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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逃难

慕容琛苏醒时天将将放亮,因为是从斜坡滑落,身上和头发多少有些狼狈不堪。慕容琛踉跄的起身,寻找着和自己一同滚落斜坡的慕容锦。

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勉强起身,脚被猎人陷阱夹伤的慕容锦。

另一边的章栎得知自己的手下再次失手,英俊的脸庞上挂满着愤怒。

“一群人杀不了两个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七殿下那边眼看着要成功了,你们这群废物,杀两人就这么难吗?杀不了慕容琛还杀不了慕容锦吗?”

一旁战战兢兢的杀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这兄弟二人一直形影不离,实在不好下手不说,那慕容锦身边更是有江湖的高手相护,只怕难……。”

“废物东西,主子养你们有何用?”愤怒的章栎直接动手打了杀手的脑袋。霎时间众杀手更是不敢说话了。

“继续去找,务必要在主子起事之前找到玉玺!”

“是,属下明白!”

慕容琛神色略显无奈的看着慕容锦,不禁有些狼狈一笑,“早就和你说让你除了章栎,你不听。现在可好了,我们现在和逃难的没什么两样!”

看着自己弟弟狼狈不堪的样子,慕容锦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时机不到。”

“不过我更想知道,这赵瑞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慕容琛扶着慕容锦往山下走,语气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腿都快瘸了,还想着别的。慕容锦你还真是敬业!”

“我们现在想的不应该是先找个地方把伤处理一下吗?”慕容琛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有些苦笑,“现在落雨估计都快急疯了,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

话落看向慕容锦脚上的伤口,慕容锦低头看着脚伤似乎想起了什么,苦涩一笑。互相搀扶着,终于在一个小镇落定了下来。

中午时分,药馆里大夫帮慕容锦处理好伤口后就去煎药去了。慕容琛站在药馆门口,看着右手上处理好伤口,想着如何和落雨取得联系的时候,突然听到慕容锦所在的处置室里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只听到一个女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夏夏你认错人了!”原本要进去的慕容琛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撩起帘子,只看见一个身穿水湖蓝色衣衫的女子,手腕被慕容锦紧紧握着。慕容锦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握着女子手腕,慕容琛见此虽然没有进去,却隔着帘子清了清嗓子后,对着慕容锦语气略显生气的说道;“三哥你闹够了没有!”

“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者你什么时候也这般孟浪了。”

听到外面慕容琛的声音,慕容锦才恍然回深,手有些颤抖的放开了女子的手腕。

那名女子显然也是听到慕容琛的话,在慕容锦放开自己的手腕之时,抬手就要打慕容锦耳光,却被慕容锦拦住。

在帘子外的慕容琛略显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里面的慕容锦握着女子手腕,对着帘子外的慕容琛说道;“等三日,青云楼的人会过来,落雨那边我已经让青云楼的人通知了。”

话虽然是对着慕容琛说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帘子外的慕容琛略显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你搞清楚状况,我们现在是逃难,你这抓着一个姑娘的手算什么?”

“慕容锦你在不能做的保护好亲近人之前,能否想想,因为你的态度她会如何!没有谁可以成为她或者代替她。”

“如果真的有,那她就不是她了!”

慕容琛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破醒了慕容锦,被慕容锦握住女子的终于挣脱了慕容锦的禁锢。一边走出房间暗骂了一句,“神经病,该让阿爹给你治治脑子才对!”

女子撩起帘子的时候,慕容琛一脸愧疚的对着女子说道;“抱歉,我兄长他一时失态,还望姑娘见谅!”

女子梳着双丫髻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慕容琛,起初是因为慕容琛的那张英俊的脸和谦和的态度,顿时升起了一丝好感。可是看到慕容琛身上戴着一个荷包时,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慕容琛似乎也是察觉出了什么,拿起荷包温声说道;“这是我妻子给我绣的,只怕这个不能送姑娘做赔礼了。”

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向梳着双丫髻的女子说道;“下午时分,兄长会亲自准备礼物,给姑娘道歉。”

女子张了张嘴,又看了看面前男子,片刻说道;“你们……你们最好是这样。这事我就不告诉阿爹了,还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官府!”话落转身离去。

慕容琛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眼神微眯着,刚才女子的眼神中那闪过一丝的失望可没逃过他的眼睛。

慕容琛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包,紧紧握着对着屋里的慕容锦说道;“既然下午你的人要来了,我就去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至于什么位置,我会让你的人告诉你的。”

慕容锦拿起旁边的拐杖,听到慕容琛的话走出房间,看到了慕容琛的动作,霎时间明白了什么。看了看女子离开的方向。“阿琛,这姑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慕容琛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所以兄长养伤期间,一定要把那些好事好、好、讲、她、听。”慕容锦霎时间明白了慕容琛的心思,握拳掩笑,“那万一人家就是喜欢你这款的,说再多也没用啊!”

