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说它是个神奇的国度呢。
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狗血的泰剧,那种白富美与高富帅之间的感情令人看了无不动容,这让很多人错以为国人之间的爱情都是非常纯美的。
其实并不然,真实的国很少有这样美好的夫妻关系。
实际上,国是个非常多元化的国家,民风相当开放。男女之间很少有正式办理过结婚手续的夫妻,大多是在一起同居,搭伙过日子,过不到一起了就散伙了事。
而国的孩子,无论是婚生子女还是未婚生的,都享有同样的合法继承权,与父母婚否毫无干系。
所以严格来讲,国并不是一夫多妻制,非要给它安个名头的话,不如说是多夫多妻制更为恰当。
关于这些,我之前也知之甚少,一度还相信了从前那些导游们的鬼话,以为国当真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还是后来听阿咪说了这才知道。
当时我就满眼好奇地问她,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长久,又问她是否也是如此,不领结婚证,就这样跟她的另一半同居过日子。
阿咪笑了,说可能是因为她骨子里还流着一半华人血统的缘故,对于感情,她还是相对比较传统,像国那种开放式的关系,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阿咪说,她当时也是和丈夫谈了一段马拉松式的恋爱长跑,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坚若磐石,十分稳定,最后是双方经过深思熟虑,才在彼此都有绝对意愿的前提下办理了正规的结婚手续。
那么,阿咪要离婚了吗?
我不禁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阿咪笑盈盈的模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姐姐该有多伤心啊。
见我如此沉默,大伟出声道:「别想了,等这个团下了,我陪你去看看她,应该没什么大事。」
「嗯。」
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竟会给我留下永恒的遗憾。
心动不如行动,现在想来,我既然当时有了去看她的念头,就应该说去就去,等,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将会等来什么。
因着行程安排,团队入住的酒店基本上每天都要更换,除了在芭城的那几天。
到芭城的第二天早上,临出发时,我突然发现大伟正在洗手间里清理着洗面台,他搞得非常仔细,把一张洗脸巾打湿,细细擦拭着台面。
「你在干嘛啊?不走吗?」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
大伟扭头瞥了我一眼,又转回头继续清理台面,旮旯拐角都不放过,他说:「以后你自己带团也是一样,要记得把梳子随身带,掉落的头发也要装起来好好保管,最好是等回国以后再扔。」
「啊?那多麻烦啊,这样的话我起码得早起半个小时呢。」我懒懒地道。
「那就早点起来。」
大伟的语气与往常不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非常严肃认真。
我略感诧异,不觉问道:「为什么要自己收拾呀?酒店不是有服务员吗?我每次都留一百铢小费呢。」
大伟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子,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我,最后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说你这是猪脑子啊?跟阴牌邪法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到头来还要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是说。。。。。。会有人拿我的头发去下降头?不会吧!我又没得罪过谁,再说了,下降头可是得花大价钱的,谁跟我有那么大的仇怨啊?」
没错,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把当初和马静的那点儿小纠纷抛诸脑后了。
在我的意识中,她要是想对
我下手的话早就下了,这么久没动作,多半是不会再有任何动作了。
何况我和她之间本就没什么大仇,当初帮李娜阿姨也完全是看在她是我妈朋友的面子上,并不是我故意截胡的啊。
如果眼神是把刀,大伟大有要用它切开我的脑袋,掏出我的脑子洗一洗的架势。
他蹙眉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说你见得还不够多吗?不知道被下降头有多难受是吧?之前不是告诉过你马静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吗?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儿呢?」
我一愣,说:「哈?她咋那么纠结呢?你看,我就说干脆把她约出来,大家吃顿火锅,没啥说不开的事儿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啊!不让你约她出来自然是有我的考量,那家伙据说是有不良嗜好,缺钱得紧,她平时又跟那群阿赞一起绑锅坑游客,难保手上没个脏东西!你说她要是在火锅汤里给你下点儿料怎么办,你怎么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
我缩了缩脖子,突然就想起来之前p雄给张兰女士下的虫降,不由开始有些反胃。
「行行,我自己收拾吧。」我从大伟手上抢过那张已经粘了头发丝的洗脸巾,认命地擦拭起来,嘴里嘟囔着:「唉,反正我觉得你这是多此一举,她能耐再大还能进我房间不成?你真是想多啦!」
大伟沉默不语,显然是不太认同我的说法,把胳膊抱在胸前,倚靠着洗手间门静静地看着我。
擦着擦着,我手下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他。
「你最近过来这么勤,是因为这个?」
大伟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用鼻孔呼了出来,点了点头,一脸肃穆。
「嗯,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知道了心里有负担,但是我听说马静那边已经开始有动作了。你还记得上次你们领队聚会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不太说话的男人吗?我后来还提醒过你,他和马静的关系很不一般。」
我歪头想了半天,似乎是有这样一个人,当时大伟说和他并不熟稔,还是那位老领队向他透露了那人和马静之间的关系。
「记得,他怎么了?」我有些忐忑地问道。
「最近我也和各家做国线路的旅行社联系过,我们不是一直联合在做大盘吗,他们的计调跟我们的很熟,听说那个人最近经常带团,而且很奇怪,好像次次都能跟你的团对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