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时候,黄家两兄弟也会被这样说,毕竟他们相依为命,无父无母。
两人都经常被周围的人嘲笑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便留下了永远的阴影,因此他是见不得别人这么说的,尤其还是说唐娓。
宋熠然轻轻一笑,嘴角勾出的好看弧度倒是让人十分喜欢。
现在的宋熠然不同于以前,给人的感觉自是很好,除了说话依旧让人生气以外。
唐娓从前就是喜欢宋熠然的这副样子,经常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但仔细想想其实宋熠然也并没有什么很值得自己十分喜欢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喜欢他。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在乎自己的人呢?倒像是在自找罪受了。
也正因为这样,唐娓才会彻底失望。
“我倒没有别的意思,这意思阿娓最是清楚,我只不过是想说。我还没死,阿娓你也自然不算是寡妇。哪有诅咒自家夫君死的呢?你说对吧?娘子。”宋熠然这句久违的“娘子”几人都很久没有听见了。
明月和子跃之前跟着一起到过江南,因此是知道宋熠然对唐娓的这个亲密称呼的。
但其余人是不知道的。
尤其是黄家兄妹就更是奇怪了。
她们只知道唐娓是寡妇,丝毫没想过她的丈夫居然还没有死。
“阿娓姐姐,你是永安侯夫人?”黄月娘突然开口,毕竟宋熠然的这句“娘子”让她产生了一些猜测,唐娓的样子和长相身为侯爷夫人并不奇怪,但她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总是感觉她经历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毕竟黄月娘之前就有问过唐娓这些事情,但唐娓不愿意回答的样子就让黄月娘知道了一点。
只是她现在倒是有点理不清楚了。
唐娓摇摇头:“我只是一个丫鬟罢了。”
她只是在跟黄月娘作解释。
不一会儿她便继续开口:“总兵大人,若是无事了便无须叨扰我了,毕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忙。总兵大热还得抽时间过来想必也是忙的,既然如此何不赶紧回去解决自己的事情呢?”
唐娓的话就是在赶宋熠然回去罢了。
她现在没什么话想要跟宋熠然说,两人许久未见,从前跟宋熠然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是快乐的,但更多的是无奈和难过。
每日都要看着宋熠然的心情和脸色过日子。
唐娓是自然不想搭理宋熠然的。
只不过当她真正见到宋熠然的时候,所有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是啊,阿娓姐姐都这样说了,你要不先走吧。”黄月娘也开始帮腔,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再怎么说唐娓也是不想搭理他的,既然唐娓不想搭理他就一定有理由。
因此黄月娘便无条件帮着唐娓,这也没什么错误。
“没事,月娘,不用紧张。”唐娓继续说道,她只是看着宋熠然。
毕竟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宋熠然也不能拿她如何。
“行,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处理,阿娓,等着我先把一些事情解决了,之后自然有时间陪着你耗。”宋熠然说道,他这次来本想是和唐娓表明心意,谁知道碰上了董怡甜的这件事。
就看董怡甜刚刚对唐娓的那个样子,宋熠然基本上就明白了,想必这么久以来唐娓虽然各方面生活的都还算是不错,但在董怡甜这边想必依旧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罢了。
他便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先处理董家这边的事。
宋熠然不是第一次接触董文轩了,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唐娓也没多说话,只是看着宋熠然远去的背影,其实说实在的,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宋熠然会来找自己,她是有想过今生和宋熠然不复相见的。
可没想到才这么一下,便让宋熠然成功找到了自己。
她也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的伪装技术太烂还是宋熠然真的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她只知道现在的心情倒不算是波动太大。
只是黄家兄妹这边怕是很难解释了。
当宋熠然一出去几人便坐下了。
黄月娘平常是最爱问这些事情的,她自然也想知道唐娓和宋熠然之间究竟都有些什么冤仇。
唐娓平日里不爱说这些事情,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不愿意想必还是会说上几句的。
“阿娓姐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黄月娘问道,她没有恶意,也无非是想知道唐娓究竟经历了什么罢了。
这个宋熠然长得极度好看,是江南少有的美男子,黄佳恒已经算是长得不错了,但宋熠然要更加英俊一点。
这样一来,倒是让黄月娘清楚为什么黄佳恒没有机会了,毕竟这上一个已经算是极品男人了,若是再找,这标准哪可能放低。
“阿娓,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吧。”黄佳恒和黄月娘不一样。
黄佳恒更像是在安慰唐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生怕唐娓会不会不开心。
毕竟唐娓这么久以来都不肯提这件事情,若是现在提了,让唐娓不高兴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他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并比不上这个永安侯爷,但这么久以来黄佳恒也能尽自己所能让唐娓开心。
因此便就够了,别的事情倒也没有这么重要。
黄佳恒一直以来都在追求唐娓,尽管唐娓从第一天开始就跟他说的很清楚了,但他仍旧是坚持不懈,这倒是一件让唐娓很是感动的事情。
只是唐娓并不是不想说,这些事情在她的心里积压了太久,若是一时要说出来,她好像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
但若是宋熠然的事情,不从头说起想必也是讲不明白的。
宋熠然的出门,唐娓能猜到一些,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是不明白宋熠然的心思了。
她只能尽可能去看破,但至始至终,她都只是去猜测罢了。
她也不知道宋熠然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又或者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人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尽可能的将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