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陆炎被薇娜当成猎物,苏卿心里很不舒服,下去导戏的时候无法再看薇娜调情的戏份,交给了助理安妮,果断的选择离开片场。
离开时在门口遇到了前来视察的制片人莉莉安和华旭,不见陆炎。
“卿卿,今天戏份结束了吗?”莉莉安问。
苏卿如实回答:“还没,安妮在片场,我今天状态不好,先让他们拍其他的戏份。”
趁着莉莉安去了片场,华旭快速追上苏卿,“嫂子!”
苏卿很心烦,打开车门,“我跟陆炎订婚是假的。”
“但我们三哥是真喜欢你啊嫂子!”见坐进车里就要关车门,华旭赶紧伸手挡住,“嫂子,嫂子你听我把话说话,三哥他病了,昨个一晚上没回来,受凉再加上伤口感染,现在还发高烧躺着呢,你要有时间就去看看我们三哥,我们三哥真的太惨了。”
华旭还不忘在手被车门夹住前扔进去一张房卡。
苏卿开车离开片场,余光时不时的扫过那张房卡,越看越心焦。
按下车窗,拿起副驾驶上的房卡要扔出去,手抬高后,还是惦记着华旭那句:“三哥现在还发高烧躺着呢……”
……
苏卿还是去了陆炎所住的酒店。
两室两厅的套房,茶几上还有没收起的医药箱,以及一些换下的纱布,上面染满了血,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半开,隐约间听到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刚走近门口,水声掐然而止。
知道是他察觉到了,“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陆炎才放下手中的枪。
苏卿退回客厅,环视了下四周,看到餐桌上已经凉掉的粥菜,他还没吃饭?
陆炎只腰间裹了浴巾出来,因为手臂上的伤口还需要包扎。
看到他上身健硕的肌肉,苏卿想到了薇娜的称赞,也想到了每次跟他做的时候,双手抚摸他肌肉的那种触感,再往下看到他手臂上的还在血肉模糊的那道伤口,立刻驱散走不该有的画面:“我帮你包扎。”
走到茶几前拿起消炎的药和消毒棉。
“华旭让你过来的?”陆炎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从她手里拿过消炎的药:“我自己来。”
“还是我帮你吧。”苏卿用镊子夹了消毒棉,让他把手伸出来。
陆炎伸出手,在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全程都毫无反应。
苏卿很佩服他的忍耐力,“不疼吗?”
“习惯了。”
听到他略淡的回答,苏卿再没往下问,能感觉到他不愿谈论受伤这种话题。
伤口包扎好后,苏卿将医药箱整理好,“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你的伤口这样,应该只能吃清淡的,我去餐厅帮你点,让他们给你送上来。”
“我点就好。”知道她不想跟自己独处,陆炎先回了卧室换衣服,出来时换了浅咖色衬衫,黑西裤,“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
将房卡放在茶几上,拎起包就朝门口走。
陆炎没留她,只能目送着她离开,门关上,他才颓废的拿起烟点上。
……
半个小时后。
敲门声响起,以为是华旭回来了,陆炎打开门都没看门口的人,转身朝客厅走:“以后不要再骗苏卿过来看我,我不想通过卖惨的方式博得她的同情心。”
苏卿拎着粥菜站在门口,猜到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华旭。
“我自己弄丢的女人我自己来追,追不回来我也认了。”身后迟迟没有回应,陆炎转过身,轻瞟的往门口扫了眼,看到不是华旭竟是她后,唇角轻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都听到了还不走?伤口没感染,只是正常的换药。”
苏卿没回话,走进去把门关上,来到餐厅把餐盒打开,粥菜都摆放在餐桌上,“先吃饭吧,我中午也没吃多少,有点饿了。”
陆炎走过去,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到她拿起勺子开始喝粥,嘴角微扬起,只觉得就这样看着她吃饭也是种享受。
这家酒店在纽约当地小有名气,中餐跟国内一些名店比起来虽然略显逊色了点,但味道也算可以。
苏卿喝了几口粥,察觉到对面的男人一直看着自己,始终没有动筷子,“你不饿吗?”
陆炎注视着她,认真答道:“你比菜美味。”
这话让苏卿想起第一次在江城跟他吃饭,他说的也是这样的话。
夹了块西蓝花到他碗里:“虽然我比菜美味,但是光看我是吃不饱的。”
陆炎拿起筷子,尝了口她夹的菜,只觉得胃口大开,“附近有家中餐馆还不错,开了有十几年,是华旭一个远房亲戚开的,明天带你过去尝尝?”
“附近?你是说渝房居?”
“去尝过?”
苏卿点头:“嗯,读书的时候跟顾安念经常一块过去吃,没想到还是晏总亲戚开的,世界真小。”
“确实小,当初如果知道你就是温臣的妹妹,我也不用找了你六年才找到你。”
“……”
谈话陷入了僵局,苏卿主动夹了鸡块到他碗里:“先吃饭吧三哥。”
听她叫三哥,陆炎再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饭后苏卿收拾完后离开,这次陆炎送她到电梯前,目送她走进电梯里,再没说什么。
苏卿按下关闭键,电梯门缓缓关闭,与站在外面的他目光相对仅几秒,电梯门关,她的世界再次迎来了平静。
因为她发现在面对陆炎的的时候,心跳加快的速度超过了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心里驱赶的速度,只有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大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
一周后。
苏卿开始变的忙碌,经常拍戏到深夜,实在太累就住在了片场附近的酒店。
母亲刘芸给她打电话,看到她又是熬夜,心疼的不断提醒她不要那么拼,说她又不愁吃又不愁穿的。
苏卿都是笑笑而过,“您知道的,我喜欢工作。”
严格来说是她除了工作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只要闲下来就会想陆炎人,想到总忍不住去找莉莉安聊天,就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都去了哪里;这种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