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几次,每次对方都像是刻意在躲她,这一直让她觉得蹊跷,不过当时蹊跷一番,事后记不得了,也就不了了之。
没想到,这道士有犯事了。
“他杀了什么人?我看看。”
唐十九说着,脚步不受控制,本能的就要往验尸房去,又忽然意识到曲天歌也在,不好丢下他一人,回转头尴尬的“盛情”邀请:“不然,你也一起来看看?”
“本王去书房等你吧。”
他显然,很“懂事”,懂事的让唐十九过意不去。
“我很快的,就是看一眼。”
“嗯。”
“小德,伺候好太子。”吩咐了一个小衙役,不想怠慢了曲天歌,其实她知道,曲天歌也并不要人伺候。
小德郑重应下,唐十九也算是得了点安慰,放心跟着老姜,进了验尸房。
一路边走,老姜边和她说整件事情。
“太子妃,这人是那道士当街打死的,众目睽睽错不了,致命伤就是颅内损伤出血。死者是开画像馆的,专门替人作人物像留念,那道士今天中午进去,喝的醉醺醺的,让死者给他画像,死者看道士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想让倒是先付钱,不知怎么的,两人一来二去吵了起来,最后道士就把死者给杀了,那时店里还有两个伙计和三个来取画像的客人,都看到了道士杀人。根据这五人的口供,似乎并不单单是为了钱,道士想让死者画一个女人的画像,可又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者觉得道士是无理取闹,这也是吵架的一部分内容。”
说着已经进了验尸房。
臭气熏天,唐十九直捂鼻子:“什么情况,这还没入夏呢。”
老姜忙道:“昨天,送来个重度腐烂的尸体,在这里待了几个时辰,兄弟们粗人,不及您在的时候那么细致,忘记通风散味了,所以……”
老姜挠挠脑袋,唐十九无语:“我一直都告诉你们,这里要记得通风散味,走廊上挂上一点气味清淡的干花,角落里那些竹炭包过一阵换一批。把窗户打开,臭死了。”
老姜忙让小徒弟,把门窗都打开。
外头送了点新鲜的风进来,这屋子里才能待得下去。
验尸房的床上,躺着颅腔被打开的死者。
老姜说的没错,是头部受到剧烈打击造成的颅内损伤出血。
“凶器是什么?”
唐十九轻车熟路的戴上了手套,检查损伤程度。
老姜忙道:“砚台,就是死者放在桌子上的砚台。”
“那道士看不出这么疯狂,以为就是有点糊涂而已,审了吗?。”
“审了,供认不讳,也没有惧意,很少配合,属下从事这一行多年,很少看到这么配合的杀人犯,高大人说,他看上去,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生无可恋。”唐十九忽然想到了唐义天的话:他妻子死了,女儿下落不明。
“这案子很明朗了,证人证据俱在,凶手也供认不讳,可以结案了。”唐十九收回手,脱掉手套,感慨一声,“这要每桩案子都真简单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