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斜阳打在扶璧身上。
在门前洒扫的老婆子道:“殿下,要进去么?”
扶璧双手握拳,又松开,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扶璧前脚刚走,徐知晏的房间门就开了。
他站在门口台阶上,台阶下拿着扫帚的老婆子道:“驸马,殿下方才来过,在门前站着,也不进去。”
徐知晏讶异:“殿下怎么来了?来了也不知会一声,站很久了么?有说什么旁的话没?”
一阵清风吹过,他手上书页被风吹的翻卷,哗哗响。
老婆子摇摇头,“殿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知道了,多谢。”
*
晚上,德容公主旧府。
这里不久前才被修缮,看起来像新建的一样,只是人丁稀少,只留了几个旧人,比起宅府,更像是鬼屋。
烛火被风吹得摇晃,室里光线明灭。
扶璧坐在厅里主人椅上,支着脑袋,前方跪着一个老仆。
“当时也没几个人在场,老婆子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时是有个不认识的玉冠少年从老奴身边走过,因为衣服上沾了血,老奴才多看了两眼。”
扶璧手敲着桌子,“那徐知晏……”
“我来时他们两位都在,老奴也不知道。”她一边说着,身体也有些颤抖。
扶璧懂了,自嘲一笑。
“若是、若是府里旧人都还在,或许会有其他人知道。”
扶璧一撇嘴,那些人都让她母亲处置了。
她起身回府。
两家府邸明明不远,可这一路在扶璧眼里却十分漫长,她不知以什么面目去见宋明熙,半路让马车停了,在路边喝了不少酒。
仆人一劝再劝,扶璧才答应不喝了。
从前的一幕幕都在她眼前滑过,她想起以前总有人偷偷给她送糖葫芦,那味道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她又看见宋明熙那了一串糖葫芦逗猫,还说是他自己做的。
慢慢的,她一切都想通了。
之前吩咐过,其余人再也不许进长公主殿下的主卧,丫鬟把扶璧送到门口,便停下了,让她自己进去。
扶璧一步叁倒,歪歪扭扭走进去,门都没关严实。
丫鬟怕冷着她,走近关门,却听见一声清脆的链子响,连忙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房间里,原本快睡着的宋明熙,鼻尖嗅到一股子酒味。
身侧床垫一塌,冷气灌入,扶璧钻了进来。
她还是觉着冷,按了床侧的机关,让宋明熙的手上的链子放长,可以躺下。
他在房间里待久了,身上很暖,扶璧往他那边靠过去。
光靠过去还嫌不够,手脚并用抱住他,在他身上索取温暖。
她头晕迷糊,宋明熙却是清醒的,他低头看着扶璧的睡颜,白天的怨气都消失殆尽,心里有片暖泉。
他似是抱怨般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扶璧一个醉鬼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能嗯嗯两声,然后道:“别吵,困死了。”
宋明熙拿她没办法,悄悄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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