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今昔抱着明司衍说想小奶衍了
明司衍嘴角微抿,琥珀色的眸子氤氲出浅薄的冷雾。
他沉默了几秒,语气不冷不热,“那是宴家自找的。”
若非宴知遇的纵容,高子瑜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
今昔寒凉的眸底没什么情绪,“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这是你默认宴家主带走高子瑜的真正原因?”明司衍看着她清澈漂亮的眸,反问。
今昔单手托腮,转眸和他对视,半晌,她挑唇一笑,精致眉眼是遮掩不住的坏,
“是啊。”
今昔早就看到了高子瑜和宴家的因果,当宴知遇护着高子瑜与她作对时,按照今昔有仇就报的脾气,即使是怕麻烦不想和宴家闹下去,也不应该轻易放高子瑜离开。
不把人身上撕块肉下来,她就不是今昔!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今昔故意让宴知遇带高子瑜离开。
她就要等着看,那么确定高子瑜是好孩子的宴知遇,发现一直在害他的父亲,结局一定很有趣吧。
这才是今昔最有力的回击!
“我很恶毒吧,你怕不怕?”今昔眨眨眼睛,对明司衍笑了笑,那双漆黑透彻的眼眸深沉得像一片死寂海洋。
明司衍一瞬不瞬看着她,手忽的用力。
今昔感觉到疼,笑容瞬间消失,冰冷的瞪他。
“干什么?”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被你勾引么?”明司衍微微倾身身,没沾药的那只手,帮今昔将耳畔散落碎发拨在耳后。
指尖轻轻碰到女生耳朵的轮廓,痒得她不由自主侧过脸去。
男人漆黑睫毛下覆着淡淡阴影,双眸仿佛沉淀着唯美的湖光山色,“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啊,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今昔撇了撇嘴,他一提当初,她就会受彼此因果影响,整个人都狂不起来。
挺心虚的。
她不羁的蹬了下腿,在明司衍的大腿上踩了踩,“困了,你快弄完出去。”
“但是我知道你不高兴。”明司衍把药涂完,又开始用指腹揉散女生腰迹的淤青,“你不想宴老爷子被害死,你心软了。”
他竟如此敏锐!
今昔手指蜷缩了下,面无表情的否认,“没有。”
“宴家人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管他们死不死?”
明司衍勾了下眉,忽然道,“听过一句话吗?分享欲才是常人生活里最深的浪漫。”
“你总是这样,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一个人消化。”明司衍遥遥的笑,“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今昔,“你的话好多,你家里人不嫌你烦吗?”
明司衍,“……”
他捏了捏眼角,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自己选的,这是自己选的!
然后嘴角再度露出矜贵优雅的弧度,眼神深邃静默,那里可以蕴含千万,却又可以平静无痕。
“所以今今,要不要先体验一下这样的感觉,你把我当试验品,也许你会喜欢呢。”
在一段亲密关系里,分享欲极其重要。
它的本质是我希望你能参与到我的生活里,是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的证明,
明司衍发现他和今昔相处中最大的问题就是。
他话太多,她话太少。
今昔几乎从不和他分享心情,每次都需要他察言观色去注意。
两个人之间,有一方没有分享欲,注定是会散场。
明司衍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今昔。
今昔闻言,难得茫然了一瞬。
体验什么,体验分享欲带来的浪漫的感觉吗?
今昔儿时也是个话唠,那会她喜欢和爸爸说话,她什么都说,吃的喝的,路上碰到的流浪狗也要叽叽喳喳说一堆废话。
直到后来,父亲抛弃了她,她就失去了分享欲。
当然,她的生活中,也没人听她分享什么,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沉默寡言。
男人带着茧的指腹,微微用力按揉着淤青处,痛感明显。
今昔的身体一直是温凉的,怎么也捂不热。
明司衍指腹炽热,与之碰撞,使的她冷冰冰的身体,几乎顷刻就热乎起来。
有烟火的气息笼罩下来,原本情绪不太高的今昔,鬼使神差躁动起来。
她开口,“我能看到每个人的因果,唯独看不到我和宴家人的。”
明司衍一怔。
“宴家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会感到不太舒服。”
今昔自己都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一般来说,神算者不自算,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也算不出来。
可是宴家,是她的自家人吗?
她的母亲不是沈琴,也许说不定和宴家有点关系?
毕竟一开始,她会选择救宴老爷子,除了帮明司衍还人情,更多的还是她在宴老爷子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因果牵扯。
今昔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下意识的反感。
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
特别是宴知遇保护高子瑜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站在高子瑜面前。
就给她一种,像当初她把沈琴当家人,沈琴每一次都只会站在顾念念身后,把她当个傻子似的耍的团团转。
如果她母亲真和宴家有关,今昔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承认的。
经历过沈琴这一巨坑,原本她就很抗拒亲人了。
所以从知道自己母亲不是沈琴后,今昔也没想着要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所以今昔宁愿接受最后一种可能性。
就是宴家跟她父亲有什么牵扯,才导致她看不到宴家人的因果。
今昔就把这个猜测告诉了明司衍,“或许宴老爷子认识我爸爸,我有点不太忍心。”
明司衍对算命一无所知,听到今昔这么说,他微微挑眉,“那,你管还是不管?”
今昔顿了顿,无情的说,“多管闲事,没有好下场。”
重生来之不易,她要自己活的爽,再也不会为别人浪费一丢丢时间了。
不管宴家和她有什么牵扯,是不是跟她生母有关,她都决定,不闻不问。
爱咋地咋地,关她屁事!
明司衍把淤青全部揉开了,他半跪在床边,声音低沉的哑,“那当初怎么就把我捡回家了?”
床垫很软,男人往上压着,被迫微微下陷。
今昔抬眸看他,眼睛又黑又亮,藏着几分散漫和轻佻,懒洋洋道,“所以现在甩都甩不掉了,多深刻的教训。”
今昔:外公,我不管你了,棺材在这里准备上了,您安息吧。
宴外公:宝贝囡囡【尔康手】,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求你带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