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事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
花不完公司在这次会面之后各有想法,然而梨歌没有听从任何一个人的意见。
她选择了闲置土地。
是的,整整10万亩土地,被她闲置在那里,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公司员工都急了:
没有人会这么干,接手土地后正常人都会滴灌施肥、增加肥力,用这种粪肥化学肥养护土地,
好好整治一段时间。
其实这块地并不是完全不可以种植,而是
等整治投入一段时间后这块地也就可以种植。
梨歌不慌不忙:“那天陆总不是说这是个陷阱嘛,我们正好看看情况,以免上当受骗。”
这话说得在理。
“可我们也可以先肥田啊。这又不影响。”
“现在公司没有这么多钱。”
她满口的道理,
反正每次梨总都有几箩筐的理由。谁都别想说服她。
员工们也不再说什么,毕竟她们都已经知道了自己公司钻了个大圈套。
而且她们的想法和陆楷一样,
都猜测梨总是遭受了这个大损失,精神上不愿意承认,用逃避来麻醉自己。
不想去整治这块菜地也是不想面对失败。
因此这段时间梨歌忽然感觉到员工们自己特别好:
苹果削皮切好片端上来,早八有人帮忙带早饭,起不来还有人带午饭,争先恐后给自己签到。
甚至车厘子还悄悄问她:“梨歌,你不是在为排球课烦恼吗?我可以陪练。”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以前梨歌给她们发工资也没见她们少使唤梨歌一下,
怎么一夜之间各个都流露出从未见过的母性?
梨歌很感动,因此被“母爱”包围的梨歌发了个朋友圈:
我发誓,以后就算手机内存再不够,都不会删掉你们的丑照。
刷到这条朋友圈的陆子安:?
这是堂堂公司董事长?没加错吧?
第97章 骗骗子的钱
陆楷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准确的说, 是杭子安截图发给他的。
“表哥,这是花不完老总?我没加错人吧?”
“表哥,这也太逗了吧哈哈哈。”
“笑死。”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笑发财了。”
陆楷看了一眼, 眼皮子抬了一下,回复:“是梨总。”
他跟对方见过几面, 确认她只是个大学生。
既然这样有点学生气就见怪不怪。
他唯一的想法是应该把工作和生活社交平台分开两个号,不然显得不太专业。
不过人各有自由, 他管不着。
“表哥你话好少啊。”双手环抱柴犬.jpg
“现在女孩子都喜欢幽默风趣的男生,你能不能改一改?”
“对了, 我听梨总舍友说她还没男朋友, 她这么逗比, 找的男朋友应该也是个逗比吧。”
“哈哈哈你说他们小两口会不会比赛互拍丑照?”
话痨杭子安几秒钟不到已经快速打字好几行。
陆楷习惯性都只是扫视一遍。
可在看到梨总男朋友时还是停顿了几秒。
一刹那他想起脊骨上触及过的痛感、电击时皮肤的战栗、汗毛立起时的不安。
爱好存舍友丑照的小众癖好爱好者?
难道她那两次惩罚男友是因为他拍了她丑照?
打住。
陆楷抬起眼睛, 已经又是那个冷寂孤傲的他。
他打字:“去忙,回聊。”
“这就走了?表哥,我还想问问你,有同学让我介绍男朋友, 你有没有兴趣啊?”
“还有邢伯父家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要不要实话实话啊?”
没有任何回复。
“真没劲。”杭子安嘀咕了一声, 发个表情包。此时一位熊猫人靓仔双手插兜离开了你.jpg。
他打开了另一个对话框:
“你可以把你舍友的丑照做成表情包,杀伤力更强。”
“我帮你融入熊猫人表情包,肯定杀伤力一流。”
*
任邵一大早就接到了郑老板的电话。
电话里郑老板惊慌失措:“老任, 怎么花不完到现在还没开工啊?”
他在电话里安慰了两句,但是郑老板哪里还听那个?索性撂下电话就来找任邵。
拖着他开车到了花不完的农田外面。
远远看到一圈蓝色彩钢围着的栏杆,
郑老板急火攻心,拉着任邵走到了地边找到了一处缝隙。
透过蓝色铁钢围墙空隙, 能看见全是一望无际的田地。
“看吧,她们压根儿没动工。”
过来一路看到的田地无不是种满了绿色的蔬菜, 地头停着运货的大卡车,处处生机勃勃。
可是这块地里。地里遗漏的藤蔓,没来及清理的农具,半人高的野草,无不昭示着这块地正在面临着巨大的荒芜。
显然花不完公司买了这块地之后丝毫没有动工。
“这怎么是好?!按照原计划现在花不完就应该开始投入了!”郑老板急得一个劲催任邵。
她不投入,怎么心力交瘁,她不心力交瘁,我怎么接手当好人?
我的超市还等着菜呢!
他原本指望一两个月低价拿回菜地,很快给自己超市供菜。可现在看来难道是竹篮打水?
现在看不是扯呢吗?
人家岿然不动他怎么趁虚而入?
“不会,我们遇见过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或许花不完想再等等呢。”任邵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以经验说服郑老板。
然而郑老板压根儿听不进去这些。
他一个劲问任邵,任邵只好拨通了花不完的电话:“我帮你问问。”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怎么这人这么惫懒?
对方接了电话,在他自报家门后哦了一声:“任经理啊?”
任邵干笑两声,小心旁敲侧击:“梨总,你买了那块地之后怎么样啊?”
“怎么你们还包售后?”梨总的声音似乎很高深莫测,预期一转,
“还是要反悔?”
“我这边求之不得。”
“不是不是,”任邵急得忙摆手。
怎么能让她反悔呢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也不开工,路过看见地里没这么东西随便问一嘴。”
“随便路过,你还挺关心我们的?”梨总的笑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任邵后背起了一层淡淡的汗渍。
即使行骗多年,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小女孩时还是心虚,
似乎早就被对方看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