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嬴禛拍了桌子,“即刻给本王诊治!”
苏离雨捋捋山羊须,站到嬴禛身侧,伸指搭住他的脉。
“玄王伤到了肺腑,”苏离雨道,“下手之人掌力阴柔,歹毒致命。”
“你还真没说错,”嬴禛点头,“那人的确阴柔歹毒,你就像看到了一样。”
苏离雨颔首,心道可不就是看到了。
“依道长之见,应该如何医治?”嬴禛问。
苏离雨手腕一翻,掌心倒出十几枚银针。
“先下针疏通经脉,再加药物疗愈,也就没有大碍了。”
“本王就听你的,”嬴禛道,“下针吧。”
苏离雨指尖夹起银针,飞快地在嬴禛身上下了十几针。
留针一炷香功夫,左补右泄,取针。
嬴禛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原本的青晦暗沉一扫无余。
李晨惊喜地叫道:“无聊道长真是神仙那,赛过以前的苏院令!”
“嗯?”嬴禛冷冷威严地哼一声。
李晨这才觉察触到了玄王痛处,扇了自己一巴掌,“瞧老奴这破嘴,这道士可不及苏院令。”
苏离雨道:“待贫道煮好药玄王喝下去,这伤也就好了七分了。”
“那就有劳无聊道长。”嬴禛欣然点头。
华三带苏离雨下去煮药,左右瞧瞧无人,低声道:“师父,什么药会这么神奇啊?你要知道玄王这伤,几乎就是致命的啊!”
“有师父在呢,”苏离雨满不屑的摆摆手,“不想他死,他就死不了。”
“那徒儿就帮师父熬药。”华三赶忙整理药锅。
苏离雨从药屉里随便抓了一把党参一把黄芪,放药锅道,“就这些,加水煮吧。”
华三傻了眼:“师父,也就一点儿补气的药,这怎么能行?”
“我说行就行!”苏离雨道,“你啰嗦什么?”
华三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苏离雨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还叫我师父呢,对我这么没信心?”
华三赶忙点火煮药,苏离雨就躺进椅子里闭目养神。
党参黄芪煮好,滤出冷却。
苏离雨趁华三没注意,割破手腕将鲜血流进药碗里。
两人端着药碗又去了天颐殿。
嬴禛正焦急地等着。
李晨接过药碗,皱了眉:“无聊道长,药都是温的才对,这碗药怎么是凉的?”
“所以这才治病吗?”苏离雨半眯着眼,“常规药怎么能行?”
嬴禛道:“本王信得过无聊子,他要想害本王,刚才下针之时就害了,不会傻到再去煮药。”
“玄王真是英明。”苏离雨赶紧恭维。
“关键是,”嬴禛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道长眸光纯净,让本王想起一个人来,所以本王才更加相信你。”
苏离雨神情一谨,长睫慌忙掩盖下来。
真是千变万化,眼神不会变化。
嬴禛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李晨、华三,太监宫女以及门外的四大侍卫,都翘首以盼,看玄王有什么反应。
也就半个时辰,嬴禛倏然睁开眼睛。
只见龙眸璀璨,熠熠生辉,脸色神色都红润起来。
“无聊道长神医那!”李晨讨好地给苏离雨跪拜,“感谢道长医好玄王!”
“嗯,”苏离雨轻描淡写摆摆手,“好说好说。”
华三一脸欣然,师父就是师父,真不是盖的!
“李晨,”嬴禛大手一挥,“传程婴!”
传程婴?
大家都是一愣,这刚说了相信无聊子呢,怎么即刻又传程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