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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238、无题

在印染厂的小餐厅,陈梓林独自应战,

李建设和司机都被安排去其他餐厅就餐了,

面对董主任等六七个印染厂的领导,

陈梓林微微一笑,看我“陈一直喝”干趴你们。

气氛还是很热闹和谐的,在座的都是新上来的,

年纪最大的不到三十六,陈梓林也才25岁,年纪相当也就好说话得很。

在董主任的提议下,大家一起喝了头一杯,

接着就是印染厂在座的其他副职,逐一向陈梓林敬酒,这也是礼貌。

酒杯只是五钱大,一圈下来陈梓林四两酒下肚,只是脸色微红。

董主任也不想占着主场欺负陈梓林,笑着道:

“老陈,哥哥我虽痴长你几岁,但你是全国著名的音乐家,

我们都很敬佩你,厂广播室放的歌,有一大半是你创作的;

再者说红星轧钢厂那是响当当的龙头企业,

我们这个三五百的小厂,自愧不如啊。

这么着,今天我们都是怀着景仰地心情陪你喝酒,

你说怎么喝,我们就怎么陪!”

陈梓林一看老董挺局气,笑着说:

“都说客随主便,我肯定听从老哥您的安排,

这次来印染厂,是麻烦你们了,这样,我从老哥你开始,

逐一给诸位哥哥敬酒,一圈下来,再同起同落如何?”

虽说五钱的酒杯,但话可说得太好听了,董主任连忙摇头:

“老陈,那怎么行,我们有七个人呢…..”

陈梓林举杯敬道:“老董,我可是按你的指示,

提出来怎么喝的,我年纪最小,

敬诸位哥哥那是应该的嘛,来,我先敬你,谢谢董主任热情款待。”

董主任也就不再纠结怎么喝了,

起身举杯笑着说:“老陈,招待不周,干了。”

在掌声中两人亮杯落座,大热天的,桌上凉菜拼盘不少,

陈梓林简单吃了两筷子卤猪耳朵,赞了几句菜的味道不错,便举杯向第一副主任敬酒。

如此实踏实喝了两圈,仅是额头冒出了汗水,

陈梓林本身酒量是至少两斤的,这才哪到哪。

酒其实不到一斤,但气势显露了出来,说话又好听、喝酒又干脆,

印染厂的人先只是敬佩他的歌,这不逐渐开始亲近起来。

随着酒局进行,很快就有人不能喝了,陈梓林不仅不劝酒,

还贴心地说:“我们兄弟一起喝酒,喝开心就好,约个时间,

去我那喝,我食堂有个会谭家菜的大厨,得空去尝尝正宗谭家菜!”

旁边小餐厅里李建设那桌就客气得多,毕竟李建设只是厂办秘书,

陪他的也只是印染厂办公室的副主任。

李建设可不敢喝酒,哪怕他知道陈主任外号“陈一直喝”,酒量惊人,

但他的任务是服务领导,没在主桌上给领导顶酒,算是陈主任体恤他。

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劝了李建设几次都不喝酒,

也就索然无味了,嘴里还是夸道:

“小李很不错,清醒着头脑好,

陈主任那么大块头,还真得两个人搀着。”

李建设和司机相顾一笑,

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自家主任外号“陈一直喝”,

只是谦虚地道:“那是我的职责,我们主任都不要我去主桌坐。”

那副主任说:“那你们俩多吃菜。”

他和办公室几个人喝了起来。

不喝酒吃饭就快,李建设和司机磨蹭了半小时,

吃得饱饱的,喝着茶水等陈梓林。

那副主任略显惊讶:“小李,你们陈主任酒量多大呀?都半小时了,还在喝!”

他清楚自家领导的性格,喝起酒来是顾不上吃菜的。

李建设弹了弹烟灰,表情淡淡地说:

“我还真不清楚,反正我们主任没醉过。”

那副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小李,那陈主任是海量了。”

他多少知道,像红星轧钢厂那样的大厂,

一年多少领导去视察啊,能陪无数领导喝酒不醉,足以号称海量。

主桌那边确实也没人喝醉,同起同落嘛,陈梓林喝一杯大伙都要跟着喝一杯,

都快喝两斤汾酒了,似乎没一点醉意。

老董暗道失策,有言在先,在座的还不能搞车轮战,

要是不能让陈主任喝好,岂不是我们印染厂招待不周?

