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郎中?你几岁?”
他明显是不信的。
“八岁半。”
大理寺少卿明显倒吸了口气。
“才八岁半就敢自称郎中?还说自己懂医术?”
“本官很想知道你,就那医书上的字认识几个?”
他说这话虽然像是带着嘲讽的意思,但索凝烟也听出来了。
他这般打趣的话,意思也就是,他并不相信自己会杀人。
那这般就好搞了。
他说完了那些话,紧接着又说着。
“那你如果非要称自己为郎中,那这位小郎中,你有没有查出什么?”
索凝烟嘴角隐隐一勾说着:“回大人的话,民女既在第一时间过去,当然是查到了些什么,就是尚书大人的公子,是中毒而亡。”
“中毒?你有何证据?”
索凝烟咬了咬下唇,果然无论何时都要讲究证据吗?
可昨晚也看到了,她去哪里找证据?
这屋中这么多人,更何况还有昨天知情的尚书,便就不能随便唬弄他们了。
在最终飞速思考过一番后,看来还是只能说实话了。
反正有夜沭在这里,他也知道了,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这次的事情,遇到什么危险了。
她这便将昨天晚上,自己再次进行调查,以及目前疑问的事情,都如实告诉了他。
一时,大理寺少卿,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了。
毕竟他打心底,虽然她的说辞思路还算挺清晰的,但是实际上仔细去揣摩,又有些说不通。
比如她口中那两个突然消失的红点,目前根本就无法解释。
而此时,自打刚才起,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夜沭,此时抬手咳嗽了几声。
那大理寺少卿,在听见后,便连忙转身,走至了他身旁。
二人似是低语了一番后,他才终于转过了身表现的气定神闲一般做出了决定。
他一甩了袍袖,更为直起了身板,语气沉稳的说着。
“我看今日也没什么多大的眉头,不如就先就这样散了吧。”
“尚书大人,她,我就先带走了,接下来对她的处置也都交给我了,没有异议吧?”
户部尚书自然没有意义。
接下来,他们几个官儿,便在互相告别后,纷纷离开了。
索凝烟则是同夜沭大理寺少卿留在这里,屋中再没有旁人。
而这时,夜沭看着投来视线的索凝烟,主动走了上来,恨不得将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
“你没受伤吧?”
索凝烟摇摇头。
“刚才看见你的时候,都吓死我了,不过你怎么总被卷进事情当中,昨天在分开行动前,不是还同我保证了。”
“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差点没忍住!”
索凝烟听着这话,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啼笑皆非着。
脸上捎带了一些稍稍惭愧抱歉的神情。
“啊这……”
“下次保证不会了,让你担心了。”
夜沭哪怕听着她这么说,但还是又加上了一句。
“不行,下次你要去哪,我必须同你一同去,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索凝烟对于他的说法,也并没有直接反驳,更像是不得已的默认。
而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终于算是告了一段落。
这时候那大理寺少卿,站在一旁,才敢斗胆插着嘴。
他的模样气势同刚才众人在的时候,完全不同,现在更多的是恭敬。
“敢问阁主,您是同这位姑娘相识?”
夜沭被问到,这事情又没有什么可必须去隐瞒的,故此,他点了点头。
他见了,身子整个一抖,神色就更为慌张了。
他试探性的问着。
“那这位姑娘是阁主的?”
“是妹妹。”
索凝烟直接了断的说着。
那大理寺少卿一听,当即只自己冷汗爆出,上手用袖子擦着汗。
他如今很是诚惶诚恐,多亏刚才没有公然对她不敬,不然他现在怕是已经人头分离了。
紧接着他提起了笑颜,笑面老虎说着。
“既然是阁主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的主子,那就还请阁主和同大小姐给在下个面子,移步到在下寒舍如何?”
索凝烟抬头看向夜沭了一眼,他一副任凭她做主的样子。
她前来这南龙国本来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当然不会放弃这次同高官身份的他,相交流的机会。
而且,她现在还超想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夜沭身份的。
只是他如今在场,不太好开口去问,顾忌太多。
她便谈笑载言的说着:“好,那就麻烦大人了。”
“不敢不敢,阁主、大小姐请。”
由大理寺少卿,在前方引路,他们二人也都跟着步行,在出了屋门后,往后走,走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就到了他的府邸。
这时候索凝烟才清楚,原来刚才所在的地方,便就是大理寺少卿,他平常办公用的一处屋子。
他们三人走进了府中,被引进了正厅,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三人落座,侍女俸来香茶,管弦丝竹乐在一旁配起,在这设计精致的屋子,颇有情调。
索凝烟十分在意,这次连环杀人案的细节,于是在开盖喝了口茶后,便将自己的问题表达给了他。
他在听了后,模样转变的稍有惆怅。
随着眸中的视线逐渐变的空洞,便开始追溯回忆。
“到今天为止,连环杀人案的时间已经有八天了,在这期间,加上昨天户部尚书的儿子,已经是第五例了。”
“而且,这五起命案死的人,都是朝廷命官家的儿子,并且目前都没有查到死因。”
“每具尸体,通过仵作的观察,都像是活活被窒息而死的样子,可又看不到他身上有相关的勒痕迹。”
“如今这五起命案,就如同一场迷雾,缥缈虚无,不见其中真相。”
索凝烟听了他的话一时又是愁思万缕。
现在她又知道了,关于此案的一些消息。
死的都是朝廷命官家的人,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还有,那些人死了以后的模样,都是一样的。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前四起,也都都是死于毒杀?
虽说,证据她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但是她现在还有一个证明是毒杀的最好办法,哪怕仵作可能已经尝试过了,但是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会相信。
她必须要亲自去调查一趟,于是她便再次同大理寺少卿说起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