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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她跟慕亦寒私奔了

“不可能,心安不是这种人,一定有误会!”

“误不误会我不清楚,总之,乔心安丢下一封离婚协议书,跟慕亦寒私奔了。”战寒爵慢条斯理地将打理着自己一头短发,随意抓出卷曲的造型。

灯光迷醉,对面的落地玻璃窗上,映着他帅气英挺的身姿。

宁溪这次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了:“你在跟我说冷笑话么?心安怎么可能跟人私奔?就算私奔也不会完全不跟我联系,表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连这种谎话也相信?”

“谁让你下床的?”战寒爵把手里的毛巾一甩,将宁溪重新抱回床上。

宁溪挣扎着又想坐起来,被战寒爵一手摁了回去:“别动!孩子在踹你了……”

战寒爵刚才看到宁溪的小腹,似有一块凸起,然后又很快缩了回去。

宁溪也确实被踹的有些疼。

通常情况下,这代表着宝宝不高兴了,她要睡觉了。

宁溪咬着下唇躺了回去,嘴里继续道:“这件事摆明有猫腻,你们没有查过么?”

战寒爵幽幽地盯着宁溪:“你的事我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

更何况,那是慕峥衍的老婆,慕峥衍自己都不查,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宁溪突然很想马上卸货,然后回殷城把事情搞清楚。

“睡觉。”战寒爵看她一点都不困,大掌覆在她的眼睛上。

宁溪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双手抓着战寒爵的手,才一拽下来,战寒爵恰好同时熄灭了屋子里的灯,卧室依旧漆黑不见五指。

战寒爵从后搂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腹……

宁溪心乱如麻,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事实证明她太困了,很快就窝在战寒爵的怀里睡了过去。

尽管如此,她这一晚却睡得并不踏实。

她梦到了一场熊熊燃烧着的烈火。

那是在一个悬崖峭壁的边缘,一辆破旧的二手小轿车跌了下来,油箱泄露,被火花点燃引爆。

那些烈焰中有一个女人被困在车内……

浓烟钻进她的口鼻,鲜血沿着她的额角往下流淌,伤口触目惊心。

她拼命地呼救,想要从火场里逃出去。

但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无情的烈火逐渐把她吞噬……

她的脸却越来越清晰,最后像电影幕布般定格!

轰!

竟然是乔心安!

宁溪满头大汗地从这个噩梦中醒来。

清晨的阳光倾泻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心里却冰冷一片,后背也被冷汗打湿。

战寒爵已经不在床侧了。

他似乎最近很忙,这里只是他临时下脚睡觉的地方。

女佣陪在床尾,宁溪也顾不得洗漱,第一时间让她准备了纸笔。

宁溪凭着做梦时残存的那些记忆,三两下就勾勒了梦里的悬崖、燃烧的车子,还有尸骸,每画一下,她都觉得心痛一下,就像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驱使着她记录这副场景……

女佣看着宁溪竟然在画烧死人的画面,吓得变了脸色,就要喊人过来。

宁溪不听女佣的劝阻,坚持画完了整幅画。

只是车内被困的那个女人的脸,她不敢画的太清晰。

一定不是心安。

战寒爵不是说她和慕亦寒私奔了么?她会好好的!

画完了画,宁溪对着画卷发了会呆,然后拨通了景程的电话。

“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你告诉我真相!”

她要尽快了结身世的秘密。

她不能再F国继续待下去了,她要尽快生完孩子回殷城……

乔心安、外婆、两个宝贝,他们都在等她。

……

午后,阳光出奇的灿烂,郁郁葱葱的树木散发着勃勃生机。

宁溪上了景程派来的车。

阿澈不放心,又派了两辆车紧跟在这辆车之后。

景程和宁溪在首都中心的标志性广场汇合,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展厅,也有很多游客参观。

宁溪不明白景程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景程给她讲了一遍有关F国的历史,又讲了一遍关于F国百年前发生的内乱,以及这场内乱持续了数十年。

直到现任的总统上任。

在这之前,宁溪从来不觉得F国有归属感。

她来这里更多的是把这里当成一个避难所,她需要躲在这里,保住她的孩子,也保住自己的命。

也是因此,她并没有深刻的了解过F国的历史。

哪怕听人说起或者看科普片时,也只知道一个笼统模糊的概念。

此刻,听着景程讲起了F国的历史,她才深知这个国家过往有多艰难,如今又有多繁荣,一切都归功于那位强大的总统先生。

讲解完广场和展厅,景程又带着宁溪去往总统府。

总统府并不对外开放,景程的父母和总统以及总统夫人都是好友,因此守卫并没有拦着她。

宁溪和景程一路畅通进了总统府。

“这是你的证件。”景程将一个虚假的证件交给了宁溪:“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在此之前,你最好用证件上的这个身份,不然守卫会严查的。”

宁溪摊开证件,写着第一日报的记者,宁溪。

随着车子驶向总统府前面的办公区,再往后绕到生活区……

好像一扇未知的门被打开,等待着她去探索。

宁溪捏紧了手里的证件。

总统连任大选即将开始,她身为记者来采访他和总统夫人,很正常。

不过……她挺着么大的孕肚,也很难不让人怀疑吧?

幸好有景程跟着他。

不过阿澈这边的保镖就被拦在了总统府外。

没有通行证,自然进不去。

阿澈第一时间将消息报告给了战寒爵。

“她去了总统府?”战寒爵脸色微变:“我不是说过,别让太太接近总统么?”

“但您也没让限制太太的自由,太太原本是在前面看展厅,突然车子就加速,绕到了总统府。”阿澈窘迫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对不起爵少,是我失职。”

“守在总统府,我马上过来,也别太引人注目。”

他现在怕的是凌辙的政界对手。

一旦面临大选,谁都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来。

……

总统府核心生活区,禁车。

景程只能扶着宁溪下车步行,宁溪双脚有些浮肿,走路显得很吃力。

“你还好吧?不然我抱你进去……”景程担忧地盯着宁溪。

宁溪摇了摇头:“我还坚持得住,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一个人么?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