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房子肯定是有问题的,但问题更大的是他们夫妻俩,缠上他们的阴灵怨气非常大,是会要了他们命的那种!”
刘洋吓坏了,问我那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问他们,愿不愿意把P雄从T国请过来了,我保守估计啊,十万块钱肯定打不住了。”
我们俩走进电梯,这次,我手腕上的钉子不再冒红光了,已经恢复了正常,可电梯刚到一楼,还没停稳,钉子就又像被扔进火堆里似的烧得通红。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宋阿姨夫妇正站在电梯门外,那叫一个翘首以盼啊!
看到我和刘洋出来,他们俩像是都松了口气,宋阿姨问:“怎么样啊?看出点儿什么了吗?”
我正着神色举起手腕,跟她们实话实说,“阿姨,你们家的房子肯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根源应该还是出在您和叔叔身上,刚才你们俩下楼的时候,我这法钉就只烧红了一半,可现在却又成通红的了。”
两人狐疑地看向我手腕上吊着的钉子,又看看我,一脸怀疑。
做这行也有大半年了,我深知自己该说什么,便状若无所谓地道:“你们不相信也没关系,刘洋也看不到,我也是因为刘洋跟我提了这个事儿才过来帮你们看看,那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话一说完,我转身拉着刘洋就要走,以退为进,如果他们真的被折磨到极致的话......
果然——
“哎,小姑娘,你等一下!”宋阿姨急切地叫住我。“你是说我们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转过身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阿姨,不瞒您说,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刘洋也在跟前,T国那边的师父说了,我这个法钉要是整根都烧红的话,那这个事情就很棘手了,您如果不想舍近求远,最好赶紧去找个有真本事的师父帮你们想想办法,做场驱邪法事啥的,不然的话......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宋阿姨愣在了原地,就连她丈夫也被我的这番话镇住了,忙问:“你是说,我们会有危险?但是我们现在也只不过就是做做噩梦啥的呀。”
我笑了,说:“叔叔啊,鬼神这种东西很难说的,咱们看不到也摸不着,谁知道人家要对你们干什么呀。我跟您提个建议,您要是不喜欢听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现在你们最好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究竟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什么死人,因为阴灵是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的。”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我这个说话的人还存了八百个心眼儿。
这话一说出来,宋阿姨夫妇竟然当场变了脸色,两人面上皆是非常复杂,既凝重又恐惧,又不可思议,还似乎透着些许悲伤。
我不是微表情专家,却也能看出来他们俩肯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或许不是刻意的,但肯定有秘密。
不知怎么的,这活儿我突然不想接了,上次单姐姐隐瞒真相,P雄都气得不要不要的,这回居然又来这种事。
“那,你到底能帮到我们吗?洋洋说你在T国认识很多厉害的师父,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宋阿姨面色紧绷地问道。
我心想怎么老这样呢,我刚想不做,对方就上赶着要做了。
我说:“阿姨,我觉得你们还是就近找师父吧,国内应该也有能驱邪的师父,没必要把T国的阿赞请过来呀,那边的阿赞收费很高的。”
宋阿姨的丈夫冷哼一声,斜眼儿看了一眼宋阿姨,“呵,国内的师父有几个能有真本事的?你阿姨前段时间不就是被人骗了吗?不光是骗,我估计啊,这鬼就是他给引来的!小姑娘,你说的那什么阿赞,他能解决我们这事儿吗?钱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我瞬间不再推拒,假装为难地说:“那我得先打个电话问问,看人家愿不愿意过来吧。”
走到一旁,我给P雄打去电话,他接听后还没说话,我就直接道:“我已经看过了,他们这边是房子和人都有问题,而且还不是小问题,恐怕还是得辛苦你过来一趟。”
P雄懒懒笑着,说:“过去是没问题啦,但是这个费用嘛......”
我打断他,说:“你尽管报价,我来跟他们交涉,如果他们同意了,那你就飞过来,不同意的话,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有打过呗。”
P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房子和人都有问题啊?”
我说:“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我的办法,你到底来不来嘛。”
等了好一会儿,P雄才终于松口,说:“驱邪法事二十万起,根据情况只增不减,施法不成功的话我还是要收取十万块的辛苦费,交通和食宿费用另算,你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咯。”
我事先已经猜到他的报价比十万要高,但我以为只会跟单姐姐那次一样,加价到十五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黑,直接翻倍了!
见我不说话,P雄好心出声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报的高啊?其实这都是起步价啦,你想哦,一个要给他们驱邪,又要给他们的房子驱邪,那我就很有可能要做两场法事的哦,这样很耗费法力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跟宋阿姨夫妇报价,我让P雄先别挂,直接拿着电话走到宋阿姨夫妇身前,把P雄的报价告诉了他们,并且还特意加了一句,这只是起步价,具体的施法价格还得视情况而定。
“二十万?!”宋阿姨还没说话,她丈夫就不敢置信地开口了。
我点点头,纠正道:“叔叔,是二十万起,另外往返机票和食宿费用到时候也得你们支付,如果法事不成功的话,那就只收十万元。”
宋阿姨丈夫的嘴唇紧紧抿着,半天都没再吱声,我看向宋阿姨,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电话,宋阿姨的脸黄里带青,青中泛黄,恨恨咬了咬牙,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吧,你问问那位大师,看他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她丈夫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被宋阿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宋阿姨似是要把心里的郁结都撒在她丈夫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觉得咱俩的命连二十万都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