男的不好违规,女同胞就可以,对着在座唯一女性工会主席妇女主任眨了眨眼睛。

工会主席妇女主任李秀英心领神会,瞅了个空当,

捏着杯子下位来到陈梓林身边,

说:“陈主任,这杯酒,是我代我女儿敬您的,

我女儿两次表演您的儿歌

《我上幼儿园》《火车向着少三跑》,

都获得了比赛奖励,我谢谢您!”

陈梓林本来还蛮喜欢汾酒的口味,眼瞅着气氛也还行,

前面的酒都是实踏实喝了,很享受微醺地感觉,见李秀英不按规矩来,

心说那我也懒得客气了,笑着端杯站起来说:

“李主任,那是您把孩子教育得好,

我们祝孩子学习进步、身体健康!”

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李秀英再次道谢要走。

陈梓林笑着拉住她说:“李主任,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得敬您一杯啊,感谢您的孩子喜欢唱我的歌!”

老董见陈梓林敢悍然反击,心说是你自己也在破坏规矩,便向其他人使眼色。

好家伙都纷纷下位单敬,借口就是自己喜欢唱陈主任的某首歌、

自己媳妇儿喜欢唱某首歌、孩子喜欢唱某首歌…

陈梓林来者不拒,你敬我,我必定要回敬,反正这些酒都被他转进了系统空间。

几乎在座的都单敬了,陈梓林也瞅着酒量最差的出击,

也是下位敬酒,喝了还不许人坐下,

说:“老兄,我敬了你的酒,你也要回敬我吧,我就站你身边等你回敬。”

那人只好苦着脸回敬一杯。

老董酒量本不小,也来了兴致,高声叫道:“老弟,来来来,哥哥敬你一杯!”

陈梓林伸手搭住老董肩膀,说:“咱们俩喝差点意思,让李姐一起来嘛,

你跟李姐站一起别提多般配了,我要你和李姐一起敬我的酒才喝!”

老董豪气地说:“多大个事儿,秀英妹子,你林子老弟说要我和你一起敬酒才喝。”

李秀英快步走来:“陈主任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陈梓林哈哈大笑:“你和老董喝交杯酒,我就喝俩!”

老董巴不得呢,拉过李秀英就喝了个小交杯,陈梓林也不含糊,连干两个。

看着李秀英含羞带怯的,陈梓林又来新花样了:

“哥嫂子,看着你们喝交杯酒我羡慕啊,你们得敬我的酒,你们喝两个!”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大,都鼓掌叫好,老董咧着嘴说:

“秀英,你看我弟都叫上嫂子了,你可不能伤了弟弟的心啊。”

李秀英假装不依,小拳拳打老董,屋里掀起了一次高朝。

好容易平息下来,大家落座吃菜,陈梓林喝了几口汤,说:

“老董,今天很开心啊,我要敬你的酒。”

老董喝得畅快,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喝!”

陈梓林捏着小杯子皱眉道:“就是杯子太小,喝着不过瘾,换个大的”

一指李秀英:“嫂子,拿两饭碗来,用杯子喝酒,娘们唧唧的。快去!”

老董酒兴上来了,也不甘示弱地说:“就按我弟弟说的,用碗喝!”

陈梓林笑道:“这就对了嘛,想当年我在部队,

都是茶缸喝酒的,一口半杯,那才爷们!”

两个饭碗摆在面前,陈梓林亲自倒酒,一瓶汾酒两人分,

双手端起碗就是一碰客气话都懒得说,直接灌了下去。

老董看着陈梓林亮碗底,真是一滴不剩,高兴得叫了声好,也咕嘟咕嘟干了。

其他人见陈梓林用上碗喝酒,有点打退堂鼓,不再主动敬酒。

陈梓林吃了几口菜,见没人再来敬酒,对老董说:

“今天酒好菜好,气氛更好,你还能喝不?咱们兄弟再干一碗。”

这个时候喝急酒,老董也有点顶不住,得休息一会才行,

看了看其他人,办公室主任只好说:“陈主任,我来陪你喝一碗。”

陈梓林哈哈笑道:“什么陪我喝一碗,是我敬你张大主任一碗。来,张主任,我敬你!”

端起碗一碰仰头就喝完,张主任苦着脸喝下一碗,胃里直翻腾,就想坐下吃菜压酒。

陈梓林不乐意了:“张主任,我敬了你的酒,你也得敬我吧,我站着等你敬酒呢!”

张主任有点傻眼,这么喝谁顶得住啊,可人家是客,

轧钢厂的一把手,他们印染厂才是个正处,死就死吧,

不能落了咱印染厂的面子,艰难地倒好了酒,喘息着说:“陈主任,我、我敬你!”

