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红木圆桌上菜肴众多,大多都是清淡的口味,几个菜式还是沐锦书喜欢的。
对于沐锦书而言,已经许久没有和兄长一同用晚膳,记得上一次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自他们年长,许多曾经较为亲近的事都逐渐拉开,而现在又亲近在了一起,甚至比曾经还要亲近,超出兄妹之情。
曾经他们不止是牵手,还曾一同午休,甚至兄长还为她更衣,有过但极少。
用膳间,沐锦书侧眸轻睨身旁的男人,或许很久之前,兄长对她就不止是兄妹之情,唯有她将他认作哥哥式的亲近,丝毫不察他的心思。
谢明鄞见沐锦书心不在焉,便夹菜入她碗里,二人相视一眼,她才收敛心绪。
待晚膳之后,沐锦书又倚着美人榻昏昏欲睡,双眸困涩,望着在一旁的兄长,她顿了顿。
撑着身子来到他身旁,沐锦书抬眸看他一眼,谢明鄞也将手中的事物放下,她便趴进他胸膛里,安心落意地枕着他肩膀浅睡。
谢明鄞知晓她是因为避子汤的作用,这两日会容易嗜睡,自是纵着她靠过来。
此时天色已至傍晚,院里的庭灯已被侍女点上,夜色宜人。
待至夜深,素雅的外间里分外安静。
美人榻上的沐锦书还未转醒,枕着手臂浅睡,搭在榻上的双足未穿棉袜,足趾小巧精致。
谢明鄞没有打扰她小憩,但她在身旁睡着,他总是心神不定,注意力总会转到她的身上。
谢明鄞只好熄了书案处的烛火,回到美人榻旁,俯身便将沐锦书抱起,往里间卧房中去。
坐在床榻,谢明鄞揽着怀中的人,将她矜带解开,衣裙渐渐褪下。
沐锦书枕着他的肩微微苏醒,轻阖起眼,只见衣裙被谢明鄞放于一旁。
她意识略有清醒,低眸望了眼身上仅剩的里衫,轻唤一声,“兄长。”
谢明鄞立回榻前,神色淡然地看向她,似要宽衣入榻,房内烛火阑珊,视线显得有些灰暗。
沐锦书不禁轻轻问道:“兄长要和我同房?”
谢明鄞剑眉微蹙,修长的手指解着腰间白玉钩带,回道:“那为兄应该和谁同房。”
沐锦书微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谢明鄞则将衣衫钩带放于一旁,身上仅着素白的里衫。
他身量高大,单薄的衣面将精壮劲瘦的身躯衬显得淋漓尽致,兄长习武,常有锻炼,宽肩窄腰的是有些好看。
沐锦书恍惚地望着谢明鄞,比起两年前,他力气还大了不少,虽说昨夜里没怎么让她难受,但狠起来也怪疼人的。
谢明鄞俯身要入榻,靠近而来,沐锦书回过神,忙将他手臂按住,支吾道:“昨儿不是...同睡过了吗。”
谢明鄞顿下行径,深眸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讲出口,想说的无非是周公之礼,欢爱之行。
谢明鄞没有回答,只是身躯探来,低首吻了吻她的唇角,温润柔和。
沐锦书怔怔望着他,转眼被他搂住了身子,她轻轻道:“可书儿乏困想睡...”
谢明鄞微顿,黑如漆墨的深眸看着她,手掌握着盈盈细腰。
葳蕤的灯光里,两人皆有僵持,最后谢明鄞像是有妥协,起身去将烛火熄灭。
重回榻中,他道:“那便仅同眠共枕。”
月光透过窗牖而入,视线灰暗。
谢明鄞将两侧的床幔拉下,将一点月光也遮挡住,回过身的他双眸淡漠,好似真的不会再乱来。
沐锦书因此安下心,依身将谢明鄞抱住,轻轻打了哈欠,依偎着兄长入睡,她还是很愿意的。
本就睡意未尽,沐锦书躺下后便在半梦半醒间徘徊,谢明鄞侧卧在她身前,头首微低,与她抵肩相靠。
待到朦朦胧胧间,沐锦书忽觉揽着她的手掌,轻揉着腰后,她不舍睁眼,只是按住他的手。
隔着衣衫,谢明鄞温热的指腹按揉着她的肌肤,嗓音低沉蛊惑般道:“书儿腰肢酸疼,为兄给揉揉。”
沐锦书像是听了进去,只觉宽大的手掌温热轻缓,贴着她腰间处轻按,今日被酸软了一整日的腰肢有所缓解。
因为很舒服,她按着他的小手松懈,渐渐地便不再放在心上。
谢明鄞的气息萦绕在沐锦书耳畔,兄长的存在,使她莫名的安心。
恍惚间,他渐渐绕过纤腿.里.侧,沐锦书秀眉微蹙,身子轻动,似有不适。
谢明鄞低下首,浅闻她的体香,心中贪念越发深刻,他指腹之下一片柔润,随之轻轻一按。
沐锦书登时启了眼,昏暗的视线里,她望进谢明鄞的深眸里,是带着危险的意味。
她下意识抬腰,却被桎梏住,“哥哥...”
刚出口的轻唤声随之因他指间拨动不禁一颤,柔糯带媚。
谢明鄞覆身而吻,沐锦书的睡意全无,皆是兄长的体温和气息,她颤着声道:“哥哥...怎能骗人......”
谢明鄞眸色深沉,低声道:“书儿睡一天了,夜里该醒醒了。”
秋风吹动窗牖,也吹动檀色的榻幔,屋内声响显得格外灼热。
忽见柔白的纤手不禁攥住榻幔,那素白的里衫从榻中掉落下来,盖落在榻前二人的鞋上。
夜半时分,厢房已是风月雨露。
......
一夜无眠,匆匆而过。
待到清晨,侍女将热水抬入房。
沐锦书被搀扶着下了床榻,额头抵着谢明鄞肩膀,纤手撑在他手臂上。
她神色惺忪,看着乏力的双腿,不解昨儿又上了二哥的当。
沐浴间,沐锦书也顾不上害羞,环抱着兄长的肩膀,红着面颊,阖眼轻歇。
谢明鄞倒是显得神态尚佳,不见乏累,热气氤氲的浴桶里,单手便可托起她的盈腰。
他深眸微低,撩水浇在玉洁的背上,只见温热的水珠从腰际滑落至尾.椎,美艳至极。
是想了什么,谢明鄞嗓音低沉,“书儿的腰真会摇。”
沐锦书闻言,夜里的亲热历历在目,心中羞臊,便将脸掩在他肩处,不作理会。
良久之后,沐锦书被他抱出浴水,水珠顺着圆润小巧的足趾滑落。
在屏榻间,二人席地而坐,谢明鄞身着一件淡白的华袍坐于她身后,为她系着肚兜的矜带。
沐锦书的青黑长发微湿,被揽在身前,肚兜紧了紧,压着前面的起伏。
随之身后人的指间微顿,似乎是发现肚兜的不合衬,沐锦书只好轻轻道:“紧了点......”
谢明鄞将矜带放松,有片刻的停顿,温和回道:“以后不会了。”
衣物皆是吩咐侍女下去准备的,兴许是弄错了些,他的话意思便是不会再挑错,往后他亲自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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