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地穴之中,随着不断深入,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热量。
六个人身上散发着,令虫系御罢不能的诱,惑力,不要说御兽了,就连那些普通的小虫子,都按耐不住不断往六人身上凑。
效果可见一斑,江枫也是非常的无奈,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虫子?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
云从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阴狠,什么狗屁青年争霸赛冠军,什么狗屁第一天才你也配,明明实力那么弱,连我都打不过,你凭什么配做这第一天才。
云从艺又哪里知道,现在的江枫不要说是他了,就是他身后的长老来了,都有一战之力,毕竟这里可没有领主级御兽啊,像江枫这么强大的存在,在项慈不懂用领主级天音乐姬的时候,那不轻松拿捏他吗?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明明一直在朝着地心深处走,可是虫子却越来越多了!”
像这种洞穴里面,深入到这个地步了,活物应该都很少了才对,可现在这里却有着如此多的虫子,简直匪夷所思。
“不用担心的,虫子多不正是说明了这药剂有效果吗?只要我们能成功,把这里的地行虫给引诱上去,那么在这次行动中必然是大功一件!想来各家都会有所表示的。”
确实,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出人,那就得有人出财,总不能他们四大家族,忙里忙外,剩下六大家族坐享其成吧。
“这么想好像也对,毕竟咱们可是确确实实的做出了牺牲啊,就是不知道能给我们多少好处了。”
江枫却不适时宜地泼了众人一盆冷水。
“别想着好处不好处的了,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还是两说呢,你说是吧,云从羿?”
云从羿的身体一僵,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江枫,假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你身手如此了得,又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就算有事你也可以第一个逃跑啊,怕什么呢?再说了,这次行动我们长老已经计算过了,成功的概率非常的高,根本不用担心那许多的。”
是吧,那家伙想害死我的成功率,他来分析的话,确实不低,不过他的情报都是老黄历了,局势瞬息万变,一如我的实力不断在成长,岂是他想害死,就能害死的?
“我确实不怎么担心,毕竟没有必要,不过是一些虫子罢了,至于你们可要跟好那个家伙呀,毕竟药是他们联盟的,谁知道这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副作用,或者动过手脚呢?到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了,咱们几个留在这里喂虫子也不是不可能嘛。”
江枫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明着说什么,只是他含糊其辞的表达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别人自不必多说,这些人一想到江枫说的好像确实有些道理。
如果这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他们不知道的情报的话,那岂不是就危险了,众人虽然没有在多说什么,却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向了云从羿。
压力来到了云从羿这边,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这药物是非常珍贵的研究造物,他以前只是听说,今天这也是第一次见长老使用。
“看着确实像第一次使用,只不过这第一不第一次的重要吗?能从实验室里运用到平时的造物,你要说还没有摸清楚这东西的具体情况,咱是不相信的,有没有特殊手段什么的,你自己心里门清。”
其他几人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行动,却在诉说着和江枫一样的情绪,那就是不相信,谁能相信,能被从实验室里运用出来的造物,是没有使用说明书的呢。
江峰人虽年幼,可说的话却句句在理,越听越对味,仔细一琢磨一推敲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使得云从羿在众人的心底,都打上了怀疑的标签。
没办法,现在是真的涉及到了生死存亡的事情,就如同身入虎穴的猛士,说不怕死的那些人都是在说假话,怎么可能有活人不怕死呢?
云从羿脸色难看,并且挂着豆大的汗水,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身后的那个小子,好像确实不太简单,明明都是他的猜测却说的跟真的一样,让所有人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的心。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哪还敢偷偷用水去冲散药效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地穴深处走了,随着一步又一步的深入,那种危险的感觉越发强烈。
江枫也是皱着眉头,这地底下。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不断的深入,从一处坑洞跳下去,江枫便看到了一大群倒吊在上面的岩蝠。
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啊,目光快速在下面打量,江枫便发现了,这不就是从瀑布山洞进来之后,那个空洞的地方吗?
再前面一截,没多远便是闻人家父子,当初做饭的地方,说起来这一处地穴,居然是和之前那个相连在一起啊。
朝着后面看去,在黑暗之中确实能隐约看到一条缝隙,那正是通往瀑布通道的地方,这里或许会成为自己的一条退路,也没有声张,继续往里走。
在路过之前,闻人父子做饭的地方时,看到了那落在地上的地脉假卵,这些全部都是已经胎死卵中,没办法再孵化的假卵。
“咦,你们看这些是什么东西?好像一枚蛋呢,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是地形虫生的呀?”
“确实这些东西的形状和放大了的鹅蛋差不多,大小看起来,还真有蛋的几分模样,只是这东西,表现出来的硬度,却和石头一般无二。”
“还能是什么呢?不就是一堆破石头吗,你要是不信啊,可以拿回家试试,反正也没什么用。”
无法孵化的地脉假卵,就是一种形状特别的石头而已,除了略微具有那么一点微薄的观赏性以外,简直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