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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片刻之前,当三哥还在给我们讲叙事情原委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件事情揽下来了。除了还欠将军的人情,以及必须要铁三哥之外,我还有另外两个没说出口的原因。
廖光惠当年可以从溪镇一路往上,混成了全市的头号大哥。那么,也许现在,该轮到我胡钦的名字在市里面响两声了。
从我认识廖光惠的那天开始,他就成为了埋藏在我心里的一个梦,一个没有给任何人说过的梦。他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要做到,而且还要做的更好!
何况,方五这个名字,当我还是一个胆怯而活泼的初中生时,就已经听到过无数次了,那个时候,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压得我这个小毛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在玉皇大帝的手下,有一个叫做莫之亮的大人物,而这位大人物家里,还有一个叫做莫林的弟弟。
就是他们两兄弟,成为了我整个少年时代的梦魇,他们不知道欺负殴打了我多少次,也不知道从我身上敲走了多少的零用钱。
他们给予我的羞辱,他们给予我的自卑,他们给予我的改变,都永远刻在了我的灵魂里。
这一生一世,都再也分割不掉了。
这样的仇,这样的恨,我怎么会忘记。
亮子!
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
包厢聚会之后的第三天早上,将军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们亮子家的具体地址。
将军很信任我,虽然心里很急,他也并没有交代动手的时间。
不过,我们几兄弟经过商量,决定今天就去办人。
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我们要面对的并不是方五,而只是莫之亮,一个小混混而已,没有必要弄上太大的排场,做出周详的计划。
我不仅没带贾义,简杰等人,甚至把小二爷都留在了场子里面看场。只叫上了险儿和胡玮,地儿三人,除了上次从罗佬手中抢过来的那把仿64手枪之外,还提了几根铁棍,租了一个熟人的车,我们四个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市里。
到达市区的时间还早,只有晚上八点多。
将军告诉我的地址叫做盘子口,位于我们市的城北,离我当年读初中的地方不太远。亮子家就住在盘子口里面,市棉纺机的老宿舍楼,一条小小的巷子通进去,一边是自行车棚和五层高的居民楼,另一边是老旧破损的围墙,围墙上头挂着仅有的两盏同样老旧不堪的路灯,还亮一盏破一盏的,弄得整个巷子混暗阴沉,五米之外就看不太清,光线很差。
我们把车掉了个头,停在了巷子口一处光线比较阴暗的角落,将车牌用两张报纸一包,微微开了一点的窗户缝,兄弟四人就呆在车里,安静的抽着烟等亮子回来。
前方的居民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某户人家电视机中播放的《新白娘子传奇》,以及断断续续的男女吵架声音。
懒洋洋躺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我,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觉得就算是到了廖光惠的地步也没有什么特别,不知道哪一天就像是今天的亮子一样,会被人办。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事,此时此刻,我应该正在和兄弟们喝酒,或者是和君牵着手散步,这样的生活也未免不是更加舒服惬意。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已。很快,我就调整了有些恍惚失神的状态。
因为,透过车窗,我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头顶上,那盏亮着的老灯泡周围,飞舞着一群群数也数不清的小蚊虫,在以灯泡为中心,不停地旋啊旋啊
我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会成为那盏光芒四射,被层层环绕的灯。
而且,答应了三哥和将军的事,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办妥当的,缺牙齿,阿标他们这帮货都盯着我呢。
于是,强打起精神,我拉着险儿地儿就在车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扯起了闲谈。
等待最为磨人,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不知道过了多久,巷子里前前后后的过了无数个人,就是没有一个像将军所说的那样染着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出现。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快一点钟的时候,我这才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从巷子口那边走了过来,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紧身背心,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很不错的女孩,紧紧的挽着他。
我叫醒了后面那三个已经睡着的家伙,让他们看。
地儿一睁眼,顿时精神就来了,张嘴就说:我靠!那个女的身材可以啊!腿真鸡巴长,奶子也好像蛮大的。光两条腿就可以玩一晚上啊。哈哈哈哈~~
于是,车里包括司机泥巴在内的几个贱人就彻底把注意力完全注意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一个个评头论足的,恨不得立马提枪就上。
无奈之下,我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的古训,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女孩的胸部移向了男人的头发。
昏暗的光线里,两人越走越近,距离车头两三米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的正是一头蓬松有型,刻意染白的白发!
