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凌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感觉身体被掏空。
睁开眼睛,那个审讯用的牢房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朴素的房间,以及一个穿着白色披风,背对自己的女人。
“是你!”凌风眉头一皱,眼中的敌意尤为明显。
“那个江家的女孩被盗贼绑架,一支千岩军救下了她,现在安顿在璃月。”夜兰注意到凌风醒来,收回思绪说道。
“……”凌风嘴巴张了张,想了想又质问道“那你又是谁?”
她手中的照片确实是江婉每次,但她的话是否可信还有待考证。
“我叫夜兰,勉强算是总务司的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夜兰转过身来。
“总务司的人……”凌风想到,如果她是总务司的人,那么就好理解了。
不过很快,凌风又感到一股怒意,下床站了起来。
“总务司就能乱抓人吗?还……偷我钱包!”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罢了,你想告我也无妨,一来你没有籍贯身份,而来你在总务司也找不到我这号人……这么说,你应该理解我从事的职业吧?”夜兰抱起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
编外人员……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罗莎莉亚哪一类特工?
凌风好似明白了。
“我之前对你的身份存在疑虑,但你既是仙家的人,那么一切就好解释了。我也不会再过问你的身世。”夜兰从怀中拿出一个玉镯。
夜兰的话让凌风想起先前的事情,他在重新得到力量的瞬间,似乎是某种封印冲破又瞬间恢复。
凌风正想着,夜兰突然将一面镜子递到了他面前。
“这……”凌风一惊,镜中的相貌竟已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多了分气质。
“你身上的封印虽然重新恢复,但还是受到了损害。这玉镯可以暂时完善你身上的封印,恢复你之前的样貌,但用与不用看你自己。”夜兰将先前拿出的玉镯递给凌风。
她不知道封印对凌风的意义,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仙家。
凌风:“你也是仙家的人?”
夜兰:“有点关联。”
夜兰看起来并不想透露太多,凌风因为不再多问,将玉镯戴在手上。
一股凉意自手腕传向五脏六腑,等再次找看向镜子,他已经重新变回了申风。
“嘶……好痛……”不知道留云借风真君下的是什么封印,变回申风,之前的伤痕依旧存在,挣脱夜兰元素丝线的勒痕也同样存在,伤口是新的,仿佛刚刚割开一般。
“你不是对疼痛的耐性极高吗?”夜兰抱着胳膊,感兴趣的问道。
“只是耐性高又不是不怕痛……我最讨厌的就是疼了。”申风撇撇嘴。“哪有人会喜欢疼痛……”
“……”夜兰眼神飘忽了一下,转过身去“那个叫江婉的女孩被千岩军安顿在了她姐姐家,就在璃月拍卖行里。你要是想的话,就去那里找她吧。”
“你的东西我叫人整理过了,就放在床边,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夜兰平淡的说完,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再也不见才对……”申风撇撇嘴,拿起床头的包裹,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3000摩拉?”申风一愣,而且他发现钱袋中的摩拉全部都是江家给自己的。
没有梦魔女的能力,她是怎么分辨这些的……
申风皱了皱眉头,对人能力的看法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现在去哪……要去找江婉吗……”申风犹豫了起来,这与他离开江家的原因背道而驰。
“……”
犹豫中,申风又回到了先前上药的医馆。
等到那个熟悉的大夫揭开申风的上衣后又是一惊。
“一天不见你怎么又伤成这样?”大夫不禁摇摇头,虽然都是些小伤,但因为伤口总面积过大,极易发生感染。
“这两天你还是注意吧,就算上了药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要是再干些体力活……唉……”大夫似乎见过太多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年轻人,无奈摇摇头。
“大夫,你知道璃月拍卖行吗?”有心匆匆的申风没有回答大夫的话,转过头来问道。
“知道,那是璃月最大的拍卖行,进去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大夫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问问……”
上完药后,申风从大夫问了拍卖行的位置,便又匆匆离开了。
“这小子问拍卖行的事情干嘛……”大夫疑惑的说道。
……
“最起码……确认一下……”申风在心中想到,他已经来到了拍卖行的外边。
“这位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请柬。”刚靠近门口,就被门外被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拦下。
看起来二十出头,长得也算可以,按照凌风的审美。她站在这里似乎是在接待那些参加拍卖的客人。
“什么请柬……”申风问道。
“是这样的,这次是一场小型拍卖会,但东西都极其昂贵,受到邀请的都是璃月的名门。”女人看了看身高身上的衣着。“没有请柬的话,出世一定数额的摩拉也可以进入。”
“摩拉……”申风注意女人眼中有一丝不屑,但他没有在意,打开包裹摸了摸,将钱袋拿了出来。
“我有三千摩拉。”
女人眼中歧视的目光更甚。“不好意思先生,您出示的摩拉不够。”
‘想进去起码也得出世五百万摩拉……哼,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我可见多了,三千摩拉都想进去?’
这是女人表情的声音,被申风捕捉到。
“我只是来找人……她叫江……”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会对所有客户的身份保密,不能向你透露信息。”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打断申风的话。
“500万摩拉……以物换物的话……”申风皱了皱眉头,打开了包裹。
劣质的纸笔和画板,破烂的衣服……没有任何东西能看得出来有五百万摩拉的价值。
试炼开始的太过突然,他原本的东西似乎都被留云借风真君取走。
“我们还要接待客人,还请你不要挡在这里。”女人已经开始下驱逐令,甚至话中也没有了敬词。
“我只是找人……”申风皱了皱眉头,不愿离开。
窘迫?他没感觉到,只有被拦在门外的烦躁。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只好将你请出去了。”女人话音刚落,两个有力的手就掐住了申风的双肩,手指毫不留情的按压在伤口上。
两个粗壮的大汉架住申风,他们似乎是这家拍卖行的保安。
申风手上的包裹散落,画纸也被风刮的到处都是,他想要去捡,但肩膀仍被这两个大汉死死摁住并往外拖。
“这种画也好意思拿出来,飘在马路上都没人捡。”女人扫了眼地上的画,语气逐渐变得尖酸刻薄。
就在申风快要发作的时候,一个蓝色头发衣着低调奢华的少年捡起地上的画纸看了一眼。
“这画法……白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