陈梓林盯着张主任喝完,自己才仰头一口干掉,

亮出碗底是一滴不剩,收获了大家的叫好声。

张主任坐下想吃菜压酒,可实在是压不住了,

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去看看还有什么菜,

开门出去食堂服务员见张主任眼睛都闭上了,知道要吐,

连忙拉着进了隔壁的小间,赶紧关上门。张主任便张口如喷泉般吐了。

陈梓林坐下吃菜,眼睛四下看着桌上的人,像是在挑谁敬酒,

老董连忙递烟闲聊来分散陈梓林注意力:

“老陈,我不知道你跟老赵家是世交,不然他儿子早就转正,

他儿子不错,能力还是很强的。”

陈梓林心说你既然主动提起了,我就顺坡下驴吧,收了笑容,

叹息着说:“我赵叔是个老实人,我婶儿身体又不好,

那么多孩子要养,真是难为他们一家了。

想起我就心酸,来,老董,陪我喝一碗。”

老董酒量差不多了,再喝就会醉,忙说:

“老弟,心情不好就不要喝酒,不是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我既然知道老赵家的情况,看你面子上,我不会亏待老赵家的,

什么抚恤呀补贴的,都按最高标准来。”

陈梓林说:“谢谢哥,你这样照顾我赵叔家,我、我得敬你一碗。”

老董按住陈梓林抓酒瓶的手,笑道:

“我们俩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谢啊,有啥事一句话!”

陈梓林抬头说:“老董,我赵叔大儿子赵平安有安排了,二儿子赵吉祥也给安排进厂吧,

我看小子还不错,先进厂搞个临时工?”

老董心说你轧钢厂不是更好安排吗,不过区区一个临时工,

他怎么会不给陈梓林面子呢,笑道:“没问题,你怎么说,哥哥我怎么做,行了吧。”

陈梓林说:“那我一定得敬你的酒。”

抓起酒瓶就给老董碗里倒了不足二两,

他自己碗里实踏实有半斤,说:“来,走一个!”

李秀英看着陈梓林又喝了半斤,暗中掐指算了算,好家伙,

这个陈主任喝了不下五斤汾酒,看样子还能喝,真是海量啊。

其他人也很震惊,往日里能喝个三两斤都被人挑着大拇指叫海量,跟陈梓林比,算个屁!

老董一群人把陈梓林送上吉普车,在一阵好走、再见中,目送吉普车远去,

老董不由道:“这个陈梓林,到底能喝多少?我都不敢去他轧钢厂赴约了。”

陈梓林喝了多少,一斤多点,还帮玲子的弟弟推荐进了印染厂,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八点了,

走进中院,见顾浪在自家门前和武娟聊天,摇着大蒲扇,便含笑打了个招呼。

顾浪忙起身说:“祝不长下班前去办公室,说民兵营的同志找了一天,

也没找到那个照片上的人。”

武娟也知道了原委,担忧地问:“林子哥,会不会出事了?”

陈梓林默然片刻,坐在椅子上说:

“已经尽力寻找,能不能平安就看命了。”

这时傻柱擦着汗水走过来,说:

“陈主任,要不要去她家看看,我跟她好歹也是熟人呢。”

傻柱结婚后才明白两情相悦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他知道陈梓林以前是喜欢赵玲的,

想必也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帮一下赵玲,才提议去赵玲家看看。

陈梓林看了下手表说:“时间还早,那就去她家看看。”

傻柱说:“我去拿点东西,总不好空手去。”

武娟也说:“林子哥,我们要准备点什么?”

陈梓林摇摇头说:“我就不带东西了,只是告诉下找人的情况。”

两人骑着自行车,找到赵玲家,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院里坐了不少邻居在外乘凉,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都不约而同看着他们俩。

陈梓林也没理会,径直去赵玲家门口:“赵玲回来了吗?”

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走到门口问:“你们是谁,找我姐干嘛?”

屋里传来赵玲的声音:“平安,是陈主任,快请陈主任进屋。”

赵平安打量着陈何两人,见来人还提了罐头麦乳精,

就侧开身子说:“那请进吧。”

陈梓林走进屋里,看见下午还泥猴一样的小弟弟妹妹们已经清洗干净,

而赵玲额头上搭着一块湿毛巾,

躺在她妈妈的床上,正要挣扎起来,而一个小伙子在劝她躺下休息,想必是老三赵吉祥吧。

陈梓林说:“玲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赵玲如何能安心休息,挣扎着问:“陈主任,有我妈妈的消息吗?”

