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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谢凛儿看的怒火中烧,现身而出,拔剑俯冲而下。剑光闪处,两个九体人猝不及防,登时身首异处。余下那九体人纵身跃进怪兵队内,急呼:“快杀此人。”

众怪齐举矛向谢凛儿围攻。谢凛儿奋起玉仁剑,不消片时,便将众怪兵屠戮一光。再环首四顾,除了烈火中的飞狮人尸首,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并无别物。

谢凛儿觉得浑身疲累不堪,持剑坐在地上歇息。还未坐上片刻,猛觉头上疾风犀利,忙就地一滚,连听“嘣嘣嘣”三声,三支二尺长的箭钉在了他适才坐的地方。抬头看时,却见十六只飞狮人俯冲扑下,看见被杀的飞狮人,大吼一声,齐向谢凛儿扑去。

谢凛儿道:“还好,你们也知道难受,有没有想过?曾几何时,你们在别人的国土上,也犯此等滔天大罪?”这些飞狮人远比适才的那些怪兵厉害,但谢凛儿迎击他们,还是游刃有余。

彼此混战正疾,忽听远处步声如雷,似是正向这里奔来,谢凛儿和众飞狮人顿时警觉了起来。过不片刻,脚步声便到了左近,同时四下树木摇动,众多怪兵如野兽般伏身当中,将他们围住。

飞狮人齐向四下放箭,几个怪兵惨呼连连,想是被箭射到。众怪兵似是发了怒,扑身而出,攻了上来。飞狮人一声呼啸,起在空中。却不料空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飞来了三十多头黑鹰。在黑夜之中看不甚清,飞狮人竟跟鹰妖撞上,有十数只跌了下来,滚进怪兵群里,被怪兵刀斧齐施,剁成数段。

谢凛儿早隐了身形,腾在空中,怪兵来了约有二百余个,心想:“让他们杀吧,我还是去寻找聚魂斗要紧。”正欲离去,猛见西北方向,约摸有六七十飞狮人风驰电掣般飞来,还未近前,便弯弓朝空中的鹰妖,以及下面的怪军射去。

谢凛儿就在左近,忙挥翅拔高躲闪。这些飞狮人箭术相当了得,在这昏黑之中,竟能闻声辨向,箭无虚发。谢凛儿见他们射出的箭,时快时慢,逢障变速,知是魔域绝学之一的感应箭法,心想这些人还是飞狮军中的精干。看看他们如何应对白杨,于是在不远处落了下来,静听他们谈话。

飞狮人杀光了众怪兵,落下地来,先前的三个飞狮人,忙上前来,向为首的那飞狮人施礼道:“参见爵爷。”

那爵爷道:“你们是哪一部的?”

那飞狮人道:“末将无葬·脉勇,乃六王子部下,奉命察探敌情,看见贼人将这全村的人杀了,便下来对敌,却遭敌人围攻。”

那爵爷道:“去检查一下每具尸体,看有什么发现没有?”众飞狮官兵便挨个翻检地上的怪兵尸首。隔不一会,一个飞狮人来报,说道:“有些尸首有些怪异,似乎不是咱们的人杀死的。”爵爷听说,忙过去俯身查看。

一会儿站起身来,左右环顾一阵,朗声道:“是谢教皇么?能否出来一见?”

谢凛儿心想,此人倒是机智,看来飞狮人当中也不乏高人。

爵爷又道:“不知谢教皇,寻到聚魂斗没有?”一言甫毕,身前蓦然现出一人,将他和众飞狮军卒唬了一跳,细一看时,正是谢凛儿。

谢凛儿道:“你认得我?”

爵爷道:“末将长桥伯爵,前年曾在太子殿下的舰队中担任上校舰长,太子殿下宴请教皇时,老夫也曾在座,当时人多,陛下自是记不得我了。适才看这几个妖兵尸首上的伤痕,乃是死于中土武当的剑下,于是便猜测是教皇的手笔,不知教皇寻到聚魂斗了么?”

谢凛儿心想,这丢失聚魂斗之事,我并没有透露给任何飞狮人,他是如何知道的?

长桥伯爵鉴貌观色,便知他心中所疑,笑道:“娇娜军在昨日上岸成功,末将带领着五十个勇士前去行刺白杨,无意中听得他们谈论聚魂斗之事,是以知道陛下遗失了此宝。”

谢凛儿不动声色,随意问道:“伯爵大人可曾听说了有关聚魂斗的下落?”长桥伯爵道:“我是刚得知此消息,当然不知道那聚魂斗的下落。”

谢凛儿道:“既是如此,那就再会吧。”说着转身欲行。

长桥伯爵道:“等等。”谢凛儿回过身来,向后斜睨着他的一颗狮头,问道:“什么事?”长桥伯爵道:“敝国女皇久慕教皇大名,一直想觌见教皇尊颜,不知教皇能否屈尊降贵,倒敝国宫中小住数日?”

谢凛儿思忖片刻,道:“带路。”

不一时,东方漂白。谢凛儿随着飞狮人穿过群山,前方蓦地现出一道奇景,直见一峰如削,直插云霄。山峰东西南北,各有一座形状不一,大小相同的浮山,如武士一般,环卫四周。浮山略低于中峰绝颠。五座山上苍翠如洗,中间峰腰一道素练,如蛇一般盘绕峰颠。谢凛儿猜想,这必是白玉雕栏的阶梯。

他们飞得极高,未及片时,便到了五山上空,俯首下望,但见峰顶和四座浮山上面鳞次栉比,宫宇巍峨,中峰与四座浮山均以一条索桥相连。飞狮兵将威武雄壮,列队整齐,遍及各处。

长桥伯爵领着谢凛儿在正殿前落了下来,先将自己的兵卒吩咐下去,然后命奉御官,进去报皇上,幽家教皇前来。不一会,那奉御官出来,宣诏请进。长桥伯爵进了大殿,上前奏道:“启禀陛下,幽家谢教皇请到了。”

两宫娥拔开珠帘,飞狮女皇起身迎道:“快请座。”早有一个年轻的飞狮侍卫,将座抬上。那女皇端详谢凛儿良久,才道:“谢教皇如此年轻,便有这般作为,着使让朕钦佩。”

谢凛儿道:“陛下过奖了。”

女皇摆摆手,道:“你看看我的这些不成才的孩子,居然都让人家打到自己家里了。唉!”这不是唉息声,而是发出的一股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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