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值看见白阳华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急忙从床上爬下来。
高值双手扶着白阳华的母亲,一边说:“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您快点起来!”
她跪在地上,只是哽咽着,不肯站起来。
高值着急地问:“阿姨,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你不要这样。”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阿姨你说,我都答应你!”
白阳华的母亲擦了擦眼泪对高值说:“我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你现在工作没有办法确定,也没有办法留在省城。我活在世上的日子剩下不多了。我希望每天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化验单递给他。
高值疑惑地打开化验单。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胰腺癌晚期!
高值惊呆了。
看着她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高值相信了。
他急忙对她说:“阿姨,你起来吧,我答应你。”
白阳华的母亲擦把眼泪,这才站起来。
她从兜子掏出来一沓子钱递给高值。
她嘶哑着嗓子说:“谢谢你孩子,这点钱你收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高值急忙摆手,难为情地说:“阿姨我不需要钱!”
三天后,高值就离开了医院。
夜晚华灯初上,他在白阳华家的门口徘徊了好久。
最终他没有上前敲门。
他也没有给白阳华打电话,他心里想,我给不了人家家里所要的幸福。既然人家母亲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想想自己的背景,也确实不能给她母亲所要求的一切。
高值狠了狠心:就让我走远点,他收拾行囊,第二天就去了南方。
两个人站在窗前,回忆着过往快乐和痛苦的时光。
白阳华深情地看着高值问:“过了几天我去医院找你,大夫说你早早办了出院手续,走了!”
我又回到学校去找你。学校你宿舍的同学说:“你去南方发展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高值笑着说:“你母亲没有跟你说吗?”
白阳华一脸懵懂的样子看着高值。
“给我说什么?”
高值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着问:“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白阳华疑惑地看着高值:“她很好呀,一直在我身边,现在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每天早早地就出去锻炼了。下午下班在家里面做瑜伽,周末参加各类的艺术类活动,活的有滋有味儿的。”
高值默默地说:“当年她在医院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高值突然想起来,那个化验单上的名字好像姓杨。
“你母亲姓杨吗?”
“怎么了,我母亲姓刘。”
高值叹了口气,笑了笑说:
“当年你母亲拿着一个化验单给我看。上面写着胰腺癌晚期,不过上面名字第一个字是杨。”
“当年我妈在医院跟你说啥了?”
高值笑笑说:“现在说,也没啥意思了,她告诉我,让我离开你。我当时也没细想,一气之下就去南方了。”
两个人沉默着,同时望着窗外。
高值平静地说:“造化弄人,看来你我是有缘无分。”
白阳华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默默地拿出手机,对高值说:“以后谁也阻挡不了我了!”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高值也擦了擦脸。
白阳华默默地掏出手机,高值也掏出手机,两个人互相扫了微信。
“你现在还没结婚吗”
高值默默地点点头。
“你结了?”
白阳华默默地点点头。
高值淡淡的笑道:“肯定是政府的高官吧。”
“他在银行工作。”
高值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如你妈的愿望了。”
白阳华默不作声。
“你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吧。我们现在都在一个市里面。”
这时智为民走了出来,看见两个人站在窗前,跑过来说:“两位快点儿进去,都开席了!”
两人对视一下,走进了宴会大厅。
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高值呆呆地看着白阳华。
每一道菜转过来,他都挑选她爱吃的。
白阳华低着头,她能感觉到高值如炽的目光。
智为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下面有情我们的帅哥靓女说几句。”
“高值,上来说几句?”
大家的掌声滚动起来。
高值看了一眼白阳华,她默默地点点头。
高值理了理西服,走上舞台,接过话筒。
“我在新区教育局工作,希望大家把自己的孩子都送到这里来,我给你们好好的教育!”
“好!”掌声雷动。
“感谢我们的高局长!”
智为民接过话筒,继续邀请。
“下面有请我们的仙女,白阳华!”
听着大家热情的掌声,白阳华看看高值,高值笑着点点头。
“我在省纪委监察委一室,你们多来找我,我找你们不太合适!”
大家呵呵地大笑。
“感谢我们的仙女白处长!”
高值这才知道白阳华是省纪委监察委的副处长。
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女同学笑着打趣:“白处长,犯在你手下要留情呀!”
白阳华笑着说:“进去了我多给你送几次田螺肉!”
女同学笑道:“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呀!”
宴会很快结束了。
白阳华坐着女同学的车走了。
高值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偶尔有落叶飞过,擦着他的头顶,酥酥地感觉。
“去哪里呢?”高值想,偌大的城市似乎没有自己的家。
就在他伤感地流泪时,电话响了。
“你在哪里?”
是白阳华的声音。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看落叶!”
“你回家了吗?”高值轻声地问。
“我在青年旅社的门口。”白阳华微微含羞地回答。
“过来吗?”她继续说。
高值的思绪回到两个缠绵的地方。
“你等我!”
高值急忙招手打车,朝青年旅社奔去。
下车的一瞬间,高值看见白阳华炽热的目光看着他,片刻他的内心被煮熟了。
高值走进了青年旅社,白阳华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间房,307。”
同样的房号,高值内心如重锤敲打,激起万般波涛。
两个排成直线,向客房走去。
“吱!”高值刷卡,门打开了。
屋里黑黑的。
“先不要开灯!”
听到白阳华的声音,高值内心燃烧了。
他一把搂住白阳华的细腰。
两个人滚到了床上。
微风吹拂着路边的柳条,柳条交织在一起。
两个红唇黏在一起。
高值手摸索着。
“等等!”白阳华轻声地说。
高值有些迷茫。
“我去冲个澡!”
她走进了洗手间,透过模糊的玻璃,一个妙曼的身影,如同沙画一样,在艺术家的手下,不停的塑造着。
远山蔓影!
水哗哗的流着,高值的内心越来越滚烫。
白阳华裹着浴巾走出来,出水芙蓉!
一娉一笑,莲花绽放!
“你也去洗洗。”
白阳华如蚊子般的声音,扎进高值的肉里。
高值愣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扒光身上的衣服。
白阳华捂着嘴,嘿嘿笑着:“慢点,猴急!”
高值在洗手间里,手使劲地挫着头发,热水的能量穿透他的身躯,似乎在炙烤着他的心脏。
他三分钟搞定,走出洗手间。
他一把把浴巾摔在凳子上,眼睛冒火地看着白阳华。
白阳华躺在床上,被子裹在她的脖子位置。
白阳华害羞地看着高值。
高值站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
含苞待放!
“傻子,快上来,让我欣赏人体艺术吗?”
白阳华微微地嗔怪。
高值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房间的电视里,贝多芬的交响曲,不知道重复播放了几遍,波涛汹涌、风平浪静!
第二天,高值还在睡梦中。
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润。
他睁开眼,白阳华坐在他旁边,手枕着脑袋,温柔地看着他。
“你醒了!”
“我刚才感觉掉进了蜜缸里,怎么也爬不上了!”
白阳华又亲了他一下。
“那就一直泡在里面!”
白阳华抚摸着他的额头、脖颈。
“还疼吗?”
“不了,已经重生了!”
高值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周末!
“去,还有个会要开!”
高值掀开了被子。
一朵鲜艳的百合花绽放在床单上!
高值惊呆了!
“阳华,你怎么?”
“怎么什么?”白阳华笑着问。
“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说过,我是你的,我要把我交给你!”
高值的眼睛模糊了,他一把搂住她,使劲地吻。
“你是我的!”
“我永远是你的!”
就在这时,白阳华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