我靠,是他!泥巴,发车,大灯打开,走!
我狂喊着,拉开了身边的车门。
轰隆隆
当脚步踏实地面的刹那,汽车发动机的沉闷轰鸣声也同时响了起来,两道雪白的车灯光一下就打在了对面几米开外,正走过来的两人身上。
妈了个逼的,开这么大个灯搞什么鸡巴?想死啊?两人同时伸手挡在了眼睛前面,白发男子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喝骂着,样子一看就是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的嚣张之辈。
雪白的车灯的照射之下,眼前两个人的相貌无比清晰。那个女孩长相确实很不错,没有愧对那副魔鬼身材。男人的相貌也还可以,只是额头上两道又黑又密的浓眉过于飞扬跋扈,给本来还算清秀白皙的五官上平添了一股凶狠匪气。
没有错,就是这两道眉毛。曾几何时,在我的面前出现过很多很多次。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举步走了过去:
是亮哥吧?等你好久了!
你哪个?开个什么鸡巴灯啊,照死个人,看人都看不清,把灯关了!
不知是因为灯光的缘故,让亮子完全看不清身处黑暗的我的样子;还是因为多年未见,从一个小孩长成了青年的我已是相貌大变。刚一照面时,亮子很明显并没有认出我来,他只以为是自己的那个熟人前来找他,说话的神态中颇为不耐,却并没有太多戒备。
就在我们两人对话的同时,险儿他们几个已经从两边飞快围了上去,当亲眼看到从灯光背后突然跑出了几个拿着铁棍的人之后,亮子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了:快走!
一声大喝,亮子转身牵着那个女孩就要往后跑。
但是太迟了,这个时候,我们四个人已经全部到位,将亮子重重包围了起来。
狗杂种!还跑!
险儿人还未到,手里的铁棍就毫不留情地敲在了亮子头上,咚的一声闷响,亮子奔跑的脚步猛然僵住,晃动中,还没等倒地,地儿和胡玮的棍子也先后大力打在了他的后背。
下一刻,我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想到会看见的情景。
莫之亮,这个狗仗人势,欺负弱小的鼠辈,真看不出他居然还有着一份铁骨柔情的英雄气。
在倒地之前,他居然用尽全身力气,将身边的女孩往前面推了一把,想要尽最后努力帮女孩跑掉。
那个女孩也的确值得莫之亮这样做,看上去千娇百媚弱不禁风的样子,被莫之亮推出了人堆之后,却并没有跑,反而有勇气毫不犹豫的转身跑了回来,像头发怒的母猫一样,扑向了离她最近的地儿,伸出双手撕扯着地儿的头发,手脚并用,连踢带抓,破口大骂:我操你妈,给我松手!松手!我老公今天少了一根毛,我就叫人搞死你们!
地儿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这个小妞又实在太凶悍,甩都甩不开,没有办法之下,他只得停下脚步和
那个女孩纠缠了起来。
我也不会随便打女人,但我不是地儿。
我的眼里,敌人就是敌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敌人,那我们之间,就只有胜负和生死,其他的,我根本就不会有半点顾虑。
我走过去,伸手抓住女孩的长发,一把将她的脑袋扭得翻了过去。猝然吃痛之下,女孩的两只手却依然没有松开地儿,只是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盯着我,张开嘴就准备骂。
我挥起右手,掌心中坚硬的枪托猛然砸在了女孩的鼻梁,女孩的惨叫声中,黑洞洞的枪管已经顶在了她的眉心中央:你再敢叫一声,我就打死你!
女孩张着大嘴,一言不发,任凭殷红鲜血流淌过柔美的嘴角,呆呆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之色,再也没有了片刻前的仇恨和疯狂。
给我把手松开!
平静冷漠的说话声中,我手中的枪管再次用力一顶,女孩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抓着地儿的双手,诱人的身躯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慢慢瘫往了地面。
胡玮,把她抓好,她再叫一声,就给我往死里打!
胡玮应声走了过来。
地儿不打女人,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说话了,别说女人,就算是天上的仙子,胡玮也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滚一边去,贱婆娘!
胡玮一脚蹬在那个女孩的腰上,再一把将她拖到了旁边的墙角。
狗杂种,你们这些乡巴佬今天动了我马子。老子明天就杀你们全家!