兄弟二人耳朵一动,慕容琛似笑非笑的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说道;“我对于那些自己自荐枕席的女子没有什么好手段的。兄长可别忘了,那个被我千刀万剐的女子……。”

“我对于女人耐心,可都给了那个在家为我担惊受怕,现在已经身怀六甲的姑娘了!”

另一边端着药的女子听到慕容琛的话后打了个冷颤,还顺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借着药碗里的药,看着自己涂抹完的胭脂后的样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可恶了,居然想抢一个有妇之夫的人做夫君。

慕容锦拄着拐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后笑道;“我也只是一时失神,她虽然像夏夏,可惜她终究不是夏夏。”

慕容琛顺手拿过慕容锦手中的温水,温声说道;“母亲给你定了个婚事,大家嫡女老实本分,父亲已经同意了!”

慕容锦预备再给自己倒杯温水的动作一顿,他知道慕容琛的这句话,即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那个女子听的。

谁也无法确定,这个女子是哪方势力派来的不说,最重要的是想警告那个女子,让她把心中那些小心思收收,他们二人随时随地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三日后,慕容锦的伤势恢复的很快,慕容琛见此就没有再去医馆,自己一个人上街随处乱逛,看见有小孩子用的玩具,慕容琛就会一脸笑意的拿起玩具摆弄一下。想起苏语凝跟自己写的信上说;“团子好听叫团子!”

慕容琛却会心一笑,拿着孩子用的玩具摆弄许久。

休整了几日后,众人终于可以继续赶路。慕容锦看着慕容琛买的小孩玩具,会心一笑,“是男是女你都还不知道,你就买这些玩具真的可行吗?”

慕容琛没有搭理慕容锦,略显兴奋的说道;“我第一次当爹,当然想把好玩的都给准备一些。”

“赵瑞想要见你。”慕容琛整理玩具的手一顿,“他想借兵?”

慕容锦点了点头,走向马车在青衣的帮助下勉强上去后,温声说道;“夕月最近频繁挑衅,赵岭那边兵力严重不足,所以他想借兵。”

慕容琛整理好东西后交给身后的落雨后,和上了马车的慕容锦说道;“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不争玉玺,却要借兵的原因吗?”

“我们这一路遇到了那么多杀手,怎么就独独他不争玉玺呢?他刚登基正是地位不稳,需要玉玺的时候,怎么就纵容我们把东西拿走呢?”

另一边放南岳国都,苏语凝有些气喘的看着给自己诊脉的田薇,温声说道;“这两日先是晚上,以为只是睡觉姿势不对,今日还是头一次早晨这般。”

落梅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苏语凝,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不懂妇科现在也只能是干着急。田薇心下不免有些担忧,“我记得我家小姐应该给娘娘留下了治疗咳疾的药了,娘娘怎么不吃?”

“那是小姐专门为娘娘调制的,娘娘不用担心会刺激胎儿的。”

苏语凝低头看着自己四个月的肚子,沉默了许久后对着田薇解释道;“我知道,那是上官大夫特意给我调制的,可是……。”抬头看向田薇,“嬷嬷,你也说过是药三分毒,我怀他之前已经吃了很多药了,所以我不想在吃药了。”

屋里的二人听到苏语凝这般的话,两个人心下焦急万分。尤其是落梅,心下焦急的说道;“娘娘您的咳疾一到秋日里就严重,我知道您是为了肚子里孩子着想。”

“可是这个时候您也得想想您自己啊?您这有孕四月就出现这种情况,你再不吃药,您让我们是保您还是保孩子?”

田薇仔细诊着苏语凝的脉,听着落梅的话也点头附和。“娘娘,落梅姑娘说的对,孩子固然重要,可是母体康健更重要!”

