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唐十九这个好伺候的,经历过那一遭劫难,如今有个瓦房有张床,有一堆兵哥哥们帮忙守着门,简直觉得幸福上了天。
吃完她脱了衣服鞋子上床,有些后悔太早把人打发走,该要些药膏的。
还好那人打进来的热水有多,她找了脸盆倒上,把脚跑进去,嵌入的小石子一个个细细拔干净,疼的人浑身发紧,可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屁股和哀嚎,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罪。
弄干净了,清理一番,脚底下也不至于很惨,就是几个尖锐的石子弄破了点皮,没流太多血。
自己扯了衣服包扎一番,她实在倦极,着床就睡。
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因为她差点翻了过来。
曲天歌一回府就被叫进宫了,他委了陆白去接人,没想到陆白路过恶人谷被恶人谷的徐莫庭给牵绊住,如此纠缠到后半夜,等到陆白脱身赶去破庙,除了一片狼藉的烟火鬼都没一个。
陆白到处寻了,最后在佛龛前石桌下找到了唐十九的玉簪,急急在破庙附近找了几圈,一无所获。
他不敢耽搁,快马回京。
曲天歌没等到陆白接了唐十九回来,只等到唐十九的一支玉簪和失踪的消息。
当夜就“疯了”。
他调用官府力量,又将自己培养的一批暗卫通通放出去,此招可谓危险,一旦这些暗卫被人发现,他那潜藏的野心也就无处遁形。
找到天亮时分,陆白带回来两个男人,是在唐十九破庙三里地外的草丛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身边散落着一床被子,陆白将被子连带两人抓了回来。
秦王府,大厅。
倒霉催的两个男人战战兢兢,抬头看向主座上的男人,那股骇人的戾气叫他们哆嗦的身子都要散架。
“她人呢?”
“不,不,不知道。”
“再问你们一遍,她人呢?”
曲天歌猛然站起身,陆白多少年都不曾见过这样失态的他。
那两人其中一个吓的七尺大汉垂了泪:“真的不知道,我们就追她,追啊追,忽然就晕倒了。”
陆白拿起两个铁球,奉到曲天歌面前:“王爷请看。”
曲天歌看了一眼,眉心紧拧:“流星球。”
陆白一怔:“唐荣?”
“去唐府。”
陆白领命:“是,这两人如何处置,王爷?”
“没碰她,就砍了双手,碰了她,凌迟。”
凌迟,活活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
两个大汉吓的面如死灰,不停磕头求饶:“没碰,没碰,一个指头都没碰到。”
曲天歌冷冷踹开两人,大步朝外走。
陆白随在其后,知道自己恐怕也难逃责罚了。
无所谓,只要王妃能平安回来。
不然,他不知道王爷会变成什么样。
唐府,唐义天刚下朝,听闻曲天歌来了,官服也来不及换就出来迎接。
还没走到大厅,就遇到了芈如罗:“不用出去了,人走了。”
“就走了,为何来?”
“问荣儿去哪了。”
“问荣儿?荣儿昨夜去了西山营,还没回来吗?”
芈如罗推着唐义天回了屋,关上门替唐义天解衣服,冷着一张脸。
唐义天忙赔笑:“怎么了,为夫又哪里惹了你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