已经被险儿打得头破血流的亮子看着眼前这幕,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强撑着一边大骂一边想要站起来,结果才刚刚直起半个身子,却又被险儿狠狠一棒拍在了地上。
大概是我们说话的口音让他听了出来,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敢骂我们乡巴佬,语气中的那种居高临下,和以前无数次他逼着我跪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气极了,还是太激动。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居然也开始有些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我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沉稳地走到了莫之亮的跟前
先别打了!
我把险儿和地儿分别拉开,再伸出一只脚掌,踏在了莫之亮的脸上,弯下腰去,就像是当年他曾经无数次对我做过的那样,把头凑到他的跟前,用市里话说道:莫之亮,还认不认得我?
亮子的脸被我踩在地上,怒力的移动着,想要看清我。但由于我是背光低着头的,他又只能用余光瞟我。所以,他并没有认出来。
我索性松开了踏在他脸上的脚,转而踩在了他的脖子上,任由他将脑袋缓缓摆正,他由下往上地仰视着我,看了半天,眼神中却还是满是迷惑不解。
不认得了啊?哈哈,这么重的一刀你都还不记性啊!
我边说边蹲了下去,把脸几乎凑到了他的跟前,同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背心撸了起来,露出了肚皮上一道丑陋而扭曲的疤痕。
几乎是眼对眼的距离之下,莫之亮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大大张开:胡钦!
想起来了啊,山不转水转,今天我们两兄弟又见面了啊,哈哈哈哈,不容易啊,亮哥!
随着莫之亮的那一声呼叫,压抑在心底从来不敢跟任何人述说的痛苦往事,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曾经,他和他的弟弟,也是同样用这个姿势,将我踩在地上,搜走了我口袋里面所有的零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反复扇着我的耳光,甚至还无比嚣张地让我喊他爸爸。
而我,居然,也真的,喊了!
我还在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但心中狂澜却是一波接着一波,简直快要把我整个人彻底淹没。我插在口袋里面的右手,紧紧攥着枪柄的手心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你已经捅了我一刀了,你还想怎么样?过了这么几年了,你还要搞是不是的?你还要搞就把老子搞死,不搞死,我绝对就要弄死你和这几个乡巴佬,我告诉你!
亮子的眼神由一开始的不解,慢慢变成了无比的愤恨。
你还乡巴佬!你个狗杂种!险儿听得不爽了,又跑上来狠狠对着亮子的身上敲了两棍。
等亮子的痛呼声停下来之后,我也已经稍微平静了一些,说道:莫之亮,你要搞死我?哈哈,好,我先给你说,今天搞你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是因为你闹了别人的场子,你懂吗?你再敢去闹的话,我告诉你。你死都不晓得怎么死。你以为你大哥是罩你啊,他是要你送死!
哦,而今你是帮将军办事啊!好的,将军有种!我大哥怎么样,关你个鸡巴事!你告诉将军,这个事不会完的。
看着莫之亮犹自摸不清状况,还在那里呀呲欲裂,硬充好汉的愚蠢表现,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轻松感觉。我觉得,其实,以前的那些过往我并不用太挂怀了。这个男人给我造成的苦难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死,他都不会再有威胁到我的可能了。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做我的对手。
今天,我要做的只是和过去的自己,做一次彻底清算!
本来我今天只是接到别人委托,教训一下闹事的人而已,前面的几棍就可以了。但是既然遇见的是你。我现在就想再和你算算老账了。你还记不记的,你要我跪在学校门口的事?!!!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过去的那些事,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深到就像是一棵荆棘,戳破血肉扎进了我的心里,这些年一直都在生根发芽,长出的尖刺和我的血肉已经完全纠结在一起,永远都分不开了。
我一直以为,我恨的是莫之亮莫林两兄弟。
直到片刻之前,当我的脚踩在了莫之亮脸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恨的,其实是我自己。
是过去那个懦弱胆怯,毫无骨气和尊严的胡钦。
人潮熙攘的学校门口,我被他们两兄弟打得逼着跪在了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痛哭流涕。我希望可以有个人帮我,但我看见的,却只有讥笑和幸灾乐祸,以及对于弱者的怜悯。
可我就那样忍受着,从来没有勇气站直自己的双腿!
