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大水池,能看见从里面冒出明显的热气。
这池子整个是使用烧瓷手艺做的,因此看上去十分的平滑干净,能从上面一眼望到底。
这个水池的长宽,她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怎么也有四丈长,两丈宽了。
这都赶上,普通百姓家一间我卧房的大小了!
索凝烟被几个侍女服侍着更衣后,被搀扶着入了水中。
水温很是舒适,一时间温暖的水,打通了她全身的全身的经脉,让她得到了最大的舒缓。
在她入水后,那些侍女又捧来了两个小竹篮,将里面的东西,往水中撒着。
索凝烟一看,竟然是清一色新鲜的玫瑰花瓣。
很快花瓣便铺满了整个水池的水面,一时间香气扑鼻。
她便带着这股子甜腻芳香,闭着眼睛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起了身。
由两个婢女,扯着一大块布,将她从头到脚擦干了。
最后,拿出了早都准备了,特意为她定制的,专门睡觉穿的衣裙,为她套上,这才送她回了主殿。
舒缓了全身心的她,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这便叫她们都下去了。
她吹了灯后,这便躺倒了睡榻上,一觉到了大天亮。
一起床的她,当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真是舒服。”
她这才下了睡榻,门外就有侍女敲门进来,为她梳洗穿衣。
一切都如同,她一直被盯着一样,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很是顺利,没有半分的差错。
终于在用早膳时,她没忍住,开口问着。
“敢问你们皇上这么热情好客,为何还不出面,来见上一面,让我好当面言谢?”
则那些侍女的回答,令她很意外。
既没有否认她的话,也没有肯定,而是说皇上到了该来的时候会来的,让她不用着急。
这深奥的话,这就不由得更令她好奇,这琴淮国的皇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从为她准备的这些上来看,莫不是个酒池肉林,是个只会成天享受的皇上?
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国家根本无法绵延下去,没过几年,就定会破败。
那赤虞国的夏侯宣又在害怕什么?
还是在她享受奢靡的背后,另有隐情?
现在的疑问太多了,一环扣着一环,根本没有可以破解的点,就如同个死胡同一般。
她在吃完早饭后,侍女们便将一如既往铺张浪费,用完的早膳撤去了。
她并不是很喜欢被侍女一直盯着的感觉,回想当时,在夏侯淳的王府,也是如此。
她便挥挥手,让先下去。
不过同王府那些不懂的变通的丫鬟不同,这些侍女仿佛被派过来的时候,就是被提醒了,一切必须要以她的命令,为根本。
故此,她们低着头行礼后,就都没有任何反驳的出了门。
屋中,又是只剩下了索凝烟。
周围没有旁人干扰,她可以继续思考,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了。
这一坐在这里思考,就又是一个时辰。
直到一个侍女走进来禀告,说是舒云公主来访,这才收回了心神。
又是公主?
她这辈子很擅长吸引公主吗?
她跳下了凳子,主动带着郑重及畏惧迎了上去。
无论这位公主,是善是恶,是敌是友,她都不能失了最基本的礼数。
当她同着侍女出了门,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屋前不远处的一对主仆。
她连忙走上了前,同她行礼参拜着。
“索凝烟参见公主,愿公主万安。”
司空舒云听是听见了她说的话,只不过,在她的脸上,涌上了一抹狐疑之色。
她都顾不上让她平身,便脸上以团扇遮脸,同身旁的青儿,陷入了探讨。
“青儿,我怎么看她,她都是个孩子模样,我应该没眼花吧?”
青儿自也同样低声回复:“没有公主,就是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丫头。”
一旦她的认知,被进行了确认。
她就是迷惑了。
“青儿,那她才是个孩子,居然有昨天那种排面,还能住在这里,她的身份到底是谁?”
“总不会是皇兄的童养媳?”
她这算是猜测的天马行空了。
青儿毕竟还是侍女,听了这些话,只敢拼命摇头。
“奴婢不知,不太清楚。”
“哎,那你觉得她是谁呢?”
她们两个主仆,就这样当着索凝烟的面,你言语我一语的商讨了小半天,将索凝烟一个人晾在那里。
果然来者不善吗?
可看着面像,也不像?
而且她们似乎还带了礼物?
算了,还是再试试吧,兴许她是走神了,没听见呢?
这般想着,她便再次提高了音量喊着。
“索凝烟参见公主。”
这一声,将司空舒云吓了一激灵。
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们好像有些失礼了。
这便才终止了对话,说了句平身。
“公主天气炎热,请进屋再说吧。”
索凝烟将她们主动请了进去落座。
随后直到司空舒云开口前,空气都是寂静的弥漫着一丝的尴尬气氛。
司空舒云同她大眼瞪小眼后,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琴淮国当朝皇帝的妹妹司空舒云,也是当朝的公主。”
“我记得你刚才的自称,是叫索凝烟?”
她点点头回复:“公主,正是。”
在简单的客套后,总算要开始了正题。
“索姑娘,今年多大了,来自何处,本公主怎从未见过你?”
索凝烟对于这类问题,通常有着相应的说辞。
“回公主的话,凝烟今年八岁半,是昨日从赤虞国,作为琴淮国皇帝邀请的客人而来的。”
司空舒云一听‘赤虞国’三个字,双眸顿时略有暗淡。
“你说是赤虞国的人,还是皇兄亲自的客人?”
“正是。”
司空舒云对于这个说法,实际上是极为不解的。
按理说,赤虞国如今虽没有敌对,但也没有好到结成同盟。
她这皇兄,怎么就会好端端的,邀请个不到九岁的小姑娘,来琴淮作客呢?
难不成真就如她所想,皇兄跨越了年龄和国家的界限,看上了这丫头?
如果还能想到其他理由,她都不愿意去这么想,毕竟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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