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有所猜测,陈蔓仍然是免不得惊了惊,宋霆琛的手段之快,几乎是眨眼间颠覆了之前不好的言论。
宋霆琛并不关注两个女人聊了些什么,垂眸看了一眼手机。
“我还有工作,失陪了。”宋霆琛得体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陈蔓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宋霆琛出去,这才收回了视线,碰了碰身边的叶歆,“你们家大忙人还真是挺忙的,呆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
叶歆抬了眼,专注于面前的干果。
眼看着宋霆琛走远了,叶歆这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瞄了瞄。
上面有一条新的短信,备注是“酋溟”二字。
她早就看到了这条短信,只不过不想当着宋霆琛的面儿打开来看,只能是忍着性子,等他走后再看了。
“我也有点事情,得先走一趟了。”叶歆拍了一把陈蔓的手,将最后一枚干果送入口中,而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陈蔓无语,这夫妻俩倒是分这拨儿的走了,真让人觉得略显奇怪。
“你们这夫妻俩还真是有意思。”陈蔓没想轻易放走叶歆,直接抓了她的手腕,“怎么还分开走,不一起呢?”
叶歆明白她的话,抿着唇笑了。
“我和宋霆琛不过是合作关系,倒没必要事无巨细的说个清楚。”叶歆挎上包包,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我和他都不可能向对方全部交底的。”
陈蔓默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们俩这也未免太谨慎了。”
两人一起出去,陈蔓将叶歆送到了会所门口,眼看着她上了车,这才放了心。
上了出租车,叶歆看了一眼时间,“麻烦送我去市图书馆。”
司机缓缓启动了车子,叶歆靠在车窗上,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她回复了酋溟的短信,才感觉她与酋溟似乎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自从她来到江城大学,似乎就不常与酋溟见面,最多的也只是在手机上联系了。
叶歆收起手机来,她还有种莫名的期待,不知酋溟最近过的如何。
出租车停在市图书馆门口,叶歆付款下车,来到与酋溟相约的二楼。
刚坐着电梯上楼,叶歆便是一眼看见那坐在窗边的少年,他长的阳光帅气,五官也刀刻了似的锋利。
叶歆循着他过去,坐在了酋溟的对面。
“师姐,这可好久没见了。”
酋溟微抬起头来,扬起一个微笑。
他与叶歆相识很早,叶歆在江城大学有所造诣,而酋溟更是医学界的翘楚。
“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大长老。”叶歆笑着回答一句,将随身的背包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酋溟是江城大学医学系的名誉长老,在这医学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佬,叶歆倒也欣赏他的才华。
“师姐说这话,可就是挤兑我了。”酋溟朗声笑了起来,两人所处市咖啡馆二楼的咖啡厅,他扫码点了咖啡,又将手机递给了叶歆,“师姐看看想喝什么,这一顿由我来请。”
叶歆随手选了一杯卡布奇诺,“好不容易见一面,本该好好让你出出血,可你偏找了个咖啡厅,看来是早有打算了。”
故意和酋溟开了一句玩笑,而后又把手机递了回去。
“这次来江城可不是碰巧,我是特意来看师姐的。”酋溟下好了单,收起手机来,“师姐想吃什么说就是了。”
叶歆收回视线,“逗逗你罢了,你这么大费周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酋溟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你结婚后,我们再也没有怎么见过面。”
叶歆瞥他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我得过来看看,你这结了婚,有没有变成恋爱脑。”酋溟一脸正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叶大神医。”
他故意用话敲打着叶歆,眼神似笑非笑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说话的功夫,服务生端来了两人点的咖啡。
叶歆没有反应,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还没等酋溟反应过来,一根银针自袖中飞出,径直扎在了酋溟右胳膊的麻筋儿上。
“哎哟……”
酋溟不加防备,一下中了银针,麻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他的反应,叶歆被逗得抿着唇笑了出来,她故意扎了发麻的穴位,并未存心刁难酋溟。
“怎么了,看你这么痛苦的样子。”叶歆明知故问,看他小心翼翼拔下了银针,心情大好,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哎哟,我的好师姐。”酋溟紧皱着眉头,递回了那根银针,整根手臂都是发麻的要命。
一阵又一阵的麻意传来,酋溟无奈极了,再也不敢和叶歆开什么玩笑。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恋爱脑,我便回答你了。”叶歆不急不躁的接过银针,重新收回了自己的针灸包里。
酋溟无语,他本就开个玩笑,谁承想自己这师姐如此不禁逗,竟然是正正经经给自己来了一针。
“师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酋溟一边按摩着自己的胳膊,面上无奈至极。
叶歆冷哼一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你当真是找我只为了开玩笑,那就得挨了这一针。”
她自认为说的在理,又是开了口,“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再不切入正题,我可不在这里陪着你喝咖啡了。”
叶歆心里明白酋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白跑一趟,一句话扔出来,便耐心等着酋溟的回复。
酋溟抓了抓头发,对于叶歆的反应,他实在是觉得没趣儿。
“师姐,你时刻都如此正经,你丈夫到底是怎么忍耐你的?”酋溟喝了一大口咖啡,抬头问着叶歆。
叶歆的脸又黑了一分,慢慢从针灸包里摸出了最粗的那一根银针,“这次我一针下去,估计你胳膊要麻上半年才能好了。”
这话将酋溟吓得不轻,叶歆一向善用中医,针灸配药能力都是上乘。
作为叶歆的师弟,他可见到过不少次叶歆展示这本事,明白她说的这话并不是威胁,而是真的。
还真是自家师姐,不惜把自己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