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你过来。”
刘蒙不明所以,赶紧走上前行礼,“皇上,您有何吩咐?”
“你去帮母后物色几个内倌来。”
李明策说罢,便将太上皇的画像拿出来,“最好照着太上皇的模样找,轮廓有几分相似即可。”
“皇上,您,您真要帮太后娘娘找男人?”刘蒙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明策面无表情地抿着唇,半晌突然苦笑一声,将画像放在桌上,语气也随之变得深沉。
“母后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父皇的宠爱,白白在宫中蹉跎这么多年,应当有资格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像朕,这辈子恐怕再也喜欢不上旁人了。”
他闭了闭眼,看着桌案上的尚方宝剑,突然有种想要一死了之的冲动。
然而寒光闪过,李明策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忘月。
忘月气势冲冲,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里,他竟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等等,可爱?
正当李明策胡思乱想的时候,刘蒙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件事,“那,奴才这就去通知文武百官,让他们帮忙物色。”
一夜之后,刘蒙果真就跑遍了四书五部,将唐太后想要找男人的事广而告之。
此事不仅在文武百官中流传,一不小心还走漏风声,彻底传到京城百姓们耳里了。#@$
一时间朝中掀起血雨腥风,大家都在对唐太后嗤之以鼻,嘲讽她一大把年纪还想东想西,不好好在皇宫中安享晚年。
“不好了!不好了!”
宫女再次跑进慈宁宫正殿,累的气喘吁吁,指着门外拼命喘气,妄想说点什么。
唐清璃正享受着春晚的捏腿服务,被打扰也只是懒懒打了个哈欠,“什么事慌张?哀家说了,除了谏嫔故意接近皇帝,其他事不要来打扰哀家。”
“是,是乾坤殿!那些大臣知道太后娘娘您要找内倌,都在劝说皇上不要纵容您,皇上一气之下和那些大臣吵起来,逼得一个八十岁的老忠臣以头抢地,差,差点没命。”%(
“什么?!”
唐清璃猛地伸腿,不小心把春晚踹到了地上。
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刻站起来追问:“你再说一遍,那个老臣怎么了?”
“差点死了,不过太医救治及时,命算是已经保下来了,只是群臣激动,都……都在和皇上对抗。”宫女越说越小声,生怕自家主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唐清璃扶着床榻思虑片刻,忽而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帮糟老头子,走,扶哀家去乾坤殿走一趟!”
233忽闪着翅膀落在唐清璃的肩头,“这个李明策也算是一代明君,只是征战各国的时候强行征兵,才惹得百姓们抱怨连天,不要毁了世界男主的真正形象。”
“你什么意思?”唐清璃给了233一个带刀的眼神。
233吓得缩了缩脖子,嘤嘤嘤的撒娇:“人家就是好心提醒嘛,宿主不要挑起世界男主和群臣之间的对抗。”
唐清璃勾了勾唇,“不一定,看我心情。”
不过多时,唐清璃带着几个宫女风风火火进了乾坤殿。
殿內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以头抢地的大臣正躺在软垫上,旁边蹲着两个为他诊治的太医。
这大臣撞得头晕眼花也不罢休,哼哼唧唧细数唐清璃这些年来的不足之处。
然而其他人已经看到唐清璃到来,对这个一手培养起皇帝的女人到底还有几分忌惮,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唐清璃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来瞥了负伤的老臣,“哀家在慈宁宫睡得好好的,就听说有人在这里闹\/事,既然此事因为哀家而起,那就让哀家来解决,发生何事了?”
话音刚落,李明策便快步上前,“母后,这里交给儿臣来解决,他们胆敢说您坏话,那就拖出去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又开始泛红,眼里带着几分疯狂,是开始失去理智想要暴戾的前兆。
春晚看出些许迹象,连忙扯了扯唐清璃的衣袖,示意她赶紧安抚。
毕竟李明策发脾气起来没人受得了,也只有唐太后能够安抚一二。
然而唐清璃不仅没有安抚,反而勾唇一笑,“儿啊。”
“儿臣在,母后您别生气……”李明策小心翼翼望着她。
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只有心底藏着的那几个人出现,才能勉强安抚他一二,成为他的例外。
此时此刻,李明策眼里只看得见唐清璃,这个从他记事起,就把他当做亲儿子无微不至照顾,殚精竭虑帮他铲除恶势力的母亲。
唐清璃拍了拍李明策的手,笑得格外慈祥,“也不只是这两个闹\/事的大臣在反对,满朝野文武百官反对的人多得很吧?那就……都杀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纷纷愣住,偌大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李明策也跟着愣了,眼角的那一抹红随之褪去,“母后,您……您说什么?”
“哀家说,把他们全都杀了!五马分尸都不够,应该全部抓到慎刑司凌迟而死,这样才能解哀家心头之恨!”
唐清璃转过身望着震惊的众人,“哀家找个男人而已,你们一个个就跟要了命似的和皇帝对着干,怎么,哀家有了男人,大李王朝就变天了?”
几句质问听得所有人面面相觑。
良久才有人弱弱开口:“太后娘娘做这种事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敢多嘴就杀无赦!”
唐清璃立刻怼回去,一时霸气侧漏。
233吓得翅膀停止抖动,差点掉在地上,“宿主你抽风啦?怎么比你的疯儿子还疯!”
唐清璃勾唇,冷眼扫视所有大臣,“要么死,要么闭嘴,你们自己选。”
朝堂静默,无人敢开口。
什么以头抢地,自尽表决心都不过是为了威胁皇帝,真到了生死关头,大臣们也绝不会因为这些事付出性命。
李明策看见众人都呆了,还没来得及发\/泄的烦躁莫名压了下去。
他冷冷道:“母后辛苦多年无人陪伴,能有内倌陪伴在侧,朕心也安,谁还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