“这个时候,正是孩子需要营养的时候,母体的康健比什么都重要!”眼看着苏语凝低着头,虽然不说话,但是俨然是拒绝了二人的提议。

田薇见此心下更是焦灼,“娘娘,您这般殿下在外面也会担心的呀!老身这几个月算是看出来了,殿下虽然处理着公事,可是关于您的事从来都是快马加鞭送到他手里的,您也一定不想让殿下担心,对不对?”

或许是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苏语凝轻微的点了点头,落梅见此亲自去拿了药看着苏语凝咽下,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可是田薇的心下还是有些焦躁不安,苏语凝的这种情况,她从未遇到过。

苏语凝侧身躺在床榻之上,抱着慕容琛的人偶无声的哭着,落梅见此也是没法安慰。

只得唤来白鹿让她安抚苏语凝的情绪,另一边田薇快速的走回房间,连忙的写了一封信,交给影越道;“一定让人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我家小姐,让她接信就来。”

影越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又看了看田薇焦急的神色,“可是娘娘的身体?”

“院正都没诊出来吗?”影越小心翼翼的说道。

田薇见此神情冷笑的看着影越,“院正给王妃开的药不是猛药就是药不对症的温补药,王妃身怀有孕四月,心情一直不佳。”

“胎儿现在还能平安的在娘娘肚子里,那是娘娘命大!”

影越第一次见到田薇如此态度,见此也不敢多耽搁连忙派人把信发出去……。

深夜里,落梅田薇宋聿三人聚集在凉亭里,三人神情紧绷。落梅深吸一口气,“娘娘今日没吃几口饭,只不过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有些气喘!”

宋聿抚摸着胡子,“现在为止,我们的药方似乎对王妃没有多大作用!甚至王妃本能的抗拒着我们用的药!”

田薇看着这几个月苏语凝孕期的记录,不由得扶了一下额头,“孕妇最重要的就是心情愉快,尤其是王妃这种有旧疾的人。”

坐在一旁的宋聿也是无奈的说道;“当日王妃入馆驿之时,恶寒发热,这咳疾老朽也是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根除!”田薇听此神色略显无奈,“恶寒发热,四叶针的伤害,再加上王妃本身先天不足,身子骨比寻常人要虚弱些。”

落梅转头看了看房间门口,“殿下若是知道,只怕星夜兼程的也要往回赶了。”

田薇自问行医六十载,第一次有些焦躁。“王妃的病症,老身行医六十载从未见过!”

另一边的慕容琛接到了影越传来的紧急信件,神情紧绷,看了看从马车里刚刚出来的慕容锦,语气略显无奈的说了一句,“你的伤可以连夜赶路吗?”

慕容锦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气笑了,“阿琛,不是你也太狠了吧?”

“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就休息了四个时辰,人困马乏不说,杀手随时都会出现……。”没等慕容锦说完,慕容琛神色略显担忧的打断慕容锦的话,“她现在情况不对,田薇已经去信给上官大夫了!”

“这几日从信上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了,同样的话她说了太多遍了!”

“慕容锦,语凝有孕四个月,情绪确一日比一日低落,这正常吗?”

慕容锦看着自己弟弟情绪如此这般,也是有些愧对自己的弟弟。若不是自己去信给慕容博,自己弟弟也不会为了帮自己,抛下刚刚有孕的妻子。

再加上,皇宫中那些手段,让一个孕妇独自应对确实有些……。

慕容锦抬头看了看天色,“阿琛……。”

“慕容锦如果此刻出事的是恒儿,你还在坐的稳吗?”面对自己的弟弟此刻质疑的话,慕容锦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确实是为了那个东西平安到达目的地有意放慢速度的。

“阿琛,现在时间太晚了,多等一个晚上没什么的,明日一早我们可以快一些。”

慕容锦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担心苏语凝,可是就算如此你也明白,这是一个女子必然要经过的呀!”慕容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锦,显然是不认可慕容锦的话,深吸一口气,不想在和他争辩什么,转身回到帐篷里不再搭理慕容锦。

此刻的慕容琛哪里还有什么睡意,一个人看着外面的夜景,他恨不得马上天就放亮。

耳边一动,慕容琛转身一看居然是赵瑞。此刻的慕容琛看到赵瑞更是心烦意乱,语气略显急躁的说道;“你是跟屁虫吗?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你?”

赵瑞看着略显急躁的慕容琛,干脆坐到桌边,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要玉玺吗?”

慕容琛朝着赵瑞翻了翻白眼,“连密诏都真假难辨,更遑论玉玺了!”

