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曲天歌就置办下了,当时余慧还在唐十九跟前各种得瑟,弄的这宅子是曲天歌送给她似的。
现在,唐十九也没明白唐十九置办这处房子的用意,不过那寸金寸土的地方,买个别苑度假用,确实也不错。
“她一直住在那?”
“嗯。”
“明儿我去看看她。”
“若是为了徐莫庭的事情,本王劝你别去了。”
唐十九站起身,几分懒散:“你放心,我没那么多管闲事,许舒的暴脾气,我哪里敢那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喝完茶,赶紧洗洗睡吧,我困了,先睡了。”
上了床,唐十九确实还在犯困没睡够,着了枕头就睡。
她不晓得,这一夜,却有人,辗转难眠。
曲天歌许久不曾失眠过了,最近凡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他也确实没有失眠的理由。
然而,今天下午,隔着一条街看到马路对面挂着两行泪水的汴沉鱼,那道身影,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沉重异常。
翻了个身,将熟睡的唐十九纳入怀中。
他沉沉一声叹息,可惜熟睡中的唐十九,听不到。
翌日一早,唐十九洗漱罢了,就独自一人出门,前往曲天歌的别苑。
别苑上悬了一块牌匾,当然不是余慧当日做梦想着和她名字有关的几个字,简简单单,写了个的松林园。
意义何在不知道,不过进去确实门口就两棵松树。
唐十九这还是第一次来,上次在上官府办案,最后被曲天歌点晕过去,也是住在了鸿云绣庄家的二公子,凌云的府上。
说起来,这凌云唐十九后来也见过一次,就是陪同北齐使臣团游山玩水那天。
凌云通过曲天歌“买官”,在鸿胪寺当个六品小差,曲天歌故意将这“卖官鬻爵”的把柄透给瑞王捏着。
也是一种权术,至少不必再劳费瑞王的心,千方百计的想要拿捏住什么东西,控制曲天歌了。
曲天歌的松林园,离凌府三条街。
比起林府,离畅春园更近一些。
所以,曲天歌才是真土豪。
这皇家别苑附近的宅子,那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买得起的。
当然,曲天歌也不是一般老百姓。
这院子,大门前头,很是讲究,树了一面影壁。
影壁两边,栽了万年松。
在往内不远是就是四方一座院子。
跨入宅门。
宅门里头是个天井,没什么多余装饰,大片的屋瓦,遮天蔽日的。
不过再进一道垂花门,里头就开阔起来了。
一个奴才,毕恭毕敬的领着唐十九,过了一道操手回廊,就到了西厢房门外了。
轻轻叩了门扉,他和里头通传:“姑娘,我家王妃来了。”
屋内传来个淡淡的应声:“让她进来。”
得,弄的唐十九才是客人似的。
房门推开,奴才恭谨的给唐十九比了个请。
唐十九入内,许舒正躺在椅子上,嗑瓜子。
倒是悠闲。
比起徐莫庭的要死要活,她简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唐十九自顾自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跟前:“姑姑,你住在这,是躲清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