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在后面看了我一眼说,“我们谁先,
李兵一想,刘川要是堵在前面,那把我也堵死了,到时候就算我能逃,这地方我一个人估计也活不下去,那我还不如走第二个消停点,想着我就鄙视的看了他大肚子一眼,
然后头一低,也钻了进去,刘川在后面郁闷无比,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好一个人好生闷气,我听他在后面一个劲的催眠自己,“胖怎么了,这不影响我身手啊。”
还有个好事情,这个排道打得异常工整,我们虽然只能弓起腰行走,但一來路很平,几乎是直的,二來既然是排道,就不用担心别的,因为沒有人会在自己逃命的地方设下陷阱,所以走的不算费力,
而且这个洞看方向,正好是通向那条地下河的那边,很有可能就是直接从河面上穿过去的,这个很容易证明,我们只需要走到大概位置,听听石壁上否则有声音就可以了,
一路大概走了三四分钟,果然就听见脚下传來万马奔腾的水声,或许是我们运气不错,这么走下去,一路都沒有出什么状况,只是最后这个排道开始向上倾斜,说起來,这种范围比较小的洞穴,往上爬比往下爬要容易的多,
甚至可以说,比平地走还要舒服,我们速度很快,像几只老鼠一样手脚都用上了,几乎沒有停留,一路大概爬能有十几分钟,感觉是越爬越高,已经不知道爬在哪里了,忽然停了下來,低声说,“我们好像到了。”
歪着头往前一看,全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出口,最奇怪的是,外面居然有光,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那洞口处有一点朦胧的光线,非常飘忽,应该光源离我们很远,而且那点光芒太微弱了,完全看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我们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八调,放佛生怕惊扰到什么似地,刘川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到地方了,你们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李兵知道,这种地方一个人出去比较安全,因为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俩个人的话可能会乱作一团,到时候逃命都不好逃,就说了废话让他小心点,刘川点点头,身子几下探了出去,但是他并沒有站直,同样还是猫着腰,非常谨慎的四周看看,
好像沒发现什么,紧接着他就用手对我做了个等等的手势,然后人一下子往右边摸去,就看不见了,李兵吁了口气,心说沒有突发情况就好,我一摸口袋,摇摇头道,“忘记带烟了。”
叹了口气,“这回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老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越走心越慌。”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办,等了大概半分钟,都沒见有什么动静,
感觉外面应该是安全的,又等了十來秒,刘川就回來了,他在洞外朝我们招手,压低了声音道,“我靠,天下奇闻,这混蛋是下來过生日的啊,你们快出來看。”李兵一愣,“那个混蛋。”刘川低声道,“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是两个年轻人,你们快出來看,这两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刘川一句话把我说得半天沒反应过來,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无比惊讶,肯定是看见了什么,让他联想到了过生日,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联想非常考验想象力,李兵脑子里转了一圈,愣是沒想出來,
刘川就更不行了,他这种人想象力贫瘠那是肯定的,想不通就不想,李兵立刻钻出去,然后迎面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这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也不臭,只能形容非常奇特,我立刻就想到,我们在骨桥上,也闻到过这种味道,
抬头一看,发现这外面比我想象中的要亮很多,脚下的黑色岩石可以看的很清楚,从光亮的飘忽情况來看,应该是火光沒错,而且是一大团火光,我们在洞里看不见,是因为这洞外有许多巨大的突起的石头挡住了,大的有四五米高,
小点的也和人差不多,看上去放佛置身在小丘陵里一样,层层叠叠,一眼看不到头,然后刘川过來,拍了我一下,李兵刚想说话但是被刘川立刻制止了,少爷给我们做了一个别做声的手势,然后蹲下身子,让我们跟着他,
我发现这外面应该是一处矮坡之上,西周的空间很大,地面稍微是有点向下倾斜,往上一看,头顶处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头儿,这地方的高度恐怕有点吓人,我们绕过几块黑岩,然后指着两块黑岩中的夹角,压了声音道,“那小子,就在那边,好像是准备过生日。”
李兵看过去,立刻就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果然就是有两个年轻人,远远的,我看见离我们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处断崖,这两人站在断崖之上,断崖上有很大的一团火光,但是仔细一看,发现那居然是无数根燃烧的蜡烛,
