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五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几天又像从前那样,宋熠然并没有来找唐娓,许是因为唐娓那日话说的太为过分,又或是别的原因。
子跃自从认定宋熠然之后,便也想知道唐娓和他平日里发生的事情了,当天回来的唐娓气色并不好,心情想必也十分糟糕,因此她什么也不敢问,甚至就连说都不敢多说几句。
但子跃憋了这么些天也着实忍不住了。
“小姐,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宋大人也不来了,你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子跃身穿一身青色长裙,店内的其余几人也是这副打扮,这算是唐娓规范店内作风的第一步,只有这样才能使店里的气氛更加好一点。
更何况现在的欣然阁很注重这方面,他毕竟不只是只有一个总店的欣然阁了,就连分部也是如此。
尽管还在装修中,但该弄的东西唐娓也几乎打点好了,就等开张了。
“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只是想起来当时自己为什么离开,我又拒绝了他,想必他是不会再来找我了。”唐娓说道,她不自觉垂下头,她每回心情不好都不愿意看着人说话,这次也是一样。
子跃能注意到,尽管她平常也是大大咧咧的,但每次只要是唐娓心情不好她一下就能察觉,她总是什么事情也都写在脸上,就算是子跃不想发现也是会发现的,因此子跃也不去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既然她是如此,便让她如此就好。
想必唐娓每次的治愈能力都还不错,至少每次都能够痊愈,也不需要周围人太多的劝解。
她只是觉得这种种事情都在告诉自己是不是自己和宋熠然真的没有缘分,不然也不会每次都因为一些事情而错过了,之前的时候也是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现在也一样。
“是因为和衡秋和云泽?可是这事情也过去很久了,毕竟宋大人也没干什么啊。小姐你真的不打算继续聊聊吗?”明月过来说道,有些事情子跃不是那么明白,明月也好解释。
当初衡秋和云泽的事情一出来唐娓就觉得受不了,毕竟她那么久以来还算是相信她们的,但现在是不敢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了,因此她才会那么纠结,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正确答案,因此她始终觉得这件事很难过去。
“不打算了,现在想必他也不会和我说话了,我只是不想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他平时在我面前把一切伪装的都很好,可现在呢,我大仙他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从前的区别,我只是觉得他现在若是还和从前一样,那我又该如何,该怎么办呢?”唐娓说道。
她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她一直以来的安全感都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因此她并不想期盼那些人能给自己什么安全感,尤其是宋熠然,之前宋熠然做的事情唐娓全部都可以忘记,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害死云泽和衡秋的事情,唐娓始终不能忘记。
“不一定的,小姐你也别这样想,上次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但我相信大人,他肯定还是会回来找小姐的。”明月露出微笑,她始终个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在她的眼里,宋熠然并不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明月是相信宋熠然的,她也觉得宋熠然一定是个好人。
至于衡秋和云泽的事情,想必也是因为其中有些许麻烦。
“无论如何,等之后再说吧。”唐娓依旧提不起精神,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一副不好看的样子,她只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从未想过要如何,在宋熠然出现之后,好不容易想要接受,想要开始新的感情,好像一切都不如人意。
前厅只有觅鸢在看着,明月几人在后面安慰唐娓,而前厅都是丫头们觅鸢也不放心,便趁几人聊天出来看着前厅。
欣然阁现在的生意好,觅鸢也开心,至少唐娓给觅鸢也找到了一份喜欢做且愿意一直去做的事情,这还是觅鸢需要感谢唐娓的地方。
看簪子的人多,但看很久的顾客倒是少,而有一个展台摆着唐娓对于过去的悼念,那些东西都和一些人有关系,那展台的东西是不售卖的。
觅鸢正准备上前去告诉顾客,便觉得那人是越看越眼熟。
光是一个背影也显得十分好看,那人应该是人妻,不然也不会盘着头发了。
而别的地方也十分像是以前的故人。
觅鸢一时间有些出神,这样子倒是像唐娓的背影,她立刻打发了这个念头,还是先去告诉顾客实情比较好。
她缓缓上前,拍了拍顾客的肩膀,随即便弯腰:“这位娘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小店吧,咱们欣然阁有一个规矩,这个展台是属于我们小姐的个人悼念品,和别人倒是无关,小娘子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推荐别的款式,或者找我们小姐订做也是可以的。”
觅鸢一直没有抬头,弯腰是对客人的礼貌。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百遍千遍,是不会出一点错的,转眼之间,她的业务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那人听见话便转过头来,她随即便笑了,眼睛里甚至还含着泪水。
“觅鸢。”她缓缓开口,在听见声音的时候便是熟悉了,本就是来欣然阁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这群人。
“衡秋,怎么是你?”觅鸢也被眼前的人惊到了。能再次见到衡秋是觅鸢万万没有想到的,虽说衡秋之前对自己也不算好,甚至上是一直欺负自己,但觅鸢也从未憎恨过衡秋。
更是在之后知道衡秋被那样对待之后就更是生气,哪还会有时间去生那些气呢?
“当然是我了,怎么,还真觉得自己会看错啊。”衡秋双手握住觅鸢的手,许久不见倒是把本来关系不好的两人拉近了距离。
“只是从未想到会是你而已。”
觅鸢的眼角也落下了几滴热泪,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衡秋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