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璧的要求下,宋明熙让人给她遮了层纱帘,挡在床前,御医便隔着帘子给扶璧把脉。
御医把脉完,给宋明熙说明了扶璧的杖刑和受过寒气、过度饥饿要如何养护,又开了些药,他称扶璧为“夫人”,扶璧心想,若是知道自己是个通房,怕是御医不肯来了。
他写完药方,犹豫道:“夫人可是中过毒?”
宋明熙握紧了拳,“最近谁给阿璧送过东西?”
御医思量道:“此毒不像是近期才下的,应该是积毒已久。”
宋明熙挑开纱帘,把扶璧搂紧怀里,“阿璧,你从前被下过毒?”
扶璧心想,也没几天待在宋府了,没必要让宋明熙为自己做些什么,不论是查背后毒手是谁,还是如何治病,她都不想欠他,于是摇摇头,在他手心写:我不知道。
宋明熙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对太医道:“那烦请先生为阿璧开点清余毒的药。”
一阵风吹起纱帘,露出扶璧趴在宋明熙胸膛的脸,那太医一愣,撇过脸去,低头不敢多言。
太医说有一方药材难得,要回太医院看过,知道是否有库存,若是没有,便以别的代替。
宋明熙应了,让他回去。
扶璧趴在宋明熙胸前,听他轻轻叹气,道:“小东西,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扶璧让他去看公文,宋明熙缠着她不想走,一不小心碰到她身上伤处,扶璧“嘶”了一声,他才讪讪放手,但是想一直看着她:“总觉得,一不小心你就要离我而去。”
扶璧心里一咯噔,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轻拍宋明熙的背,安慰他,在他手心写:我会陪着你。
宋明熙被应付过去,心满意足抱着扶璧,在床上眯过去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陪伴是否带了一个期限。
扶璧醒来时,宋明熙已经让人把公务搬到卧房了,扶璧起身趴在宋明熙背上,看他写了什么东西。
宋明熙也不避讳她,继续行云流水写折子,扶璧的手在他写过的地方往下擦过,拉出一条长长的墨迹,然后一脸无辜看着宋明熙。
宋明熙一笑:“阿璧,你若是对政事有兴趣,要不要我教你?”
扶璧有些吃惊,转眼宋明熙把她抱到腿上,握着她的手,道:“这是大理寺卿徐郎送来的,说要参我,让我大夫人去一趟,你说我该怎么回呢?”
扶璧身体一僵,宋明熙在她耳后凉凉道:“他要参我是他的事,我比较好奇的是,他若是知道,这折子是你我同写的,会作何想。”
他握住扶璧的手洋洋洒洒写下十分正式的回应,文尾不忘嘲讽,河南战事吃紧,大理寺卿竟能分神管旁人家事,实乃吾辈所不能及,宋某叹服,特携家眷之手写下此文,以表对徐公的钦佩之情。
扶璧很是无语,宋明熙怕是百年醋坛子转世,投胎前还摔破了罐子,一身酸味。
——
今天内有车,不远了,在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