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惊讶干什么?”
福大人眼睛极是尖,不放过任何细节,一声追问,张妈妈露出一点不自然:“呵呵,没有,就是好端端的人,死了总要觉得奇怪吧。”
“赎走杜鹃的人,你可还记得长什么样?”
“哎呀,哪里还能记得啊,就一个男人,年纪不大,三十来岁的,家里好多姑娘都见过,不过样貌是真的记不得了,时间太久了。”
“张妈妈开店,原来就这记性,能有财力赎走你们头牌的大老板,张妈妈居然记不得了?”唐十九问了一声,张妈妈看向她,顿时怔住了。
这张脸,真跟地狱罗刹似的,世上竟然还有长的这么可怖的女子。
不对,传闻中当今的秦王府,好像就是个脸上长了半边胎记的女人,莫不是?
“这位是?”
她试探着问。
唐十九亲自回答了她:“秦王府,正妃唐十九。”
“啊!”
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秦王府的那个丑王妃,张妈妈一时有些糊涂,唐十九看出她的疑惑:“这桩案子,牵扯到另一个案子,而那件案子,牵涉到秦王府。张妈妈,你总不会记性差的,也忘记了七个月前,有个小女孩在十米街失踪的事情了吧?”
“啊,哦哦,记得记得,那时候我家的姑娘还挨个的被盘问了呢。”
唐十九走了几步上前,张妈妈耽于那张脸,下意识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王妃怎么问起这个事,难道也有所关联。”
“张妈妈,那你还记得杜鹃说了什么嘛?”
“这哪里还记得?”
“张妈妈健忘,罢了,张妈妈,这人你可认得。”
唐十九掏出随身带着的画筒,拿出一张画像。
张妈妈眯着眼睛看了看,忙道:“认得,卖馄饨的,姑娘们有时候还去他那买馄饨当宵夜呢。这人,又和杜鹃的死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说这人和杜鹃的死有关系,张妈妈着急什么?”唐十九觉得这个张妈妈有问题,于是问话间不觉多了几分压迫。
张妈妈果然有些慌乱:“哎呀,我猜的吗,您一下说了这么多事,我就想着可能有关联吧。”
“是吗,我先说的杜鹃案,然后说了小女孩失踪案,再说的这个人,张妈妈怎么不猜,是我最后说的两个人有关系,又怎么不猜,小女孩失踪和杜鹃有关系,偏偏猜杜鹃的死和这个人有关系。”
“我,我就比较关心杜鹃嘛。”
她已经开始打疙瘩了。
唐十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的手指在抠裙子,另一手放在身侧有点僵硬,她在心虚和慌乱。
唐十九和福大人对了眼,福大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张妈妈的不自然,冷喝一声:“张氏。”
“啊,啊,大人。”
只是喊了声名字,张妈妈就给吓的弹跳起来。
不过到底见过场面,很快镇定下来,拍着胸脯:“哎呦大人,您吓死民妇了,您怎么喊的这么大声,,民妇不就在这,能听得见。”
“看来,有些话你是不愿意说了?”
“哎呀大人,我能有什么话蛮您啊,您只管问,我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老油条,明明有事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