想起这耻辱的一幕幕,想起那些冷漠的眼神,我就很痛不欲生,我就想杀人。
此时此刻,我心底那股埋藏了很久的邪火终于彻底汹涌而出,涌遍了我的全身,让我疯狂的燃烧起来。
你砍过我一刀了!
是啊,但是你他妈欺负了我多少回!我操是你全家祖宗!
大吼声中,我一把抢过地儿手上的铁棍,双手抓着,对着亮子的脸上猛地插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鼻骨断裂的清脆声音传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耳中。
啊
啊!
亮子和他女朋友两声或痛苦,或惊恐的呼叫声随之响起。
今天老子要和你好好算下旧账,狗杂种!!!!!!
当着我喜欢的女孩,扇我的耳光,当时那个女孩有点怜悯又有点好笑的眼神;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踢在厕所的墙上,给我拉尿;上体育课的时候,几个人按着我,把我当马骑;顶撞了一句之后,把我的额头往桌角上磕,让我至今还有着一个小小的硬包;把我家里给我的一个星期吃早饭的二十元钱拿走,还赏我两脚和一口痰
我操你妈的!你今天居然落在我胡钦的手上了!老子要打死你!一定要打死你!你当初怎么欺负的我,我要你百倍、千倍,万倍的给老子全部偿还回来。
我已经彻底疯狂,如同机械般一棍接着一棍的殴打,我只想打死他,打死躺在我脚下的这个男人,也打死那个百无其用的胡钦。
慢慢的,亮子被打得不怎么说话了,但是周围的一些居民家中却开始亮起了灯,有人听见动静了。
在几次言语劝阻无效之后,险儿和地儿、胡玮三人不由分说把我拉了开来:
走走走,人要出来了!快走!
莫之亮狗杂种,我告诉你。只要你今后还敢去酒店里闹事,还敢欺负别人,老子捅得了你第一刀,就敢第二刀把你捅死!你等着!
上车之前,我还不甘心地给莫之亮留下了一句发自内心的狠话。
我操你们妈的逼,你们给我等着,我们会找你们的,狗杂种!撞死你们!哇哇哇~~,亮子,醒来,醒来啊,亮子,哇哇~~~
车子飞快开出巷口的那刻,车外传来了那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大骂,我透过车窗看见女孩飞快跑了过去,将已经人事不省的亮子一把抱在了怀里,发出了连串绝望的哀嚎。
你怎么了?说了只是教训一下的,你反倒像要把他打死一样。他就是你说的以前欺负你的那个杂种啊!险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独自坐在司机旁的副驾驶位置上,剧烈搏斗与情绪波动之后,我整个人感到极度的疲惫,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终于一雪前耻了,终于把多年的仇人踏在了脚下,终于和不堪回首的过往做了一个了断。
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非常空虚,就连灵魂都好像已经飘出了我的身体里面,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一个让我感到难受和痛苦的躯壳。
我没有回答险儿的问题,只是用颤颤巍巍的双手,异常费力地点燃了一支烟,摇下了身边的窗户,望着外面清冷的夜风。一阵极大的酸楚涌上了心头,我用手搭在了眉毛上面,想要遮挡一下自己完全裸露的尊严,脸颊上却依旧传来了泪水滑下的冰凉
突然,三只温暖而厚实的手掌分别搭在了我的两只肩膀上。
没事的,没事的。哭个屁啊,胡玮在看着的,你是大哥呢。险儿凑到我耳边的说话声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是的,胡钦,过去就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陪着你的,别哭了。地儿捏了捏我的肩膀。
钦哥,你要是心里还不舒服。我就帮你杀了那个人?神经粗大无比的胡玮声音中,居然也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我没敢回头,只是轻轻拍了拍肩膀上面的三只手,狠狠吸了口烟,等到情绪平复一些之后,尽量从又紧又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不要紧!不要紧!
车厢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大家一路上都默默陪着我。
又过了很久,车子已经快到九镇了,我的情绪也完全平复了下来,这才扭过头去对他们说道:这个事下手重了点,只怕不会完。我们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担!莫给三哥将军他们添些不必要的麻烦了,你们也做下准备,万一真出了问题也好应付。
还是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是肩膀上的那几只手,却无一例外抓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