。

这就像是同修之誓言一样。

是大道上互相扶持的伙伴。

可惜的是现在天道畸变。

所谓的大道早就已经消失不见,更何况是所谓的互相扶持的伙伴呢。

神农鼎想了想就不再多想,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这些有的没的全部都不用去想,因为现在他跟的主人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而且身份背景十分的神秘,实力又非常的强大,说不定真的可以颠覆自从上古修饰消失以来留在这世间的人们默认的规矩。

神农鼎的身份非常的高贵,哪怕放在外界,他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当成驱使的工具,然而并不是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就可以说得上这世界完好无缺的。

这世界存在有太大的弊端,越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产物,越是实力高强,身份高贵的存在,就越能够发现,而且越没有办法插手改变。

因为他们实在太过于古老。

他们被曾经的规矩所制约,自然无法对现有的规矩指手划脚。

苏凡在一边睁开眼睛,看着神农鼎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站起身来看向梅花桩上。

那里,虎黑的身影已经彻底的凝结成了真实。

随后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明黄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金黄。

虎黑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转头往四周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梅花桩下面的苏凡,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就跳到了苏凡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先生。”

苏凡勉励的看了虎黑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让他退到旁边,因为根据他和南北之间的契约,能够感觉得到,南北和小金应该也快要苏醒了。

就在虎黑往前走了两步,退到苏凡的身后,然后转过身来的这个功夫,小金已经一脸苍惶的睁开了眼睛,扑通一下子在梅花桩上身体僵直掉了下来,不过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立刻变成了原型。

他也是第一瞬间就找到了苏凡所在,仓皇的扑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叫着。

扑到苏凡的腿边的时候,又变成了男童的模样。

小金哭天抢地:“主人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那梅花庄子上面是在是太磨练人的心智了。”

“我只是一个可怜无辜的小鸟呀!”

苏凡笑了笑,没有说话,看向也睁开了眼睛的南北。

南北没有第一时间下来,反倒是有些不爽的踹了两脚自己坐着的梅花桩。

随后发现自己无法撼动,只能灰溜溜的也跳了下来。

不过跳下来的第一时间他问的是:“我们现在是到了什么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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