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无温,掷地有声。
夏意初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转身的刹那,一只胳膊被顾沉风紧紧的扣住。
沉劲的力道似乎快要将她的胳膊勒断。
“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解释一下。”
顾沉风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药瓶,在夏意初的眼瞳中不断放大。
顾沉风的眼睛里面跳耀着一丝骇怒的火光。
氰化钾……
不会的,夏意初怀疑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一定是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解释,脑袋里面混乱一团。好安静,安静的连她的心跳都能听得出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啪!!
一巴掌,清晰响亮。
夏意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地上。
她的脸好像已经被扇的麻木了一样,没有任何的知觉,然而,心,好痛,火辣辣的痛,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老爷子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顾沉风捏着她的脖颈,发狠的扼制住她微弱的呼吸,那双眼睛里面席卷着狂风骇怒。
夏意初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出来:“这个药瓶不是我的,顾沉风,你不会相信我,是吧?”
“你值得我相信么,夏意初,你的恶毒简直超乎我的想象!”顾沉风愤怒的眸子里面疾闪一抹懊丧和痛心,他将她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重重一推,她被推倒在门上。
“不想看见你,滚。”
“我没有!顾沉风,我没有做,这药瓶不是我的!我什么都没做!!”夏意初撕心裂肺的哭着,泪水汹涌而落,像给委屈的孩子。
她从来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从来没有。
她的声音破碎,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顾沉风狠心的转头,不去看她:“把她拖下去。”
他不敢在相信她了,一次一次的被她骗,骗婚,骗感情,骗心,用她那伪善的面庞博取同情!
从一开始她就是卑劣的!
顾沉风紧攥着拳头,那双眸子里怒火跳耀。
夏意初被人拖出了病房,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任由他们像是押解犯人一样将她拖离了医院。
站在暗处,口罩被拿下,一身修长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顾简看着夏意初的背影,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得意:“夏意初,我都说过,你是斗不过我的,这就是你自不量力的下场。”
“咦,顾小姐,您伤势好了吗?”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打破了顾简的自鸣得意。
顾简穿的是病服,在外人眼里,她还是一个受伤的病人,想到这,她顿时皱着眉头,一副担忧的样子,一瘸一拐的朝顾擎的病房那边走去:“我要去看爷爷,爷爷他怎么样了……”
*
夏意初再次被限制在洛市郊外的别墅内,过上了刑徒的生活。
在得知老爷子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每天都想尽办法要离开这里寻找哥哥的下落。
别墅的位置四面环水,而且还有顾沉风的几个人守着,她根本逃脱不了。
甚至连手机都打不出去。
顾沉风切断了她与外界的所有的来往。
夏意初每天像是在煎熬中度过。
夏意初披头散发的,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抱着膝盖,蜷缩一团坐在窗户旁。
外面,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入目的是一片绿意盎然。
夏意初却像是从深秋走来的一片枯萎的叶子,和这一幕完全不配。
她不知道这样的限制还要多久,她尝试过很多方法离开,均是被顾沉风的人识破,在这里她快要逼疯了。
看来,只有顾沉风什么时候气消,什么时候她才会离开。
吴妈端着一盘吃的走了进来,看见夏意初这番模样,叹一口气。
“太太,我也不相信你会害老爷子,可是,总要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夏意初将视线从窗外的春景中收回,看着吴妈,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他不相信我,更不会给我证明的机会。”
吴妈走过去,拿着梳子,为夏意初梳理着长发:“发生这起大火,又是伤又是病的,先生的心情肯定糟糕透顶,不过老爷子现在好了,先生的气说不定也消了,等先生回来的时候,太太就好好哄哄他,毕竟是夫妻,先生不会不相信你。”
夏意初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他们算是哪门子的夫妻?
在顾沉风的眼里,其实她就是一个骗子。
想到这,夏意初泪花涌落。
突然惊觉,一提起顾沉风,她的泪腺就特别的发达。
她吸吸鼻子,迫使自己不要掉泪。
“太太不要难受,先生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吴妈起身,摆着碗筷,催促夏意初用餐。
吴妈说的对,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若要离开,只能征得顾沉风的同意。
她拿着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暮色降临,夕阳的余辉从窗户折射了过来,红霞温暖了有些冷寂的卧室。
夏意初对着镜子一点点的搽抹着口红。
夜深人静,夏意初穿着性感的红色吊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现在不来,今晚估计不会来了。
夏意初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她睡不着,走出卧室,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
一杯接着一杯,不觉间,她的脸颊通红,眼睛蒙上了一层熏醉。
有人说,醉了,心就不那么痛了,可是为什么,她越是醉,心越是痛,越是难受。
纤手打开手机,放了那首她喜欢的歌曲。
挪威的森林……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似乎完美无瑕……”
夏意初趴在床上,嘴里哼着那首伤感的曲子。
唇上的口红被酒侵融,唇辦揉合了酒的色泽,泛着莹润的光。
朦胧的灯光下,罩着床上的那抹红色。
妖娆的红,给予不小的视觉冲击。
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一点点的靠近大床。
夏意初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定格在眼前高大魁梧的身影上。
是他吗?
她一定是看花了。
夏意初笑了笑,晃荡着手中的酒杯,一个翻身,改换成仰躺的姿势,酒杯里的酒尽数的倒在她的脸上身上。
正文 第63章我不是犯人
红色的酒液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下去,勾惹的人想去品尝。
男人滑动一下干渴的喉咙,撤散领带,俯身,一只手撑在床单上,一只手伸过去将她散在脸上的发拢到了后面。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夏意初的身上,她竭力叫自己睁开微醺的眼睛。
暗色的灯光下,她和那双漆眸对视。
“顾沉风,你来了……”夏意初吃力的爬起来,纤弱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娇媚的一笑:“你不会来的,一定是我看花了。”
鼻翼一酸,她垂下胳膊,泪水簌簌而落:“他不相信我,一直都不相信我,我是骗子,骗子。”
砰一声,她倒回床上:“顾沉风,你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混蛋!我讨厌你!”
弓起的大腿被一道力道钳制住,强劲至极,她挣脱几下,没有挣脱动,两只袒露在外的大腿被强制性的分开。
随即腰间一紧,感觉被人勒的喘不过来气。
她要呼救时,被滚烫的唇堵住了嘴巴,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感官。
男人埋头攫取,霸道的叫人无法招架。
疼痛令夏意初清醒些许,她皱着眉头,纤手抵着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穿的这样暴露不就是为了勾引我么?现在我来了,尽情卖力点。”嘲谑勾唇,深邃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夏意初身上的红色包臀性感短裙撕的粉碎。
清醒些许,才知道顾沉风真的来了。
夏意初没有在反抗,攀着他,在他身下狂荡的扭动着,婉转承欢。
清晨的一缕阳光洒照进来,正对着夏意初脖颈处的一道道红痕。
她感觉到阳光的刺眼,不由朝他怀中窝了窝,那只手搂着他精实的腰身,继续睡觉,似乎没有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