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宫里的女国师在什么地方居住?”林啸问道。
“据说是在摘星楼。”
“摘星楼?老太师寇欢不是经常在摘星楼居住吗?”
“既然是皇后的国师,她想住哪里不就住哪里?她愿意住摘星楼,老太师也得让了。”
“宰相大人,您见过女国师吗?”
“见过一次,很年轻也很漂亮。”万年“哈哈”笑着说。
“我想见一见女国师,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成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鄢国见过女国师的不上十个人,你是西厂提督,估计女国师会见你一面。”
“老宰相能不能通融一下,约定一个时间,我去见她一面。”
“这个就为难老夫了,见女国师真是比见皇后都难,你自己努力吧!”
“谢宰相大人。”
从宰相府出来,林啸越来越觉得蹊跷,还是去见一见老太师寇欢,看他对女国师是不是了解。
回到住处,在薛冠儒处找来一幅苍松图,卷吧卷吧塞进大氅里面去见老太师。
来到太师府上,老太师寇欢不在,管家说太师在皇陵,给先帝守灵去了。
这个老家伙,先帝死去几十年了这时候去哪里守灵,脑袋被驴踢了?
拉上马匹,林啸直奔城外数十里的皇陵。
守皇陵的原来有一两万人,今年天气奇寒,很多人跑回了城里。
皇陵前面有一处破败的院落,里面打扫干净,院子里高大的树木在寒风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林啸走进去,拍拍房门,出来一个书童,脸冻的红扑扑的,问道:“您找谁?”
“大鄢西厂提督林啸求见,请禀告老太师。”
“太师很久不接待客人了?”
“林啸有要事禀报。”
“你等一会儿。”书童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请进!”
草房子简陋,里面生了炭火,勉强去掉寒意。
老太师围着火炉在喝茶。林啸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
“老太师,林啸这里给你施礼了。”
“罢了,你是大鄢新贵,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
“太师,您曾经是大鄢柱国,三十年前跟随先皇东征西杀,平定叛乱,收复故土,而今大鄢难得的安泰,你作为老臣,应该在高梁享受温暖,见证大鄢的兴旺腾达。寓居于此,知道您甘心先皇的恩德,故而来看您。”
“老了,老了,不想在高梁听喧嚣之声。这里清净,陪着先帝喝杯酒说说话,再过不久,我就追随先帝去了。”
“老太师忠心可嘉,去南国的时候,特意给您带回来一幅画,这幅苍松图,大鄢只有配上您收藏。”
画卷展开,一幅遒劲的松树,傲然屹立于山崖,苍松上面白雪皑皑,一只苍鹰在远处的天空翱翔。
“好,好!这幅苍松画的好,是我见过最古朴最遒劲,最意境的佳作。”老太师颤动着手接过。
“老太师,回来以后我去摘星楼找您,听说您不在摘星楼了,摘星楼被人占去。是什么样的人敢占据老太师的地盘?”林啸说道。
“唉!不提这事了。摘星楼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占据了,听说要帮助皇后改造国体,大鄢刚经受过磨难,不知道要被一个女子带到何方了。不说了,不说了,来林提督,陪老夫喝一杯。”
小书童捧出来酒壶,在炉子上烫了。端上辣白菜、花生豆。倒上一杯酒,老太师独自喝了。
几杯酒下肚,寇欢微醺,嘴里碎碎念起来,林啸听不明白,不过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满,林啸趁机说道:‘老太师,你在摘星楼上观天象多年,认为大鄢今后如何?’
“唉,大鄢灾难频仍,刚过了一场劫难,下一场暴风雪估计更猛烈。先帝去了,太子下落不明,二皇子三皇子被诛,大鄢后继无人呐!”
“娘娘刚诞生小皇子。”
“皇上闭关,皇后专政,小皇子的到来不知道会不会扭转局面。而今很多老臣被诛杀,朝廷上下敢于直言者寥寥。小林子,你在宫里很的皇后赏识,应该向皇后进言,要好好的查一查那个女国师的来历。”
“老太师,我去南国刚回来,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再说,我不在高粱两个多月,皇后是不是有了新晋心腹,只怕我说了适得其反。老太师,进言的事情只有您能做。”
“我还想多活一阵子。”
“老太师,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去摘星楼上看看,会一会那个女国师。”
“老夫年迈,怕是爬不上摘星楼高高的阶梯了!”
又是一个老滑头。
“老太师如果身子不便,我就去摘星楼走一趟。看看那个女国师有什么能耐,敢于指导大鄢国事。”
“也好,你去摘星楼上,顺便把老夫的一副手杖带回来。”
“好的,老太师,取回来以后,亲自给您送来。”
打马离了皇陵,回到高梁,天色已经暗了。
去西安门转了一圈,见很多役卒在往大车上装钢材,焦炭,还有没有成形的机器部件,嘱咐一番,离了西安门。
回到住处,给赫连雄伟去了一封信,让她在杭城负责接应运去的物资。然后交给小喜子,让他到驿站去一趟,加急送到海沧。
赵飞燕好好的睡了一觉,身子恢复如初,这时候清醒多了,问道:“昨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凶手进入孕妇院子以后,在窗口一阵,我以为她是往里面窥视,谁知道是往里面放毒,你中毒以后昏了过去,凶手夹住就走,被我截住,厮杀之中,凶手逃去,留下一只绣花鞋。”
“一只绣花鞋?凶手是一个女人?”
“是!”
“哪个女人这般的力气,这样的功夫吗,你都拿不下来。”
“遇见强手了。”
杨玉环从外面回来,林啸叫住她,问道:“您准备些银两,五十两银子包一个包,往其他孕妇家里投掷,让他们连夜离开家,在合适的地方隐藏分娩。昨天晚上一个孕妇我们几乎没有看住,还有那么多已经标注的孕妇,我们不可能看护住,让他们投亲靠友去吧!”
“现在就去吗?”
“现在就去。不得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