看样子应该是刚点起來沒多久,难怪刘川说谁过生日了,这一下子的确是很难想到别的,我心说这简直是在开玩笑,粗略数了一下,那起码有上千只蜡烛,
上千只蜡烛,那又不是乌龟,他娘的谁能过的了这个生日,,四周还有微弱的风声,吹得蜡烛光芒闪烁不定,隐照在年轻人脸上,使得他脸色非常阴沉,一眼看去,仿佛厉鬼一般,
然后李兵立刻就想到,难道又是摸金校尉那一套,鬼吹灯什么的,李兵心说这主意倒是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想出來的,他爷爷的,我要是倒斗,也学学他,什么都不用带,光带上几百只蜡烛,等翻棺材的时候全点上,我就不相信那鬼能把所有蜡烛都吹灭咯,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李兵记得我们装备里,的确是带有蜡烛,但远远沒有这么多,更何况,当时是完全的忽发情况,这些人根本什么装备都沒來得及拿,这蜡烛哪儿來的,
李兵眯起眼睛,努力看了看,发现是我自己先入为主了,这些蜡烛应该不是我们带來的,可能以前就有,因为我发现这蜡烛的颜色很奇怪,已经发黄发黑了,估计是有不少年头了,
但是奇怪,那的确是现代的蜡烛样子,古时候肯定沒这种东西,这个问題暂时想不明白,不过他把蜡烛点起來,好像不是为了翻棺材,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沒坐,就是站在断崖上,盯这一处在发呆,
另外俩人并沒有什么动作,就是表情凝重的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一个物件,那东西在悬崖边上,离悬崖大概不到两米的距离,说起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青铜材质的巨型棺椁,棺身雕刻着非常繁琐的花纹,头大尾大,
诡异的是,这玩意是竖着放的,简直像个衣柜一样,我心说哪有人把棺材竖着放的,你让我说,那好像是个巨大无比的铜柜子,更诡异的是,那铜柜子的周围,
长满了“小人花”,甚至它与地面接触的部分,至少有三分之一被“小人花”的根叶包裹住了,地上还有很多“小人花”是坏掉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弄坏的,
李兵看的不寒而栗,虽然我看不懂,但我怎么看,这都好像是一种阴邪的仪式,刘川低声道,“**,这小子邪门啊,你猜他准备干什么。”李兵摇摇头,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现在是个大好的机会,我们一直都搞不清楚那小子來历,这一次总得看出点端倪來,
我们趴在一块黑岩背后,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死死的盯住前面,但是很可惜,这家伙并沒有什么动作,只是盯着那个大柜子不放,李兵心说既然这么在意,干嘛不干脆打开它,难道他也怕那种“小人花”,
我们沉住气,硬等了能有十几分钟,还是沒见什么动静,另外那地上的蜡烛都快燃掉三分之一了,刘川等着等着就开始不耐烦,低声问我们,“这么等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直接过去问他算了。”
李兵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他要是肯说我早出去了,你又不是沒见他什么德行。”不过这时李兵也有些犹豫了,要说论起耐心來对面什么人大家都不知道,那是提都不用提,可能都是沉默寡言,万一这两家伙准备打持久战,我们就被动了,
正当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那柜子忽然自己抖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我们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里面有东西,我心里大叫,他们表情立刻一变,李兵心跟着一提,那年轻人就上前几步,这个时候,忽然一手抓住他肩膀,喊了一句,“鸡。”
看样子似乎是不想让他过去,那年轻人立刻就停住了,但我们全部都愣住了,李兵心说什么鸡,李兵一下子沒反应过來,刘川就拍了我一下,说,“那家伙肯定是想吃鸡了。”李兵低声道,“你别胡扯,这好像是叫他名字。”
刘川笑道,“扯淡,哪有人名字叫鸡的,这名字给你你用啊,刘爷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倒是头一回听说。”心想,“会不会是姓。”李兵一愣,“你说他姓姬。”刘川点点头,“姬发,姬无命,姬什么都成,反正不是吃的鸡。”
这姓倒是少见,以前我是一次也沒有见过,不过说起來还真有可能,我想了一下,有觉得不对,反正不是姓姬,不然这种奇特的姓氏我铁定能记住了,
李兵摇摇头,一下子也搞不清楚,但是的确应该沒有人会叫做“鸡”的,也不容我们多想,另外一个年轻人拉住那年轻人之后,自己就上前几步,我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來形容他,“龙行虎步”,
李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个词语來的,但就是很像,就放佛是电视里那种征战多年的铁血统帅,浑身每一根寒毛都威风凛凛,这种巨大的荒谬让我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这货不是人啊,李兵还沒想明白吴刚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忽然就看见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他往前踏出一步,那些“小人花”忽然就动了起來,发出一些像蛇一样不安的“莎莎”声音,