“所谓的玉玺不过是当权者给自己的一个安慰罢了,如果非要较真起来,玉玺不过就是想告诉世人,自己是名正言顺罢了!”

“至于你赵瑞为什么不要玉玺,你心知肚明!林绥都没找到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些人轻易找到!”

赵瑞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的确如此,密诏尚且无法判断真假,更遑论几度易手的玉玺会是真的呢!”

“我来这里想问问你,那日你在大相国寺究竟发现了什么?”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箱子,不可能让你停留那么久!”

慕容琛看着赵瑞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瑞看着慕容琛如此这般更是有些茫然无措,看着慕容琛样子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你笑够了没有?”慕容琛听到赵瑞的话勉强让自己止住了笑,“赵瑞,你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首先,我和语凝为什么去大相国寺你心知肚明,其二,貌似就算你被圈禁府中的时候,我和语凝的一举一动,你的人也都会和你禀告不是嘛!”

“你府上的那棵老树,可是被你砍的遍体鳞伤。所以我是真在大相国寺找什么,你不是最该清楚的吗?”

慕容琛双手抱胸看着赵瑞,“大相国寺可不止我一个人去过,你曾经的合作伙伴,徐坤甚至是耶律齐,他们都去过。”

“你不去暗地里去查他们,反倒是独独来问我。别说我没找到,就算是我在大相国寺找到了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呢?”

“赵瑞做人可不能太自信了!”

赵瑞看着对面的慕容琛,心里一直有些谜团,他判断着慕容琛的话是真是假,看着杯子中的茶叶,赵瑞陷入沉思。

场面就这样一直安静着,慕容琛心情一直烦躁不已。赵瑞隔了许久之后说道;“那个东西与你们南岳没有用处,若真在你的手里,请你把他还回来!”

慕容琛冷哼了一声,“大相国寺里面的东西,我只取回了属于语凝父亲留给她的,难不成你认为那道假密诏是你要找的?可是那个东西在你手里了!”

“至于其他的,也就只有苏哲写给自己发妻的情书了!”慕容琛上下看了一眼赵瑞,“堂堂东临皇帝难不成,还喜欢看人家两口子的私密信件不成?”

“啧啧啧,与其在这里和我说,你不如去查查耶律齐和徐坤吧!”

“徐坤好不容易斗倒了郑家,而且他又去过大相国寺,呆的时间比我长!”

慕容琛看着甩袖离去的赵瑞,一时之间也陷入沉思,大相国寺还能有什么让赵瑞如此上心的东西呢?甚至比玉玺还要重要……。

第二日一早,慕容锦就看着自己弟弟的部下已经整装待发了。不禁有些疑惑的对着身后的青衣说道;“这苏语凝到底什么情况,不就是怀个孕,怎么比之前还娇气了?”

一向不苟言辞的青衣说道;“殿下这话还是别让齐王殿下听到,昨日晚间我们的人因为这句话,被齐王殿下听到差点去了半条命。”慕容锦看着忙碌的侍卫,眼神略显无奈的转头看向青衣,“背地里议论主子,你们到底是有多闲!”

青衣听到后低头不语,慕容锦神色冰冷的说道;“我们这几日可能要加急赶路,路上注意防范。”

“传信她,让她尽快对章栎动手。”

另一边的国都,苏语凝的状态也越发不好,平时都会在院子散步的她,这几日却越发嗜睡。身形也越发消瘦。

三个大夫急的团团转,尤其是落梅,对着田薇说道;“嬷嬷,娘娘有孕嗜睡不假,可是这样的情况……。”

田薇给苏语凝诊着脉,略显无奈的说道;“看来只能冒险一试了!”

“落梅姑娘你协助老身,给王妃施针,在小姐来之前,先缓解娘娘的情况。”落梅略显慌张的连连点头。

二人在里面给苏语凝诊治,白鹿在外间守着。突然一只海东青落在一旁的石桌上,白鹿大着胆子把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海东青的脚上还绑着字条。

白鹿小心翼翼的从海东青脚边把字条拿了下来,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略显惊讶,“殿下怎么让娘娘吃这个呀!”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敲门进入房间后,把字条给落梅看了一眼。

落梅有些也有些诧异,“这个在南岳可没有呀?”刚刚给苏语凝施针完的田薇,看着苏语凝眉头紧皱,睡到也不是很安稳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刚把帘子放下就听到了落梅的话。

一边走向落梅,一边说道;“什么东西南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