陈梓林叹息着说:“对不起玲子,我的人没找到你妈妈。”

赵玲似乎有了心里准备,身子颓然地瘫倒在床上,一行泪珠流过她憔悴的脸庞,

赵吉祥说:“姐,我和哥会再去找的,你别哭了….”

抬头看着陈梓林,问:“陈主任,今天有几个轧钢厂的人也在四处打听我妈妈,

是不是您派的人?”

陈梓林默默地点了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吉祥起身走到陈梓林面前,深深地鞠躬道:“谢谢您陈主任,

能不能明天还派人去远处找一找?”

他眼睛通红,嘴唇颤抖着却强忍不哭出来。

陈梓林叹息着说:“吉祥,你放心,我明天会派人继续找的,

哦,印染厂的董主任答应招你进厂做临时工了。”

转身对身后的小伙子说:“你是平安吧,董主任答应你马上转正,

不管怎么说,还得安心上班,弟弟妹妹还小,要你们三个大的姐姐哥哥照顾。”

赵平安点点头,从姐姐那里已经知道,

这个陈主任就是解决姐姐工作的轧钢厂领导,

没想到还解决了自己转正、解决了弟弟进厂,

也恭恭敬敬冲陈梓林深深鞠躬:

“谢谢陈主任,我们会好好照顾姐姐、弟弟妹妹的。”

陈梓林点点头,对傻柱说:“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傻柱把手里的电丝网兜放桌上,关切地说:“玲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赵平安把陈梓林两人送到了院门外,似乎也不善言辞,

陈梓林说:“平安,有什么困难,

你就去轧钢厂找我,我的秘书叫李建设,你记好了啊。”

赵平安说:“我记住了,谢谢陈主任。”

两人默默地骑着自行车在无人的胡同里穿梭,

好久傻柱才恨恨地咒骂了句:“这该死的运动会……”

陈梓林罕见地没批评傻柱,这才露岂年啊,还有早着呢。

次日陈梓林再次派出六十多人去打听,可惜一无所获,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仅仅是无数家庭悲剧中的一种,在这片土地上激不起任何波澜。

陈梓林也被轧钢厂繁琐的工作,牵扯了所有精力。

从大领导家回来不到一个月,就陆陆续续又收留了三十多个被达到的老头子,

其中居然还有老连长的父亲…..看来工业这块基本是被吹光了。

陈梓林并没跟高老直接对话,但从高的眼神里,他知道高应该是知道一点内幕的。

小仓库里已经住得拥挤了,又不能设上下铺,

原本还有书桌的,都搬走了,只剩下单人床。

好在仓库高度在五、六米,白天虽有点闷热,但晚上还是挺凉爽,

卫生也打扫得不错,老同志们住得还算舒心。

养猪场在轧钢厂的努力下,四处收购小猪、种猪、母猪,

目前存栏小猪四百余头,种猪母猪50头。圈了块地养鸡四百余只。

特意招了三十五名畜牧技术员,修建了技术员宿舍、兽医室、饲料加工室等配套设施。

猪饲料鸡饲料已糠麸为主,组织年轻团员们去乡下收割猪菜,

猪粪鸡粪都能在乡下换来等值的猪菜饲料。

大致计算下来,轧钢厂不需要贴进去多少资金。

军工合作的项目已经走上了正轨,杨运齐等技术人员作为顾问,

在子弟兵的看管下,全程参与军工项目生产。

轧钢厂的新班子上任已经半年多,管理的上的漏洞越来越明显,

陈梓林不得已几次召开会议,

好言相劝,才让一些有经验又错误不大的人,

恢复了职务,重新回到了管理岗位。

十月中旬,上面一纸令下,要求复课,顿时大街小巷清静起来,

小学初中还是恢复得不错,孩子毕竟小,能听进大人的话去读书,

倒是那些野惯了的高中生,就怎么也在教室里坐不住了,

而且学校还是已学习玉露为主,成天成群结队的,连

不少玩儿主都怕这群血气方刚的家伙。

在陈梓林的督促下,军工项目三万吨的计划,应该可以在十一月底最迟十二月初完成,

李工每个批次的产品都严格把关,合格率超过预期。

既然合作愉快,陈梓林就提前去兵工厂联系来年的生产计划。

要是没有生产计划,就申请不到原材料计划,又不是市场经济,

你自己可以去买原材料,没有指标就得停产,工人们就发不出工资。

此时武其辉还在兵工厂第一正委职位上,他爱人已经调进轧钢厂的分厂,

但话语权远不及去年,这是军队还没大搞那啥。

在武其辉的引荐下,陈梓林见到了年近五十的闵厂长。

闵厂长占争年代就是搞军工制造的,对陈梓林这个军旅歌曲音乐家很是欣赏,

当初武其辉提议去轧钢厂搞军工合作项目,闵厂长听说是陈梓林首先建议的,

只派了几个技术员去考察生产技术,就很快同意了。

真正见到这个比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闵厂长还是有种“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觉,相谈甚欢,

