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我吻你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裴司臣眉心紧拧,盯着她泛红的眼眸,似是不解。
穆婉清被气的浑身都有些发抖,却只是咬牙切齿的给了他一个字,“滚!”
裴司臣目光沉沉的看了她片刻,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穆婉清甩了甩了手腕,而后抬眸冷漠无比的看着他,“裴司臣我只是想跟你好聚好散。”
反而裴司臣眸光漆黑的盯着她冷嗤一声,薄唇紧抿,好似一把锋利的利刃。
“别让我讨厌你!”穆婉清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只是下一刻下颚就被他拖了起来,入目是他微垂的面容,“难道你现在不讨厌我?”
听着他的话穆婉清沉默了,没错,她讨厌他,很讨厌……
于是眼中的情绪有些翻腾。
裴司臣冷冷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指腹轻轻摩擦着她,声音低沉无比,“既然你已经讨厌了,再讨厌又如何?”
说完这句话裴司臣就将她拉到一旁自己上了车离去。
穆婉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不见才握紧了拳头,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唇瓣,那股火热的触感似乎还有所残留,就连呼吸都让她觉得是沾染了他的味道,这让她的心口郁闷无比。
眼中闪过坚定之色,离婚,不能再拖了。
——
两人看着他面前已经空掉的就凭同时向上抬了抬眉梢,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裴司臣略抬眸看了两人一眼,“坐。”
两人纷纷入座,陆修睿接过酒杯玩味一笑,“搞什么?这忧郁的眼神,阴沉的脸色?”
叶政没有接酒杯,他是开车过来了,只是拿起一旁的骰子字手里把玩着,“还用问吗?这一看就是去穆婉清那碰壁了。”
陆修睿的眼神刷的一下就转了过去,“什么意思?你又知道什么?”
叶政靠近沙发,侧目看向身旁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陈祁?”
听到陌生的男人名字陆修睿的好奇更深了,“陈祁又是谁?和穆婉清有什么关系?”
叶政摇了摇头,悠悠慢声道:“是我们电视台的金牌主持人,听说他们都是港大播音系毕业,两人走的近了些,在内部传了些绯闻而已。”
“呦,这么说来……”陆修睿贱兮兮的凑近一旁脸色越发难看的男人,“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吃醋了?”
闻言裴司臣手上的动作一顿,端着酒杯迟迟没有动作,目光漆黑却湛亮。
“不对啊,你吃哪门子的醋,你不是不爱穆婉清吗?还是说你自尊心作祟?”陆修睿又开口说道。
裴司臣拧了拧眉,侧头看向他,“我说过我不爱她?”
这下轮到陆修睿愣住了,他震惊不已的看着他,尤其是他这副认真回想的表情,更是吓得他手一抖,酒都溢了出来,他连忙放下酒杯都没顾得上抽纸擦一擦。
“不是吧你,你别告诉我你真爱上穆婉清了!”
裴司臣一双眉头蹙的更紧,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冷笑一声,面色更沉郁了,“没有。”
陆修睿闻言松了一口气,于是看他几眼开口道:“你是没说过你不爱她,但你结婚一年,我们又不是瞎子还会看不来?更何况你当初娶她的理由,我们大家心知肚明,现在苏盈本人都回来了,你还会爱上一个替声?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穆婉清主动提离婚放过你,你还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把盈盈放在哪了?就不怕她伤心在远走高飞?”
裴司臣将头倚在沙发上,紧蹙的眉心片刻都没有松展过,抬手捏了捏眉心,由于喝了太多的酒,嗓音都暗哑了许多。
“和她无关。”
“谁?”
叶政看他一眼,“苏盈。”
“不是,我都乱套了,你就告诉我你心里爱着的女人到底是谁?你拖着不肯离婚,该不会是想脚踏两条船,你都把苏盈安排在你的公寓住了,难道是让苏盈给你当情人?”陆修睿懒得去思考这些男女之间的感情,直接问了出来。
裴司臣脸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我爱谁跟你有关系?”
陆修睿被怼的一脸懵,看向了一旁的叶政。
叶政只是勾了勾唇角,轻笑道:“该,谁让总说些挨打没人拦的话。”
陆修睿:“……”他说什么了他!
酒局结束后陆修睿就去自己小女友那了,叶政看了已然有些微醺的男人,“我送你?”
裴司臣看他一眼沉默的上了他的车,叶政见他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一路上裴司臣都没说过话,也没睁开过眼睛。
“到了。”叶政轻温的声音响起。
裴司臣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小区他才转过头看着他,“你送我来这干什么?”
叶政则是抬了抬眉,唇角微勾,“我以为你想来这,那是我会错意了,送你回别墅?”
裴司臣却抿了抿薄唇,没说话也没动作,叶政也不急,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
最后车门还是被他推开,叶政轻笑出声,只是裴司臣忽然扭过头看着他,目光漆黑。
“你怎么她住哪?”
叶政扬眉,眼中笑意愈浓,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她简历里有写,我记忆力还不错。”
闻言裴司臣抿了抿薄唇,二话没说关了车门转身走近小区。
叶政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当局者迷……”
楼上,穆婉清已经准备休息了,门铃响起她皱眉去开门,见到裴司臣她觉得心跳都加快了些。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有完没完?”看到裴司臣的那一瞬,穆婉清觉得她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要暴走了!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就要强势的关上房门被裴司臣手疾眼快的的挡住,轻而易举闪身登门而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坐到沙发上,而后好像睡了过去。
穆婉清气愤不已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把的手都用了卯足的力,紧咬牙根盯着沙发上的男人,酒气熏天,她皱紧了眉心,还是先将门关上走了过去,看着沙发上呼吸沉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