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若干年后,曲天歌一提起汴沉鱼,也会变成这副模样?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当时不动,以后也会动动不休。
曲天歌是皇上的种子,一脉相承。
所以,汴沉鱼,终将成为第二个秦小七。
她其实早该知道,曲天歌对汴沉鱼,一直念念不忘。
只怪她总爱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曲天歌给的所有承诺,绝无虚言。
可叹可叹。
她这个大傻叉。
可恨可恨,这承诺的保质期,竟是这样的短。
饶是怨天尤人,呼天抢地,还能如何。
她心里再是清楚不过,不如心平气和,和曲天歌好合好散。
和皇上喝茶回来,天光已是亮透了。
唐十九进了屋,曲天歌靠座在椅子前,一动不动。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他站起了身。
或许是她的样子太过平静,平静让他琢磨不透,他没有主动开口。
唐十九上前,坐在了他的跟前,神情平静的,就像是无风无波的湖面,却其实内心里,早已经波澜一片。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她主动开口。
曲天歌坐下了身,点点头:“好。”
“你要娶她,是不是?”
曲天歌没有否认:“是。”
“给我一个理由。”
曲天歌沉默了片刻。
唐十九静静的等着。
到底还是等到了他的回答:“她为我付出了很多。”
“比如。”
“有些事情,本王并不能告诉你,但是十九,本王希望你相信,娶她,本王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唐十九抬手,讽笑一声:“既然你还愿意和我商量这件事,那么给我点时间考虑吧,我想,你也不会急于一时,等到回京城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其实,也是给自己时间,慢慢的,疗伤。
她的冷静,是在曲天歌的意料之外的,包括她说要考虑考虑,他更是意外。
“好。”
唐十九站起身:“在此之前,我们约法三章。”
“你说。”
“别碰我,人前我给你满上面子尊你敬你,人后咱们尽量少交流,最后一条,汴沉鱼和汴沉鱼的人,要见你,请不要让我知道。”
曲天歌一怔。
却也明白,这件事,唐十九表面无波无澜,其实内心,却是真的受到了伤害。
他也晓得,如今的自己,让她生气。
他只但愿,她气过就好,以后他自会证明,娶了汴沉鱼,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她唐十九一人。
上午,皇上和一众皇亲国戚,在阿拉尔大草原上狩猎了半天。
所谓春猎春猎,现在还算是在春天的尾巴上,大草原上狩猎,完全不同于在皇家山林之中,广袤无垠的天际下,人心情舒畅开阔。
唐十九也暂时将烦恼抛诸脑后。
不会挽弓,皇上给她送来了一架精致的箭弩,有师傅教了她一番,十分简单,就是她初血,准头上差一点,却也可以骑上马,和大家一起参与这次狂欢狩猎。
阿依古丽也被允许出场狩猎。
为了照顾唐十九,阿依古丽始终都跟在唐十九身后,两人收获不少,当然多数都归功于阿依古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