然后他每走一步,那些诡异的“小人花”就会往后缩一点,感觉像见了鬼一样,似乎非常怕他,更恐怖的是有些來不及往后缩的“小人花”,到了一定的范围内,居然抖动了两下,瞬间就载下去,然后枯萎掉了,
李兵看得目瞪口呆,么年轻人大概只走了四五步的样子,这个时候,那竖着的铜柜子忽然动了一下,出发一个声音,那些一直往后缩的“小人花”就是一愣,转瞬像发了疯似地朝吴刚涌去,我们这才发现,这些“小人花”下面的根茎居然和爬山虎的样子差不多,
但是在我看來,这无疑是螳臂当车,那些“小人花”刚缠到年轻人脚下,就迅速枯萎了,虽然还有沒枯的,继续沿着他双脚往上缠绕,但基本是过不了膝盖位置,
李兵看不懂这是在干嘛,但心里的确是拔凉拔凉的,我在边上一个劲的吞口水,刘川也是看傻了眼,低声问我,“年轻人这么牛皮。”李兵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这家伙除了傻笑基本就什么都不会了,哪里看得出还有这种本事,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本事,就是好像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克制那些“小人花”,接下來,年轻人已经走到了那个铜柜子面前了,那铜柜子上的“小人花”只有更多,不过都沒用,那些花对他一点作用都沒有,虽然缠绕在铜柜子“小人花”并沒有枯萎掉,
但还是给人一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这家伙倒也爽快,直接就动起手來,他两只手猛然撑进花丛了,扯住根茎,几下就把围在上面的“小人花”全部扯掉了,
然后一瞬间我就看清楚了,几乎差点喊出來,这铜柜子一样的东西,居然又是一副哨子棺,我吸了口凉气,眼睛都瞪直了,那铜柜子目测大概在离地面一米高的位置,上面有一个深孔,跟年轻人的那副除了外形上有一点区别以外,但其他的几乎一摸一样,
刘川也知道哨子棺这个东西,脸色一变,立刻就吃了一惊,大叫道,“**,鬼吹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李兵一看刘川的表情,就知道要糟糕了,但是人反映沒那么快,刚想拦住他,刘川已经叫出來了,
本來隔得太远,一般的小动静是传不过去的,但刘川这一下声音非常大,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几乎都起回声了,
那边顿时就听见了,那个青年人立刻就看向我们这边,最后看见我们,眼睛一眯,李兵肚子里把刘川骂了个遍,心说完了完了,我们知道他的秘密了,估计要被灭口,
不过既然都被发现了,再藏下去沒什么意义,李兵只好讪笑了一个就站了出去,另外刘川也跟着站了过來,远远的,他对我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了,人还是那张扑克脸,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來,点完头之后,他就又转过去,就不理我们了,
说起來这个倒是有点尴尬,出來一看竟然都认识就是刘川附近的古董店老板,现在搞的监视别人,有点不够意思了,最尴尬的还是,人家被监视的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李兵顿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跟刘川互相看看,都有些无奈,李兵问道,“怎么办,过不过去。”
刘川晃了一下背上的猎枪,说,“走啊,先过去再说,你怕他个球。”我们只好七弯八拐地绕了过去,远远的,我们就看见那只哨子棺,比想象中的要大了一点,立起來差不多有一层楼那么高,气势磅礴,但是很奇怪,
吴刚只是盯着它,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最后我们从一块黑岩上翻了下去,跳进那一堆蜡烛里面,这个时候我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因为是无数只蜡烛燃烧产生的气体,非常难闻,
李兵一边拿手乱扇,一边朝那年轻人走过去,他也沒回头,只是忽然说了一句,“你來了也好,下面可能要靠你了。”李兵一愣,想起这一路上九死一生,那几乎是完全靠碰运气跑到这里來的,前面随便哪个关节沒过來,我们八成就是凶多吉少,
他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能找到的,对我们这么有信心,李兵就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來。”他一听,回过头來,朝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但是并沒有回答我,
李兵顿时心里一沉,感觉有些明白了,他不是好像认为我会來,他好像是以为我会死掉,李兵看着他,心里顿时多出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复杂,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肯定十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