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是一群人在战。
他也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了这群人而战。
得来不容易,他守护的更加小心翼翼。
他的辛苦和付出,唐十九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然,我自己去就行。”
“本王陪你去吧,快去洗澡。”
好吧,单独去也不是个事儿,毕竟这何家也没她认识的女眷,这单独前往,没个理由,总不好说何大人,我要试探下你儿子有木有疯吧,这可不就得罪人了。
唐十九去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衣服是提前进浴室的时候,就让林婶拿气味很浓重的百he香丸给熏着的,也只有这么浓烈的香气,才能盖住身上还是没法完全洗掉的尸臭味。
头发干后,梳洗打扮一番,唐十九和曲天歌在家里用的膳,用罢午膳,就驱车前往何府了。
白大人的公子白安安酒醉低空抛物,砸破了过路的何大人之子何仲的脑袋,何仲带着两个家奴上楼问责,双方掐打起来,何仲失手打瞎了白安安的一只眼睛。白大人追究何仲律法责任的时候,何家说何仲也深受其害,被白安安砸成了傻子。
现在是两方都告到了皇上那,皇上当个甩手掌柜,把这事情交给了曲天歌处理。
一面是皇帝爱臣白大人,三朝元老,劳苦功高。
一面何大人作为太常寺卿,官爵也不低。
这案子皇帝既然当个甩手掌柜,态度明显了,私心里想包庇白大人,可事情闹的满朝皆知又出不了这个手。
秉公处理吧就怕到时候是白大人理亏,自己伤了白大人的心。
索性就把事情甩给了曲天歌。
他应该是清楚,曲天歌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有所偏私。
秉公处理是最好的办法,到时候孰是孰非,真相面前,也完全能够服众,太子公平公正,也好在朝中立个形象,不是皇上亲自下令经手的,白安安有罪是太子定夺的,皇上心里也不用对白大人觉得抱歉。
唐十九和曲天歌到何府的时候,这午时刚过一刻。
太子大驾光临,何家上下齐齐接驾。
何大人如今四十二岁,闯祸的何仲是他的嫡长子,已经娶了妻,去年夏天给何大人添了个大胖孙子。
如今,除了何仲,所有何家人都跪在这里,包括那个肉嘟嘟粉嫩嫩的小娃娃。
“臣挟家眷,给太子太子妃请安,太子太子妃千千岁。”
曲天歌神色疏离淡漠,气质高贵,颇有太子风范。
“起来。”
唐十九自然也不能丢了他的脸,也一脸严肃。
两夫妻光是这冷傲的气质,已经让何大人的表情,有些压力了。
“太子,太子妃,里面请。”
“何大人,想来你也知道本王来的目的,何仲呢?”
“犬子这会儿病又发了,在后院闹个不可开交,怕惊了太子的驾,实在不敢让他出来。”
唐十九淡淡道:“何大人,敢问贵公子的疯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不发作的时候还好,安安静静的只是不太喜欢说话,一发作起来,就是砸东西,疯疯癫癫什么都砸,闹的一家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