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怪小姐在忙着欣赏自己做的魔药吗——”斯内普一挑眉,嘲讽地看着盖拉,毒蛇绕到少女面前,他双手撑着桌子,丝绸般低沉顺滑的声音闯进她的耳朵,此刻的盖拉正对着不小心放错魔药材料的坩埚一筹莫展。她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坩埚忽然开始抖动,盖拉的魔杖已经滑出袖口,斯内普却已经一挥魔杖,坩埚爆炸的碎片变成沙土,魔药蒸汽也化作白色的水汽,逃窜到空中。“看来你是决定当个爆破天才了?”他用嘲笑的口气说着,将扎人的目光转向边上看热闹的一个格兰芬多,在安静的教室里清楚地说:“格兰芬多扣五分。”小狮子们:“???”“我看还有谁——没有事情干——晚上我的办公室正好缺一个给我切魔药材料的人——”某个蛇窝头子阴恻恻地一勾嘴角扫视着全班人,所有人像是立马中了迷情剂一样,紧紧盯着自己的坩埚和魔药材料,生怕手上停下一刻就会被揪去斯内普的办公室。且不说给他这种魔鬼办事,就是和他共处一室都是想想就让人难受的事。
盖拉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就听见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胆怯地叫着哈利和她的名字……
在某间较小的教室里,巴格曼正在和一身红色皮衣的金色卷发女人交谈着,哈利不自觉看了身边的盖拉一眼。“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一会少说几句话——最好别说。”盖拉目视前方对身边的哈利小声警告到。哈利说不上来,总觉得她带着点神秘又难以靠近,但是在关键时刻对他又不是同学的关系……在某些方面有点像某个人……但是他想不起来了,挠挠头暂时放弃了苦思冥想。
在依次给芙蓉,克鲁姆,哈利的魔杖检测完之后,奥利凡德眼里夹杂了一丝不可思议,但还是接过盖拉递过去的魔杖:“柳木……龙神经……很适合用无声咒……哦……这只魔杖的状态很好……和从前几乎没什么变化……要知道这根龙神经我是好不容易弄到的……”老人笑着将魔杖递给了盖拉,老人灰白色的眼睛看着盖拉,像是要将她一眼望到底。“好了,我们开始采访吧——波特先生先来好吗?”丽塔·斯基特用那充斥着风尘气的语气说着。她看了盖拉一眼,就直接选择略过,芙蓉见到这个场面,将背挺的更直,并用得意的眼神看着盖拉,盖拉却不以为意,只是转过头用冷漠疏远的神情完成了照相的环节。这种一身轻松的美事谁不喜欢——这种重要比赛,还没比赛就在报纸上出了名,多半不是什么好名,或者只是被无关痛痒的提一嘴,显得更尴尬——譬如正在傲慢地接受采访的芙蓉,有哈利和克鲁姆在,就算她美到艳压群芳,也只是会被更光彩照人的两个“明星”当成陪衬而已。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可以吗?”盖拉慢悠悠走上前虚弱地说,克劳奇皱着眉说:“需不需要去校医院?”“不,我想我回床上躺会就好了——头晕,老毛病了。”盖拉笑着摆摆手。“好的……祝你早点好起来,真可惜,你要错过采访了。”“没事……”盖拉释然地笑着,转过身开门离开了教室,哈利看了看面带得意之色的芙蓉又转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木门,不知道这个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眼到了周末,图书馆里比往常热闹,各式各样的书在空中飘飞,像是书里藏着一个个精灵,高高的书架上,有书不断飞出和插入,一副忙碌的样子。午后暖黄色的阳光轻易从高大的铁框玻璃窗外透进来将人身上照的暖暖的,对着窗户的书桌边浅金色卷发的少女正拿着一支黑色的羽毛笔,在泛着黄色的厚牛皮纸上留下跳舞一般的连笔,手边有摊开的两本高等魔药学理论书。少女不时翻过书页,指尖在字里行间游走,忽然顿住,转过头在牛皮纸上添上几句。笔尖猛然停住,看向光来的地方,空中灰尘的影子映在牛皮纸上,闭上眼,阳光,雏菊,冬天炉火的味道仿佛都夹杂在此刻的空气中了。在作业上郑重地留下最后一个句点,将牛皮纸仔细卷起来,习惯地将绑牛皮纸的绳子绕着纸卷一圈,两圈,打上一个活结——是他常用的打法。
“嗯?教父给你留作业了?”德拉科抱着三本厚厚的书,放在了盖拉身边的一个桌子上,也拿起了桌上一只羽毛笔,瞥了一眼盖拉刚刚放在桌上的牛皮纸卷。盖拉低头浅笑:“是啊,作业还真多呢。”“我发现你变了。”德拉科撑着头看着光下面色温柔的少女。“几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可是个正经人。”他一扬眉毛,看着盖拉变差的脸色得意地笑。“你再骂……”她嫌弃地瞥了德拉科一眼,转头看向窗外,蓝色的湖泊中仿佛倒映着时空的尽头,她在光下,高挺的鼻梁,微微透红的双唇,都比平时柔和了些。脑海里流转的是朋友们的身影……为什么变了呢……她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只是觉得自己开始关心一些其实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盖拉……救命……”德拉科看着魔法史作业,痛苦低吟,仿佛即将命丧黄泉。“啊……”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魔法史你叫我有什么用,去找维那斯啊……”说完也扮作头疼状。“你都写完了就借我看看——”他见盖拉不伸出援手,有些小孩子气地怨怼着说。“不借——自己写,休想窃取我的劳动成果。”他听后更丧了。“不过我的笔记可以借给你。”她将自己的魔法史笔记掏出来递给他。“靠谱吗?”“我借维那斯的笔记誊抄的——魔法史分数比赫敏都高的人诶,她的笔记你不放心?”他听后马上将盖拉的笔记本夺下,生怕她反悔收回去。“你怎么不自己找人家借啊。”“……”“不好意思啊?”“行了……你难道没有作业要写了吗……”“对啊,写完了,我只要把它们按学科分类绑好就行了。”“……”“你慢慢写~”德拉科见她起身离开了座位,看了眼桌上,她完全没收东西——果然,拿了一本高级魔咒的书回来了,坐在边上看了起来。
德拉科终于写完了,盖拉也将最后一张牛皮纸卷好,是斯普劳特教授留的如何辨识莱克斯草根和图斯特草根以及图斯特草根在医学魔药学方面的贡献,历史上栽培改造的几次突破。原本魔法史不好,对时间概念并不明晰的盖拉想着就头疼,但是为了明天一整天的悠闲,在今天将脑细胞烧光,在下午三点前写完了这个作业。在终于将最后一本书还回书架上的时候,她感到灵魂的放空。这种时候是该去洗个澡放松然后窝进被窝里看上三个小时麻瓜小说的吧。德拉科和盖拉走出了图书馆,猛地,德拉科的胳膊让谁撞了一下,一个金发的身影从边上闪过。“那是珍妮弗吗?”“不清楚。”盖拉耸耸肩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德拉科你知道我……”“好吧……不说她。”德拉科也知道,盖拉不喜欢那种对爱情那么随意的人,到现在或许真的没人数得清她谈过多少男朋友了,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她现在这个男朋友保持的时间格外长,好不夸张地说,能持续两个多月的爱情对珍妮弗这样的英伦野玫瑰来说实属难得。
咱一向是说干就干的人,抱着美好的憧憬,盖拉回宿舍立马就取了衣服和维那斯,提娅,爱丽丝结伴去了女生洗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