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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悲剧

华青云的小弟子明文清,望着渐渐离去的峨嵋派三人,向华青云道:“师父!此次峨嵋派掌门洗心师太是因为你,才与那姓凤的魔头相斗而丧命的,这些峨嵋山的尼姑都泼辣的很,万一日后她们打不过那些魔头,报不了仇,会不会迁怒于我们华山派?即使不迁怒于我们华山派,那你也欠了这些尼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华青云回答他的却是一巴掌。

凤鸣挟着谢无双跃上楼顶,展开轻功向北疾行。

谢雪痕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抱过,而且自己丰腴坚挺的胸脯,紧挨着凤鸣的左胁,被挤成了两块厚厚地肉饼。心中登时腾起一股恼怒,向凤鸣喝道:“你这是干什么?”随后心中又涌出害羞、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活似几只小兔子钻进她的心窝,突突乱跳个不停。

过了一会,凤鸣跃进一条小巷。

此时夜幕降临,但仍有许多勤劳的人们在忙碌着。他们忽见一个白发怪人,负着一个女孩从天而降,顿觉惊奇,纷纷朝他们看了过来。

凤鸣一松手臂,谢雪痕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要走了。”凤鸣一眼也没看她,只是淡淡地用四个字,算作道别,然后一纵身,瞬间消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谢雪痕坐在地上,恍若梦中,心中一阵失落。忽听一个人说道:“姑娘能不能让一让路?”她转头一瞧,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赶车卖梨的老头。谢雪痕这才发觉自己正坐在道路中央,挡住了他的去路。

“给我来二斤梨。”谢雪痕冷哼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那老头的车前。

有生意为何不做?老头就给她拿出一个竹篮子。谢雪痕心不在焉的挑了二斤梨,但一伸手入怀,才发现怀里分文没有。

“不要了!”谢雪痕丢下篮子,顺带着冷冰冰的三个字,转身就走。那老头将梨倒出来,冲着她斥责道:“你闲着没事了,浪费我的工夫。”

谢雪痕噙着泪水,失意的向前行去。到底要行向何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夜色已深,街面上的行人也逐渐稀少。

英郊订下的那家客栈所处位置甚是偏僻,她从客栈出来时也没有看客栈的名字。凤鸣带着她在房屋顶上飞檐走壁的行了一阵,却让她忘记了那家客栈的位置,于是,她循着街道胡游瞎荡。

正自忧伤烦乱,却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谢雪痕“呀”的一声惊叫,被吓了一大跳。她抚着胸口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白衣,摇着纸扇,正是英郊。

“姑娘好雅兴啊!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赏赏夜景,吹吹风?”英郊笑着戏谑谢雪痕。

谢雪痕此时心情极坏,也不搭理他,斜身从他身边走过,继续前行。

“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才心情不好的吧?”英郊从后面跟着,紧走两步,拉起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客栈。

二人回到客栈,守着蜡烛吃过饭,坐在桌旁闲聊。谢雪痕把今日遇到凤鸣的事,告诉了英郊。英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那个人。”

“我听那个尼姑说,这个叫凤鸣的杀了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回事?”谢雪痕心里非常好奇这件事。

“你好像很关心这个人?”英郊抬眼注视着她,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竟然杀死自己的父亲,挺不可思议的。而且听说他居然还……还有三个父亲。”谢雪痕一怔,面上随即红了一下。

英郊细看谢雪痕,但见她在烛光的映射之下,秀发如油,一张俏脸越发显得娇媚,尤其露出这娇嗔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荡。

“你不说算了。”谢雪痕见他拿眼斜视着自己,一动不动,因心里有鬼,顿时潮红双颊,低下头去,喉间低咳两声。

英郊道:“这个凤鸣和那个浴火毕方凤舞是双胞胎兄弟。”

谢雪痕惊道:“什么?怪不得乍一看,二人非常的相似。但他怎么那么个怪样子?”她指的是,凤鸣白头发,满脸皱纹。

英郊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道:“他们的母亲是魔域的大公主魔灵,父亲是幽家大总管凤智,魔灵跟着凤智好像并不幸福,二人在一起没多久,她怀着身孕离开了凤智,嫁给了祝融岛的祝不凡,在祝融岛生下了凤氏兄弟。

就在第二年,凤鸣却不知被什么人给拐走了。魔灵和凤智发动了好多人都没找到他的下落,不到一年,魔灵为此郁郁而终了。但不料十四年之后,凤鸣忽然在中原出现,还练就了一身高深的武功。

原来当年把他给拐走的是魔域九杰中的老四夏意,他也算是魔灵的师兄,从小就对魔灵一汪情深,只因魔灵嫁给了别人,所以他在嫉恨之下,偷偷来到中原,把凤鸣给掳到了夜晶兰洲的大庸王朝。为了报复当年的情敌,他教会了凤鸣魔域的第一流武功‘冰河传说’。

待他武功练好,便让他回来诛杀自己的情敌,也就是让凤鸣杀死自己的父亲。凤鸣寻到凤智之后,凤智原是先认出了他,但他还是死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凤智在临死时,告诉了他真相,并将他托负给了自己的好友,当时的幽家教皇南宫帝君。

凤鸣痛苦之余,把满腔怨恨迁怒到了祝融岛岛主祝不凡的身上,心想若不是祝不凡把魔灵从凤智身边抢走,他又怎会过的如此凄苦,又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下寻到祝融岛去,又把祝不凡给杀了。但不想又失手杀了祝不凡的女儿,由此又跟自己的同胞弟弟凤舞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凤鸣办完了这两件事,回到中庸王朝,杀了罪魁祸首夏意。此事在当年,轰动一时,凤鸣为此饱受折磨,至使人未老,头先白。”

谢雪痕听了唏嘘不已,心想,原来这个人竟然如此不幸。又寻思英郊把这事说的很是简单,但当时的经过,一定充满了种种曲折离奇。

“一个人若是受过多次打击,就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英郊轻叹一声,提醒谢雪痕。

“我明白,谢谢你给我说这么多。对了,今天我在街上怎么没有看到你?你去哪里了?”谢雪痕点点头,又随口反问英郊,想起今日被那三个无赖制住,苦喊英郊却不应,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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