何况还是退伍军人、因公致残的退伍军人,更是看重,

可因为各方面原因,同意了明年继续合作,但只有两万五千吨生产任务。

陈梓林恳求再三无果,想起后世听说的故事:某厂找银行贷款,

厂长多喝一杯酒银行就多贷一笔钱…..就有了主意。

在招待酒宴上,陈梓林一人打通关,接连吹瓶子干吐三人。

闵厂长拍着陈梓林的肩膀说:“你这家伙,我真想把你调到厂里来,你天生就是当兵的料。”

陈梓林借酒装疯,软磨硬泡要增加生产指标,

这时被灌吐了的马副厂长说:“小陈,厂长身体原因不能喝酒,

但厂长以前酒量两斤不醉,你要是再喝两斤,加一万吨又如何?”

陈梓喘着粗气,站起来说:“马副厂长,您说的,喝两斤加一万顿?”

“对,就两斤吧,喝完算数。”他就是想看陈梓林吐酒,不然心里膈应啊!

武其辉倒有点担心了,这两斤白酒下去,陈梓林怕是喝了不下六斤白酒,

出了事咋办,在武娟小妹哪里就交不了差啊,

拉扯着陈梓林说:“别喝了,能合作不就行了吗!”

陈梓林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就是喝酒吗,闵厂长马副厂长,

我肚里装了不少酒,只能慢慢喝,但肯定能喝完!”

闵厂长是为了平衡才给轧钢厂减少生产指标的,

见陈梓林这么拼命,心里一软差点马上答应了,

但为了给自家副厂长挣面子,就含笑点头道:

“喝多少算多少吧,你就是再喝三斤,

我也只能匀一万顿指标了。”

陈梓林大致知道了闵厂长底线,顺坡下驴道:

“感谢闵厂长马副厂长对轧钢厂的照顾,我先喝半斤!”

端起面前的海碗,里面是一斤酒,大口喝了起来,看得武其辉心惊肉跳,

见陈梓林放下酒碗,连忙布菜:“陈主任,吃菜吃菜。”

马副厂长见陈梓林闭着眼深呼吸,知道是在压酒呢,心说快吐呀,吐了这一万顿照样给你。

陈梓林假意缓了片刻,大口吃了些菜,见桌上人都瞅着他,

很歉意地说:“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我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我、我加快点进度。”

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口干完。

闵厂长见他还要倒酒,忙压着他的手说:

“好酒量,看在你这么为轧钢厂拼命,我同意增加一万吨生产指标,

可这也是最大限度了,酒不用再喝啦。”

马副厂长则调侃道:“陈主任,闵厂长都同意了,你也别硬撑啦,

去吐掉吧?看你那难受劲儿,快去快去。”

陈梓林说:“还行,我还顶得住。”

武其辉在旁边说:“陈主任,看你喝不少了,先去招待所休息休息,走走…..”

武其辉扶着陈梓林去了招待所休息,关上房门后,

走路都摇摇晃晃的陈梓林马上恢复了正常,说:“哥,你先喝茶,我去洗漱一下。”

武其辉惊讶地说:“你、你一点都没醉啊!”

陈梓林哈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外号陈一直喝。”

武其辉啧啧啧称奇,坐下喝茶,等陈梓林洗完脸,说:

“林子,我向上面递交了检讨,要求自降职务去轧钢厂做军代表,

估计很快就能通过,我们又要在一起工作了。”

陈梓林说:“求之不得呢,你是轧钢厂老书记,到时候请你帮我的忙,

一起管理轧钢厂,我也多点时间陪娟子和女儿。”

这会武娟已经生了个女娃儿,毕竟怀胎十月是农历月,280天左右,

武娟是元月初怀孕的,九月中旬就是预产期。

借口动了胎气要早产,发作前送去了区人民医院,

生下个六斤多的女婴,取名陈爱武,

意义是双重的:不爱红装爱武装,陈梓林爱武娟…..

找关系武娟又在医院住了十来天,

这才抱着孩子回四合院,俗话说“七活八不活”,

也恰好印证了武娟的孩子七月早产是完全能存活的,

在医院养了十来天,就很健康了。

陈梓林当时高兴万分,

请四合院的邻居们吃了顿满月酒,看了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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