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他知晓对方现在伤势要起身给自己开门的确有些困难,因此并未在意。
在听到了林晦的声音后直接推门进来了。
“伤好得怎么样了?身体还是不能动弹吗?”
明疏将一直禁闭着的窗户打开了一点儿,回头看向在床上躺着的少年。
“你把我包扎成这样,我想动都难吧。”
林晦这么冷声吐槽了一句,睫毛微颤,没将视线分给明疏分毫。
他听后一愣,唇角上扬着,笑意也跟着一起,最后蔓延到了眼底。
“师兄这不是怕不包严实的话你伤口又裂开了,感染了怎么办?”
林晦没有回应,只是眨了眨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
明疏见对方这般无视自己也不计较,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这里当自己家似的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在润了润嗓子之后男人这才继续说道。
“对了,昨日小师叔有没有来看你?”
其实男人早就觉察到了空气里残留着的一些灵力波动,他只是顺口找了个话题。
“……是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疗伤的?”
林晦听后一顿,觉察到对方这话里的不对劲后眯了眯眼睛。
这才将注意力落在男人身上。
“嗯?怎么了?你不想被他瞧见你这幅样子?”
青衣男人语气调侃地这么开口,他的眼神扫了一转林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模样,光是瞧着就让人生气。
“我昨日离开主峰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小师叔,他问我做什么,我顺口说了下你在这里而已。”
“至于他来看你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你们两个是朋友嘛。”
林晦说不过他,明明是男人自己存了逗弄自己的打算,现在听对方这么说起来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如若换做平日时候他铁定直接走人,不会与他多费口舌。
可现如今他不方便走动,只得耐着性子听明疏叨叨。
过了半晌,明疏将要调侃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觉得心情愉悦地停了下来,饶了林晦的耳朵。
耳边聒噪不再,少年这才开口说话。
“比试还未结束,你跑过来做什么?”
“别拿看我当说辞,你昨日还说今日的比试有得看了,怎么提前往我这里过来了?”
虽然林晦不怎么会说话,心思也单纯直接。
可他一向敏锐,尽管琢磨不出来对方在想些什么,可却能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
依照明疏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是不可能错过今日的比试的。
思来想去,如果对方是专门来调侃,气他的话,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明疏挑了挑眉,对少年的敏锐并不意外。
“你倒是不好糊弄。”
他指腹摩挲着手边的玉笛,这是他的本命法器,随身带着把玩。
上头的玉剔透纯粹,温润似男人的眉眼。
“我今日舍了第一场的比试没看,是想上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